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子为了那些婢,居然连赵杞都打了?”
“该死,这小子到底还能不能分清楚远近?为了一个外人,居然这么对待自家的亲戚?”
“我早就说过,他根本就不配当太子!”
所有族人,全部炸毛了!
赵杞故意憋着此事不说,就是为了在宗族宴上暴雷,让赵衡成为众矢之的。
毕竟对于族人而言,打周秉尚且能忍,毕竟再怎么说周秉也是外人。
但打他赵杞,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此时此刻,在所有族人心里,赵衡已经彻底变成了胳膊肘往外拐,吃里扒外的过街老鼠!
尤其此刻感受到族人的反应,赵杞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赵衡,你不是仗着太子身份,有恃无恐吗?这种众叛亲离的滋味如何?”
“没有宗族的支持,你算什么东西?今日便让你身败名裂,滚出东宫,这就是你打我的代价!”
赵杞在心里暗暗咒骂,同时又暗爽不已!
若是能把赵衡踢出东宫,自己可就立了头功,无论将来谁上位,都得念自己的功劳。
连元武帝都没料到,这兔崽子居然连赵杞都打了。
他心里一阵恼火,当即低喝道:“臭小子,还不快快解释清楚?莫不是非要犯了众怒,你才甘心?”
见元武帝还偏向赵衡,赵洐心里极度不平衡,直接起身补刀。
“父皇明鉴,依儿臣所见,太子也是被逼无奈,请父皇再给太子一个机会。”
众人皆是诧异,没想到赵洐居然会帮着自己的死对头说话?
赵衡却暗哼一声,不用想也知道,赵洐必定是没憋好屁!
不出所料,赵洐突然话锋一转:“这一切都是因教坊司所起,若是不根除病灶,岂不是治标不治本?”
“不如直接下令,以蛊惑太子为名,将教坊司所有罪臣之女,尽数处死!”
说话间,赵洐心里冷笑不止!
赵衡,你特么不是想保护那些婢吗?本王偏要将这群婢置于死地。
若是救她们,就是与整个宗族为敌。
若是不救,三百多人因你而死,足够你遗臭万年了。
届时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还当个屁的太子?
一众族人,似乎也明白了赵洐的计策,自然是纷纷落井下石。
“启禀陛下,燕王此言极是,治病还得先治本。”
“哼,她们都是戴罪之身,不知反省也就算了,居然还把教坊司闹得鸡犬不宁?真是死不足惜。”
“倘若太子为了这些婢殴打族人的消息传出去,岂不是沦为天下笑柄?还请陛下三思啊!”
他们故意把此事,上升到皇家荣辱的高度。
就算元武帝器重赵衡,总不至于为了这群婢,令家族蒙羞吧?
只要他们今日能够当着赵衡的面,灭了这些罪臣之女,就足够向全天下证明,所谓的太子在宗族面前,一文不值。
他们今天可以灭婢,明天就能让赵衡滚下台。
元武帝脸色难看,这些族人身为皇亲国戚,居然联手跟一群丫头片子过不去?
一群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可偏偏元武帝也毫无办法,谁让赵衡把事情搞大了?
一时间,现场所有人的视线,尽数汇聚到赵衡身上。
赵樱樱眉目微颦,别人不知道这些女子的价值,她岂会不知?
这群该死的族人,为了一己私利,甚至不惜败坏大炎天朝上邦的大计,真是毫无底线。
她几次想要出言阻止,却都被宗正寺的人拦了下来。
“公主殿下谨言慎行,今日乃是宗族宴,所有皇亲国戚都已经到场了,您身为小公主,却尚未出嫁,若是落了话柄,恐引火上身。”
宗正寺少卿好心提醒。
赵樱樱无奈,只能隔岸观火,希望赵衡能够平息今日的舆情。
就在这时,元武帝沉声道:“太子兼任教坊司主监,若是要处斩罪臣之女,还需先过问太子的意见。”
元武帝心里叹息,臭小子,朕已经尽力帮你往回找补了,若你还敢胡来,那朕也帮不了你了!
结果下一秒,赵衡的冷笑声就响了起来:“本太子已经把教坊司的女子全都收了,换言之,他们都是我的女人。”
“你们想杀我的女人?哈哈哈,天大的笑话!有本事你们就动她们一根汗毛试试看。”
元武帝顿时脸都绿了,心想这臭小子已经没救了。
赵洐则眼睛冒光,事情都闹到这一步了,赵衡居然还敢炸毛?
这是铁了心,要为了那群婢往火坑里跳?
赵洐强忍兴奋,故意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嘴脸,虚伪至极道:“殿下当真要把整个教坊司纳入内宅?难道你就不怕世人给你扣上一个,天下第一贼的帽子?”
赵衡早就料到赵洐会这么说,笑着反问:“你情我愿的事,本太子怎么就成了贼?”
“燕王,你最好重新组织一下语言,不然小心我告你诽谤。”
赵洐眉头一皱,转身看向赵杞,结果发现赵杞居然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那三百多个臭娘们,全都心甘情愿地嫁给赵衡?
这……这未免也太扯了!
一计不成,赵洐又生一计:“一口气娶三百余人,世人必给你扣上骄奢逸,纵欲无度的帽子。”
赵衡脸上笑意更深:“别说三百人,就算是三千人,架不住本太子身体好,你管得着吗?”
他不给赵洐还嘴的机会,反将一军:“你张口闭口都是天下,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