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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扶持柳依依,赵衡自然是做了万全准备。
扇面事先已经用细棉线绣上了图案,而这些棉线事先涂抹了相应的化学成分。
中药里的胆矾,含有五水硫酸铜,遇水产生化学反应,生成蓝色。
同理,涂抹了姜黄和碱的绸线,遇水变红,秦皮遇水呈碧蓝色……
现场人多眼杂,赵衡并未点破,而是神秘一笑:“略施小计而已,不足挂齿。”
众女面面相觑,心里尽是匪夷所思。
略施小计?
明明是堪比神迹啊!
“哼,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
赵洐强忍心中惊诧,酸溜溜地讽刺了一句。
原本计划让赵衡在众女面前威望尽失,可此时众女看向赵衡的眼神,反倒更加崇拜了。
“太子,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什么神迹,说到底就是作弊罢了!”
“我就不信你真会什么仙术!”
赵洐语气无比笃定,为了打压赵衡在众女心中的地位,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林清芷等人虽然气愤,却不敢拿赵洐怎么样,再怎么说,赵洐也是王爷。
结果下一秒,赵樱樱便啐了一声。
“既然你说太子作弊,那好啊,你倒是说说,太子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赵樱樱身为小姑,可不管那么多,开口便怼!
“这……”
赵洐顿时一阵语塞。
他哪里知道点布成画的原理?
感受到众女投来的鄙夷目光,赵洐顿时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不出来?那你就给我闭嘴!”
赵樱樱娇喝一声,不留半点情面地斥责起来。
看看赵衡,再看看赵洐,同样都是侄子,怎么差别这么大?
要不是这厮的母族够强,再加上娶了户部尚书的女儿,这里哪有他大呼小叫的份儿?
只怕是给我家好大侄儿提鞋都不配!
“呵呵呵,公主殿下息怒,您又何必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霍雨柔压低声音,在赵樱樱耳边轻声劝解。
“说得也是!”
赵樱樱白了赵洐一眼,主动挽着赵衡的胳膊,一脸得意。
“大侄子,我们去决赛场,懒得跟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浪费口舌。”
在赵樱樱和众女的簇拥下,赵衡故意绕远,从赵洐面前经过。
感受到赵洐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赵衡气死人不偿命道:“燕王除了吃里扒外,专干损人不利己的缺德事之外,也并非毫无优点嘛。”
“听说燕王对感情甚是专一?自从与燕王妃成亲后,便洁身自好,心里只有妻子一人?”
说到这,赵衡故意叹了口气,摆出一副自惭形愧的气人模样。
“哪像本太子?身边这么多美人儿,整天被人戳脊梁骨,骂本太子是花花公子,哎……”
看着赵衡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赵洐气得浑身发抖。
还真是他……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赵洐做梦都想当花花公子,体会酒池肉林,妻妾成群的腐朽生活。
可结果?自己简直跟和尚没区别,反观赵衡,本该谨言慎行,恪尽职守的当朝太子,结果玩得比谁都花!
“王爷算个屁?说到底还得当太子啊!”
赵洐攥着拳头,一字一顿。
心里更加坚定了夺嫡的念头,只要自己成了太子,再也不用指望任何人。
第一件事就是把结发妻子一脚踢开,连带着那个该死的老丈人,也得找借口逼死他,以解心头之恨!
“殿下,以赵洐的实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何却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小幼薇一脸好奇地问道。
赵衡当场笑出声,摇头感叹起来:“这就是门当户对的代价。”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想要户部大权?那就得承受女暴龙一般的妻子。
而且为了避免权力被稀释,保证燕王妃的绝对权威,赵洐别说纳妾,甚至连去青楼潇洒都被禁止。
偏偏赵洐又是个好色之徒。
想要,却得不到,心中何等苦逼?同为男人,连赵衡都有点同情这货。
但并不妨碍赵衡再接再厉!
毕竟赵衡的目标,就是把赵洐活活气死,既免于手足相残的污点,又能除掉这个竞争者,杀人不见血,才是上上之策。
西华宫大院。
此时已经挤满了人,礼部,宗正寺,内务府等官员,悉数到场。
进入决赛的秀女,共有十二人。
“选秀大典决赛考核,共计两题,两题全都答对者,入选新嫔,以答案优劣排序,抉择嫔位,答案最优者,晋升正嫔。”
宗正寺少卿,大声宣布规则。
为了赶在吉时选出新嫔,宗正寺少卿直接给出第一题:“第一题,亲情与大义,孰重孰轻?”
“限时一炷香时间,速速作答!”
随着题面宣布完毕,整个西华宫便响起阵阵激烈的讨论声。
众秀女虽然站在原地,但背后的支持者却在大声探讨题目,并且直接把商讨后的答案,写在纸上,交给秀女。
“我去,想不到这决赛,不仅是开卷考试,而且还能场外求助?”
赵衡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毕竟秀女背后的家族势力,也是重点参考因素之一。
这决赛,既要考秀女,也要考整个家族。
“太子,此题要怎么答?”
直接晋级决赛的箫玉儿,站在会场中央,扭头冲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