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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的确办得好,这样才热闹嘛。”
一声轻笑,正是赵衡背着手大步走来。
刚才还派头十足的赵福,连忙点头哈腰:“快给太子殿下让路,小人参见殿下!”
赵衡嘴角上扬,调侃道:“赵衍那家伙怎么没来?反倒派你一个小瘪三?该不会是被本太子吓破胆了吧?”
小……小瘪三?
感受到赵衡的轻蔑,赵福嘴角一抽,却不敢反驳。
“回太子的话,我家王爷忙于筹备接待扶桑天皇诸事,抽不开身,所以才派小人前来凑个热闹。”
赵福低眉顺眼的顺着话往下说。
聪明人都能听出来,这话有两层意思。
其一,对付赵衡,管家足矣,何必劳烦王爷亲自出手?
其二,燕王有礼部支持,能够全权负责接待使团这等大事,反观太子,也只能跑到竹林会馆瞎扯淡了。
“扶桑王子的教训犹在眼前,燕王非但不知反省,反倒又跟扶桑天皇穿上一条裤子了?我是该说他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狗改不了?”
赵衡的嘲讽,不断在大厅内回荡着。
赵福脸都绿了,却也只能在心里破口大骂。
臭小子,你现在尽管猖狂,今日在这竹林会馆,只斗财力,就凭你那仨瓜俩枣,也想跟燕王府斗?
等着输得倾家荡产,看你还能不能狂的起来!
王标背后的势力,与赵洐早就已经暗通款曲。
见赵福被羞辱的头都抬不起来,他岂会坐视不理,当即起哄道:“想必太子殿下今日带足了银两吧?”
“以太子的财力,我等即便联手,也未必是对手啊,哈哈哈!”
都能听出来,王标说的都是反话。
且不说燕王府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光是背后一个扶桑王国,就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难道赵衡再有钱,还能比整个扶桑还有钱不成?
一边是代表燕王府和整个扶桑王国的赵福,另一边是财大气粗的王标,赵衡拿什么斗?
众人见状,毫不犹豫的见风使舵。
“看来猜签茶会上,已无箫玉儿之名了。”
“前三甲已经被包揽,虽然无法直接影响选秀结果,但人心所向,陛下也不能无视吧?”
“这有什么好遮掩的?说白了,只要能得到猜签茶会的桂冠,三个嫔位必能得到其一。”
一时间,众人纷纷下注。
原本排在第四位的箫玉儿,直接被甩到五名开外。
“殿下,您还比吗?若是实在没钱,我倒是可以借给您一些。”王标生怕赵衡直接退场,当即假惺惺地问道。
堂堂太子,若是借钱参赌,那未免也太丢人了。
若是不借,箫玉儿可就输定了。
众人纷纷露出嘲弄的眼神,他们可太喜欢看赵衡吃瘪的样子了。
毕竟这厮可是没少给文人抹黑,哪怕赵衡才高八斗,他们这些以正统自居的文人,也打心眼里瞧不起赵衡。
“本太子的字典里,就没有认输这个词!”
赵衡摊了摊手,直截了当道。
“而且你们太墨迹了!”
赵衡轻笑一声,摆出一副不服输的样子,直接拍出一沓银票,将箫玉儿的签数,拉到一万两。
“不……不愧是太子殿下!”
王标装模作样地惊叹了一声,心里却鄙夷到了极点。
这厮未免也太蠢了,竟然闭着眼往圈套里跳?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是吗?今日这场纯拼财力的赌局,看我怎么把你当猪养!
王标当即跟着押注:“孙馆长,把李艳艳的签数,提到一万一千签!”
赵福见状,也不甘示弱,光是燕王府,少说也能凑出大几万两银子。
最关键的是……
自己背后,可是站着整个扶桑国!
就连最强势的王标,还是自己的潜在盟友,这场必赢的赌局,何须顾虑?
“佳慧文子的签数,提升到一万!”
几乎是赵福的话音刚落,白沐云的父亲白叔清走了出来。
他此行,就是奉父亲白敬斋之命,前来为女儿保驾护航。
“白沐云的签数,提升至一万!”
白叔清的声音,不断回荡在大厅。
围观众人顿时惊呼连连。
“想不到,这小小猜签茶会的动静居然闹得这么大,连白家族人都出面了!”
“白……白叔清?此人不是一直在南方经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元虎一家执掌军权,而白沐云一家则专心经商,早就已经是南方首屈一指的大商人了。”
众人当即被白家所展现出的实力所震惊!
像这种军权和商业一把抓的家族,可是极为罕见,难怪白敬斋稳坐丞相之位。
等视线落在赵衡身上时,众人又暗暗嘲弄起来。
佳慧文子,背后是燕王赵洐以及整个扶桑国。
白沐云有白家和京都文人支持!
就连李艳艳,都有两大豪族撑腰。
面对这三个吓死人的竞争者,赵衡拿头赢?
“我……我支持白小姐!”
“还有我,箫姑娘固然是才女,可毕竟是歌姬啊!反观白小姐,这可是京都首屈一指的名流才女。”
“我可不是针对萧姑娘,只是单纯觉得,名流才女岂能输给歌姬?”
随着白叔清入场,现场的文人彻底沸腾了,纷纷跟着押注。
白叔清拱了拱手,故作谦卑道:“殿下,可别误会,尽管您重伤了我侄儿,但小人此次返京,只是为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