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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明脑袋嗡的一声。
“求陛下饶命!”
“臣只是帮白小姐……呸,帮白沐云写了两篇文章而已,绝无左右朝政之心啊!”
韩玉明歇斯底里,哭得那叫一个憋屈。
明明该死的是白家人,结果到头来,自己反倒成了替罪羊?
好不容易金榜题名,成为一甲进士,大好前程摆在眼前,结果……还没来得及登上朝堂,就直接被砍了?
这去哪说理?
“就是写了两篇文章?说得这么轻巧,看来韩公子压根就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赵衡一脸冷笑地调侃起来。
这货若是安分守己,以后高低也得是个朝中大臣,结果放着大好前程不要,跑来跟老子作对?
这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
赵衡不给这货留半点喘息余地:“你倒是写了一手好文章,只可惜脑子塞满了驴毛,连这种题你都敢帮着作答。”
“以后还不得跟着后宫妃子沆瀣一气,霍乱朝纲?”
赵衡的声音虽轻,但是回荡在西华宫,却无一人敢反驳。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韩玉明瞬间恐惧到了极点。
初出茅庐就直面大炎太子?这可是连白敬斋都屡屡吃亏的狠人,自己居然与这种人为敌?
韩玉明的肠子都快悔青了,只能不断磕头,哭着求饶。
“磕头有用,还要法律干什么?带下去!”
赵衡无视韩玉明的忏悔,直接挥手,示意禁军将人带走。
本太子不喜杀戮,你们这帮瘪三,就真当老子拎不动刀啊?
“一甲进士,就这么被砍了?!”
孙文行面若枯槁,失声惊呼。
整个西华宫,气氛瞬间冰冷到了极点。
无论是剩下的二十九个才子,亦或者以孙文行等尚未离开的礼官,皆是面若枯槁,瑟瑟发抖。
“这就是得罪太子的下场?即便是一甲进士,也难逃一死?”
“连韩玉明都掉了,咱们岂不是也死到临头了?”
“可恶!早知道白家和燕王联手都不是赵衡的对手,打死我也不会跑到这来凑热闹。”
几个礼官,犹如惊弓之鸟。
就在这时,赵衡却突然伸了个懒腰,话里有话地感慨起来。
“前有王铿,后有王英,今日又有诸位,现在的礼部简直是蛇鼠一窝。”
既然礼部如此污秽肮脏,言下之意,自然是该把礼部好好清理一遍。
赵衡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将孙文行等人吓得肝胆俱裂。
“殿下,下官刚才一时昏了头,如今已经清醒!”
孙文行连忙表态,满脸局促,哪还有之前的傲慢?
只可惜,现在才低头,未免也太晚了。
而且礼部刺头甚多,隔三岔五便与白家沆瀣一气,唯恐天下不乱。
正好借此机会,把礼部好好收拾一遍,既解决一个麻烦,也能直接重创白家。
“吴大人,你觉得呢?”
赵衡满怀深意的看向吴文渊,笑着问道。
吴文渊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礼部官风不正,应当彻查!”
说得好!
世人皆知本太子与礼部有仇,若是由本太子出手,未免有公报私仇之嫌。
这件事由吴文渊出面,谁也挑不出毛病。
元武帝轻哼一声,他早就看礼部不顺眼了,尤其是这帮居然伙同白家,强行举办选秀大典,更是触及了元武帝的逆鳞。
堂堂一国之主,竟然受到官员胁迫,简直是岂有此理!
“吴爱卿,礼部整肃官风一事,就交给你了。”
元武帝当机立断。
随着吴文渊领命,孙文行等人犹如五雷轰顶。
派谁来不好,居然派吴文渊这个软硬不吃的老驴,礼部凡是官风不正之人,岂不是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殿下……”
柳依依捂着嘴,眼神尽是崇拜。
礼部掌握的实权,何其之大?结果太子殿下一出手,整个礼部都要翻天了。
若是将来太子殿下来到柳家,那些心肠歹毒的族人,岂不是都要原形毕露?
一想到自己和父亲终于有救了,柳依依心里就期待不已。
“小姐,赵衡这家伙,手段也太高明了!”
素琴凑在林清芷耳边,小声惊叹。
林清芷是下意识轻斥:“不可无礼,你怎能直呼太子名讳?”
素琴一愣,紧接着掩嘴偷笑:“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过话说回来,小姐急于维护太子殿下,倒是头一次。”
一听这话,林清芷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表现得过于心急了,顿时满脸通红。
“你这妮子,还敢调侃本小姐了?”
林清芷羞愤斥责了一声。
素琴却笑容更甚:“奴婢这是在为小姐高兴啊。”
“而且……老太爷的眼光未免也太毒辣了,早在太子殿下落魄时,就已经看出太子绝非池中之物。”
素琴一边道喜,一边暗暗感叹。
经过这场选秀大典,无论是燕王府还是白家,都被太子重创,就算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至少也得蛰伏休养一段时间了。
林家有太子这个金龟婿,以后谁还敢暗生觊觎?
站在一旁的幼薇,听到林小姐和素琴的对话,红扑扑的小脸上尽是骄傲。
就在这时,箫玉儿冲着赵衡使了个眼色。
“赵衡,别愣着了,快把我带走,不然我可就真成了妃嫔!”
箫玉儿语气急切。
让她去后宫当笼子里的金丝雀?那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