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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震惊于赵衡的恐怖手段时,赵衡却突然轻飘飘的补充了一句。
“既然孙家的违约危机已经解除,那咱们就谈谈你隐瞒资产,偷税漏税一事如何?”
收割商人,可比收割奸臣佞党爽多了!
有钱却无势,偏偏又不知死活的往枪口上撞,赵衡自然是要把握机会,狠狠赚上一笔。
毕竟买孙家资产支付的十七万两银子,可是本太子自掏腰包。
借花献佛这种事,老子可不干!
“根据户部提供的记录,孙家每年交税十五万两银子。”
赵衡如数家珍般,将孙家的交税记录仔细罗列出来。
“凡豪族交税比例,乃是年净利润的三成。”
“你光是存在钱庄里的数额,就高达三百五十万两,由此可以推算,孙家总资产至少大到七百万两!”
“即便这七百万两,乃是你十年赚取的财富,一年总收入照七十万两,再按照交税比例换算,税金应该是二十三万两。”
“也就是说,你小子每年都少交了八万两银子的税金!”
赵衡越说越兴奋,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而且赵衡也不坑他,一切都按照法律法规办事,只要把亏欠的税金补齐即可。
在孙胜英近乎痴呆的表情注视下,赵衡继续清算。
“财富每年递增,税金也每年递增,所以十年偷的税并非八十万两,而是五十万两。”
说到这,赵衡直接一伸手:“补税吧。”
孙胜英彻底傻了。
过了好半天,才回过来一口气:“殿……殿下,您还不如直接杀了小人算了。”
“没了两大产业,孙家资产直接腰斩。”
“而且钱庄里的存银,有一半都是给各地官府交的税,满打满算,属于孙家的钱财,撑死也就一百多万两。”
“若是再交五十万两,那我孙家岂不是就剩五十多万两银子了?”
孙胜英恨不得一头撞死!
来之前,他还是豪族之首,富得流油。
结果被赵衡一通操作,别说豪族,甚至连一流大京商都不够资格了,顶多是二流京商?
早知道赵衡这么黑,打死他也不会来东宫触霉头。
“,还剩这么多钱?”
赵衡不由一阵惊讶,搓着下巴琢磨起来,打算再把孙家的资产往下砍砍。
像这种官商相护的奸商,最多只能让他当三流京商,否则吸天下百姓的血,本太子就只能动手干掉他了。
“殿下!求您别算了!”
孙胜英哀嚎一声,再也不敢有半点幻想。
噗通跪在地上,颤抖道:“我补税还不行?剩五十万就剩五十万吧……再加上孙家的瓷器产业,还是勉强能够糊口的。”
孙胜英实在是被吓坏了,若是再让赵衡琢磨一会儿,恐怕连最后的五十万两银子,都得抠出去。
赵衡耸了耸肩,勉为其难道:“看在你认错态度端正的份上,本太子就给你孙家留口气。”
“前提是,把留给奸臣的献金,都给我交出来!”
赵衡语气一变,毋庸置疑的命令道。
“太子都说要放孙家一马了,怎么还让我孙家往坑里跳?”
孙胜英哭成了泪人,毕竟这些钱,很大一部分都是白家的,若是交出去,白敬斋非宰了他不可。
赵衡却冷哼道:“本太子没有追究你窃取官营产业的罪名,难道还不算放你一马?”
“至于某些奸臣佞党如何对你,可就跟本太子没关系了。”
狗东西,你不是号称豪族之首,实力深不见底吗?
那你得支棱起来啊!
若是到头来,只不过是某些奸臣的狗腿子,那岂不是太丢人现眼了?
孙胜英缓缓颓废下去,有气无力道:“三百五十万两存银,除去各级官府的地方商税,上缴国库的年税,以及上下打点的钱财,便只剩下……十万两银子了。”
“小人还是直接退出商界吧,将瓷器产业尽数充归朝廷,只求抵偿五十万两年税。”
孙胜英已经彻底认命了。
被赵衡这一番扒皮,就算是能够离开东宫,白敬斋也得杀了他。
既如此,他干脆带着钱脚底抹油离开京畿,兴许还能过几天好日子。
“也就是说,只需给你留下六十万两银子,剩下的资产全都充公?”
赵衡笑问道。
孙胜英有气无力的点头:“正如殿下所说……”
赵衡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身看向御路车:“父皇,用瓷器资产,抵偿孙家亏欠的五十万两税金,这买卖行吗?”
目睹整个经过的元武帝,看向赵衡的眼神,炙热到了极点!
“这小子,说是送给朕一年的军饷,未免也太谦虚了!”
“孙家三大产业尽数充公,拖延不交的各类税金,充公归库,若只是支援北狄方向的战事,别说一年,五年的军饷都有着落了!”
元武帝因为太过兴奋,竟直接将先祖皇帝传下来的戒尺,赐给了祝卿澜。
“皇后,你真乃后宫之楷模!能教导出这般优秀儿子,所有妃嫔都要向你学习啊!”
元武帝攥着祝卿澜的手,不由一番盛赞。
祝卿澜面带微笑,骄傲道:“本宫不求母仪天下,只求以后夫君遇事,能够多信任衡儿一些。”
闻言,元武帝不由一阵汗颜,紧接着又叹息道:“朕何时不信任他了?只是身为一国之君,身不由己啊!”
“小兔崽子,这生意做得漂亮,你之前垫付的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