猎户的妻子也在旁一起回忆,将那些有变化的地点,重建过程和日期全部讲出来,最终得到的答案与猎户相同,搞的胤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
胤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不禁举手叫停:“先停一下,你们说的那些,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还有你们说的那些帮工建筑房子的人,怎么都是已经被抬上坟山的死人?”
猎户也在这时,后知后觉的发现其中的怪异之处。
是啊,他们的记忆中,那些好心帮忙盖房子的人,为什么都是已经作古的死人?难道真是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猎户的妻子脸色也难看起来:“夫君,是不是伪神为了不被泄密,和骗我们孩子能回来一样,从一开始就对我们的记忆做了篡改,欺骗我们?”
猎户捂住胸口,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忍不住低声喃喃道:“村子在不知不觉间,竟有这么多地方发生巨变了吗?”他们这些年坚持的,到底是什么?村长知道真相吗?还
是说,村长与伪神根本就是一伙儿的?
“不管怎么样,你也帮我们排除了错误选项,之后我们寻找起来会省时很多。”胤安慰道。
猎户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他亢奋道:“那咱们快一点对照,整理出在你清单里,我的记忆里,那些变化合理的地方。”
这种彻底的篡改,也是一种另类的明显路标。
在胤和猎户夫妻两人的共同努力下,最终需要深度探访的名单终于确定了,刨除一开始找出来的两处,又多了七处,并且方位遍布整个村子的边边角角,呈包围势将整个村子环抱在内。
“这家人和我关系不错,我可以帮你们引开主人家的注意力,你们趁机进去查看。”猎户整理好了衣衫,信心满满的就准备出门为人带路。
妻子眼底的担忧久久不散,但是她知道,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没有了后退的资格,这么多年助纣为虐已经够了,前路哪怕是死,他们都得迈出那一步。
胤见猎户说风就是雨,不由将人叫住,道:“你身上的蛊虫还在,就别冒险了。”
我赞同道:“他在你们身上做了手脚,一旦离开这个唯一属于你们的屋子,你们的观点就会被篡改,你们没办法绝对清醒的出现在村子里。”
我还记得,之前围剿我们时,那几个神态尤为癫狂的几人,那几个,大概就是和猎户有着同样任务的棋子了,执棋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棋子不听话呢,自然也是留有后手的。
猎户本来听了胤的话,有些不以为然,觉得他能做到,自己自然也能,但是在听到我嘴里的消息后,他就差一步就能迈出房门的脚,就那样僵硬的停在了半空。
猎户的头一点点转回来,眼睛中漫上了一丝惊惧:“你……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
我摸着下巴猜测,道:“你不觉得,你和你最好的朋友,闹掰的方式很不合理吗?你应该对自己很了解吧?你是会做出那种事,说出那种话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