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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赵衡心里不由暗暗感叹,身为储君,若是连这些代表着大炎未来的花骨朵都保护不了,那自己岂不是太无能了?
“你特么给我发什么呆?继续磕!”
赵衡抬脚踹在柳仲达肩膀上,力道很轻,毕竟把这厮踢死的话,他还怎么继续磕头?
噗通!噗通!
柳仲达咬着牙,一下下磕在地上,仅仅磕了十几个,就感觉头痛欲裂,眼冒金星。
“韩貂寺,给我看好了,要是这个老偷懒,就直接以杀人罪,当场处死!”
赵衡冲着韩貂寺吩咐了一声。
刚想偷懒的柳仲达,瞬间吓得魂不附体,只能继续势大力沉的磕头。
而且他绝望无比的意识到,从跪地磕头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变相承认,王琛为了保护这些孤儿,阻挡建库大计,并无过错。
他打死王琛,岂不就是当众杀人?
“这个蠢货,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柳家族长的!”
韩宇忍不住骂了一句,意识到这厮已经不值得浪费精力,便准备带着麾下官兵离开。
“我让你走了吗?”
赵衡眉头轻佻,轻声质问。
韩宇动作一僵,连忙转身抱拳行礼:“敢问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
赵衡笑眯眯的问道:“你们不是要拆了明乐居,修建军需库吗?继续吧。”
闻听此言,韩宇顿时后背发凉,强颜欢笑道:“不……不必了,下官这就回去禀报尚书大人,去别处修建军需库,给这些孩子一个容身之所。”
既然已经没有与赵衡斗下去的理由,韩宇自然是借坡下驴。
“也就是说,明乐居的位置,并不妨碍兵部建库?”
赵衡笑容更甚,继续问道。
正在磕头的柳仲达,见到赵衡的笑容,不由浑身哆嗦。
他可太清楚,这笑容意味着什么了。
“韩宇,你可要小心点,太子一笑,说明已经动了杀意……”
柳仲达在心里大喊起来。
只可惜,韩宇毫无察觉,他还以为赵衡是在给他台阶下,当即满口承认:“确实如此,细想下来,明乐居的位置,也不是那么重要。”
呵呵呵,看来就算是太子殿下,也得顾忌兵部的影响啊!
只要有尚书大人撑腰,这个愣头青就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韩宇心里暗暗得意起来。
然而得到了韩宇的明确回应,赵衡这才心满意足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你就自己去大理寺领死吧。”
赵衡和声细气的说道。
前一刻还洋洋得意的韩宇,这一刻已经直接愣住,他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殿……殿下,您说什么?”
韩宇讷讷问道。
赵衡自然是耐心解释:“兵部建库,选址极其重要,毕竟选对了地方,既可以节省运力,又能提高后勤效率,所以这种大事,必定是兵部和户部进行过细致商讨,才能决定。”
“你一个小小主事,说改就改了?岂不是等于承认,你意图拆除明乐居,乃是徇私枉法?”
这一番轻飘飘的言论,对韩宇而言,却如同五雷轰顶。
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连忙失声辩解:“殿……殿下误会了!下官说错了,明乐居必须拆!”
赵衡眉头轻佻,直接反问:“随便改口?难道你一个小主事,就能随意左右建库大事?”
“往小了说,你是坏了兵部的威望,往大了说,便是破坏军事部署,扰乱国家战略。”
“很不巧,本太子就是要把你的罪名做大!”
赵衡直接摊牌,毕竟连豪族都可以往脸上干,更何况区区一个兵部下级官员?
而且兵部,本来就是燕王的党羽,早晚要面对,那就先捅兵部一刀,让他们流点血。
噗通!
这回韩宇也软了下去,直接跪倒在地,大声哀嚎起来:“求殿下饶命啊,下官知错了。”
身后的一众官兵见状,瞬间跪倒一片。
“殿下明鉴,小人们人微言轻,只能听命行事,跟韩宇假公济私没有半点关系。”
“是啊,我们这些小卒子能成什么事?”
“若不是韩宇逼着,刚才我们都不敢议论……”
官兵们连忙跟韩宇划清界限,他们就是混口饭吃的小卒子,不想也不敢卷入党争之中。
赵衡摆了摆手,示意官兵不必紧张,老子今天只打虎,苍蝇就算了。
众官兵如蒙大赦,感激不尽。
孩子们见此一幕,顿时叽叽喳喳的喊了起来。
“大姐姐,居然连官兵都吓成这样?太子也太厉害了吧!”
一个虎头虎脑的男童,冲着佳慧文子问了起来。
佳慧文子脸上尽是得意,轻声解释:“别说这些官兵,就算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来了,见到主人,也得吓得噤若寒蝉。”
“主人?”
男童一脸疑惑:“为什么大姐姐不是叫殿下,而是叫主人?”
文子随口解释:“因为我的命是主人捡回来的,发誓为主人奉献一切。”
男童挠着头:“奉献一切?那大姐姐以后是不是要嫁给太子啊?我听干爹说,只要女人说出付出一切,就是喜欢对方。”
面对童言无忌,佳慧文子竟也脸红起来,她连忙解释:“我……我的职责是侍奉主人,哪敢奢望登堂入室?”
佳慧文子一如既往的情商低,眼前的男童,哪里懂什么登堂入室……
她一本正经的解释,反倒令孩子们议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