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城楼下!
气氛凝重得有些压抑。
一炷香的时间已过,却始终无人敢上台。
这让四周的大炎子民脸上无光,连头都抬不起来。
城楼上,文武百官更是一个个低头装哑巴。
北狄使团之前,宇文墨半躺在车架上,手拄着下巴。
将这些一一收入眼中,笑容越发浓郁。
“看来,终究是本殿下高看大炎了。”
“没人敢应战吗?那逼他们上台就是!”
说着,朝台上的乌岐山挥了挥手。
乌岐山会意,脸上的笑容瞬间阴险起来。
“怎的,偌大的大炎,居然无人敢和乌某比试?”
“读书人的圣地、文坛起源,不会连都不如吧?”
“大炎的读书人,莫非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也罢,那乌某就用点小手段,看看大炎的读书人是不是都是酒囊饭袋!”
整个城楼,都回荡着乌岐山不屑的嘲笑声。
刺耳之极。
说完,他手中折扇一挥。
就见北狄的使团中,十个俘虏模样的人被押了出来。
他们一个个蓬头垢面,骨瘦如柴,全身上下到处都是鞭痕和鲜血,已经看不清面容。
可身上破碎的铠甲,还是能看出这是大炎的将士。
双手双脚都带着重重的枷锁镣铐,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
所过之处流下一地鲜血,触目惊心。
城楼上,元武帝瞳孔爆缩,心里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就连赵衡也皱起了眉头。
噗通!
十个大炎国的将士在北狄士兵的强迫下跪成一排,眼神空洞,瑟瑟发抖。
光是看着都让人心生怜悯。
而乌岐山却很满意这一杰作,大笑道:“各位都看到了吧?这十人,正是大炎的将士,虽然成了阶下囚,但我北狄陛下仁慈,饶他们一命!”
“不过,能不能活过今天,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下,一个北狄人拿出香炉点了一炷香,放在高台正中央,显眼之极!
而乌岐山右手再次抬起,话语也陡然变冷。
“就以一炷香为限,一炷香之内,若还没有人来应战,我便杀掉一人,一直到杀完为止。”
“没办法,谁让你们自己不争气呢?”
话落,右手也跟着落下。
咔嚓!
跪在最前面的大炎俘虏,头颅直接被
斩下,鲜血洒了一地。
四周看热闹的百姓吓得愣住,很快又炸开了锅。
“杀人了!北狄居然当众杀了我们的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没听到吗?要是没人应战,他还要杀呢……”
“奶奶的,这可是我们大炎的京城,轮得到他北狄来撒野?”
“杀人偿命,这姓乌的必须死!”
“杀了他,杀了他!”
百姓们群情激愤。
城楼上,林安泰眼睛都红了,牙齿咬得咯吱响。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这可是我大炎的兵,大炎的子民啊!”
“陛下,臣请命,杀光这群畜生,就算开战又如何?我大炎还怕了他北狄不成?”
“陛下……老臣给你跪下了!”
林安泰说着就要下跪,还是赵衡眼疾手快拦住。
作为军中声名赫赫的老将军,一向把麾下将士当做儿女看待,又如何能见这种场景?
其他大臣脸色也不好看,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下去把这帮北狄人揍死。
最前面的金坐上,元武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拳头捏紧,身子微微颤抖着!
显然,他心里的怒火一点也不比林安泰少。
可身为帝王,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
这战争,可不是想打就能打的……
“陛下,臣……有一计!”
凝重的气氛中,谁也没想到,却是魏箴开了口。
“说!”
魏箴看了眼赵衡,拱手道:“陛下,迎接使团一事,既然全权有太子殿下负责,那这乌岐山,是不是也该由……”
“混账!”
元武帝直接怒声打断:“让太子去挑战乌岐山?魏太傅,你是嫌我大炎丢脸还不够吗?”
“陛下,老臣绝无此意啊!”
魏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可还记得,那晚太子在御书房,可是作出了那等佳句,足以流传千古。”
“太子殿下有如此高采,对付一个乌岐山,还不是手到擒来?”
此话一出,不少大臣这才恍然大悟。
对啊!
差点忘了,太子殿下在作诗这方面挺有天赋。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单凭这句,哪比乌岐山差了?
元武帝一惊,这才想起好像真有这回事来着。
燕王眼珠子滴溜溜转,忽然朝赵衡拜了拜:“太子,你既有如此才华,还请不要吝啬,快快出手吧!”
“我大炎将士的死活,我大炎读书人的荣辱,可全在你一人身上了。”
“为了我大炎千秋万世,本王给你跪下了!”
燕王双腿跪地,那叫一个苦口婆心,那叫一个大义凌然。
连燕王都如此,不少官员连忙齐刷刷跪下!
“请太子出手,扬我大炎国威!”
林安泰和元武帝表情复杂之极。
平心而论,他们自然不想赵衡亲自犯险!
毕竟万一败了,不但赵衡身败名裂,整个大炎也将蒙羞,成为笑柄。
可如今来看,其他人压根不堪一用!
能与乌岐山比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