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咱们这趟不会白跑了吧?”
宇文墨刚回到使团身边,使者就立刻说出心中担忧。
毕竟按照原定计划,只要赵衡落难,宇文墨就可以凭借北狄皇室的身份出手相救。
赵乾那家伙就算再疯狂,也不敢冒着直接开战的风险,对宇文墨有丝毫不利。
可是……
赵衡这一把火,却让使者有些心惊胆战。
“急什么?”
宇文墨轻哼一声,心里竟然酸酸的。
她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向所有人证明,赵衡并不是不败的,也有狼狈求援的时候。
只有这样,将来才有可能从赵衡手中得到有利的东西。
“或许赵乾在京都不是赵衡的对手,但是离开京都,就是赵乾的天下了。”
“赵乾冒着这么大风险刺杀林家爷孙,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力保成功。”
“所以,怡安县的伏兵,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等着瞧吧,赵衡肯定会向我求救!”
宇文墨笃信,赵衡接下来的路必定越来越难走。
早晚都需要自己出手,力挽狂澜。
次日清晨,赵衡一行人抵达永州最北端的辅运县,而大余县就在永州最南端。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两天两夜之内,赵衡需要横穿整个永州。
“扎营,休整。”
赵衡一声令下,不到两刻钟,简易营地就搭建起来了。
“奔波了一晚,终于可以睡一觉了。”
赵衡将事先准备好的吊床,往树上一绑,舒舒服服的躺了进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睡觉?”
同样一夜未合眼的宇文墨,顶着红眼圈,娇声呵斥。
赵衡眯着眼,打着哈欠:“再急,也不至于连觉都不让睡吧?”
“退一万步说,林清芷是我未婚妻,林安泰是我未来太岳父,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赵衡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打趣,就差直接说宇文墨,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宇文墨照着吊床下面就是一脚,直接踢得赵衡一阵呲牙。
直接恨铁不成钢道:“哼!等林家人死了,我看你如何跟元武帝交代!”
“其实,你巴不得我媳妇出事,对吗?”
赵衡直截了当的反问。
宇文墨眼神一诧,既然被看穿了,那索性也就不装了。
“于公,我当然这么希望,但是于私……切,我跟你解释这么多干什么?”
“总之,你这家伙给我打起精神来,赶紧去……”
不等宇文墨说完,赵衡就笑着打断。
“赶紧去送死?”
“我可没这么说!”
宇文墨心头有些慌乱,赶紧否认。
赵衡翻了个身:“养精蓄锐,才有力气继续赶路,不然人能扛得住,坐骑也扛不住。”
“别踢!你这死妮子,是巴不得耗尽我的力气和精力,然后上去白给?”
赵衡睁开眼睛瞪了一下,眼神尽是威胁,只要这小妮子再抬脚,赵衡非当场打她不可!
为了让赵衡求自己,宇文墨直接摊牌:“只要你输了,本宫自然会救你,若是心情好了,顺便把林家人也一起救了,也说不定。”
只想睡个安稳觉的赵衡,耐着性子下套:“那好,咱们直接打个赌。”
“比如呢?”
宇文墨眉头轻佻,对于赵衡的赌局,丝毫不感兴趣。
毕竟这家伙,可是大炎头号赌徒,而且未尝败绩,宇文墨可不想跟这种人博弈。
反正赵衡想要睡觉是不可能的!
他越是烦躁,精力越差,后面求救的机会也就越大。
宇文墨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北狄利益考量?
“如果我能救回林家人,你就帮我一起对付赵乾。”
赵乾不是号称军功无双吗?那本太子就让你在军中社会性死亡。
基佬之名,已经酝酿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把这身份坐实。
宇文墨轻哼:“这可不是小事,那你能给我什么?”
赵衡脱口而出:“如果我救不回媳妇一家,你也用不着那么麻烦了,我直接跟你回北狄。”
“包括带上我所有的技术!”
此言一出,宇文墨直接愣住。
她眼睛睁得老大,尽是不可置信。
赵衡竟然自信到了这种地步?认为百分之百能够救回林清芷一家?否则赵衡岂会用叛国当筹码?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立字据为证,你若是敢抵赖,我就直接将字据公之于众。”
宇文墨强压兴奋,一口答应了下来。
尽管理智不断提醒宇文墨,赵衡敢赌,就一定是稳操胜券。
然而这厮实在是太会揣摩人性了,总是能够给对手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宇文墨耗费了这么多心力,为的不就是把赵衡带回北狄吗?既然有捷径可走,岂有不选的道理?
赵衡直接在契约上亲笔签字,然后往吊床里一垮:“现在可以消停了吗?别再吵我睡觉了。”
宇文墨如获至宝一般,将契约贴身放好。
眼下,她只需要等待赵衡一步错步步错即可,一想到为北狄揽获这等绝世天才,国运将来,她便兴奋的呼吸急促。
可是看到赵衡舒舒服服的躺在吊床里,她又是一阵气愤。
不顾赵衡刚才的威胁,照着赵衡的又是一脚:“你倒是舒服,那我呢?再怎么说,本宫此行也是为了护你周全,还不把位置让开?”
赵衡一脸郁闷:“我就带了一个吊床,谁让你自己不带的?”
宇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