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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该不会是没有吧?”
赵衡眉头一挑,语气陡然凌厉起来。
徐茂吞了下口水,不由紧张起来,连忙辩解道:“本……本官自然是有文书,但凭什么给你看?”
“对了,你到底是太子的什么人?如果只是侍者,就给我下马受伏,若是官员,我身为监察使,仍旧有资格查办你!”
徐茂瞬间冷静下来,心想自己可是本地监察使,何必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牵着鼻子走?
结果此言一出,霍刀便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若是胆敢侮辱官威,便是罪加一等!”
徐茂再次感受到了羞辱,直接指着霍刀,咬牙切齿的威胁起来。
霍刀露出一种看傻缺的眼神,摇头感叹:“哈哈哈,老子罪加一等不要紧,先看看你这狗官罪加了几等!”
“滥用职权,徇私枉法,这是第一罪!”
“以下犯上,这是第二罪!”
“谎称有按察使文书,欺君罔上,这是第三罪!”
“狗东西,这三条罪名,足够让你脑袋搬家了!”
霍刀难忍笑意,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太子一开始压根不搭理这货。
原来太子早就料到,这种不知死活的地头蛇,会主动作死的。
“欺……欺君罔上?!”
徐茂猛地睁大了眼睛,由于太过震惊,声音都变得结巴起来。
他死死盯着赵衡,震惊问道:“你到底是谁?”
赵衡端坐在马背上,俯视着满脸慌乱的徐茂,眼神尽是玩味:“小小县尉,意图冲撞本太子,该不该严惩?”
“本太子要看按察使文书,有没有这个资格?”
“你若拿不出来,数罪并罚,本太子就地宰了你,又有没有这个权力?”
赵衡直接发出灵魂三问,几乎将徐茂问的魂飞魄散。
“太……太子?!”
“你是太子?”
徐茂嘴巴越长越大,踉跄了几步,噗通一声瘫跪在地上。
“不可能!太子不是已经离开辅运县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堂堂大炎太子,居然会为了一群草民,亲临辅运县?”
“太子的行驾在哪?太子的侍者护卫,以及同行官员都在哪?为何当今太子,会只带着几个人,穿着一身布衣,来到这里?即便是微服私访,也不至于这么随意吧?”
徐茂也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打死他都不愿意相信,眼前的年轻人,就是传说中的大炎太子!
可是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宛如泰山压顶一般,令他透不过气。
拥有这种不怒自威气势的人,除了太子还能是谁?
“本太子赶时间,少啰嗦!拿出按察使文书,拿不出来,就地正法!”
赵衡可没功夫浪费在这货身上。
毕竟宇文墨还在辅运县南边等着,若是耽搁久了,那娘们一准闹个不停。
“太子殿下饶命啊!”
徐茂跪在地上,颤抖不已的哀嚎起来。
随着他这一声嚎,周围的所有官兵,同样被吓得魂飞魄散,哗啦啦跪倒一片。
赵衡摆了摆手:“那就是没有?杀!”
“什么?!殿下,我可是朝廷命官啊!”
徐茂声嘶力竭的嚎叫着。
赵衡依旧端坐在马背上,不为所动:“徇私枉法,该杀!欺君罔上,该杀!与周家为伍,就是与赵乾和云景王之流为伍,同样该杀!”
“于公于私,你小子都该死,本太子不杀你,如何平息民愤?不杀你,又如何抽十三皇子和云景王等人的耳光?”
赵衡毫不遮掩,直接说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面对这种无所忌惮的太子,徐茂直接傻了。
这家伙,竟然以秉公执法当幌子,行打压异己之事?光明正大的公报私仇?根本就不怕别人知道?
“十三皇子救命啊!”
徐茂发出绝望惨叫,他心里却明白,别说十三皇子根本不会在乎他一个炮灰。
就算十三皇子亲临,也无法在赵衡的手里救下他……
“徐茂死了?!”
城门内的百姓,发出阵阵惊呼。
他们不约而同的睁大了眼睛,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毕竟在他们心里,县令就已经是头顶上的天了,而王文汉在徐茂眼里屁都算不上。
这种级别的大人物,面对太子,居然被直接就地正法了?!
另一边,周家门外。
“老爷!徐大人来了!”
周家仆人兴奋无比的禀报道。
闻言,周贤明顿时眼睛一亮,抬手指着王文汉,冷笑道:“姓王的,就凭你一个小县令也想为民主持公道?我看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
王文汉顿时紧张起来:“徐……徐大人来了?这可怎么办!就算是有太子蟒袍撑腰,可是面对监察使的命令,我也不得不从啊……”
三班衙役和在场围观的百姓面面相觑,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单凭一个王文汉,终究还是斗不过官商相护啊!
结果就在这时,一个壮班衙役跑了过来:“大人!徐茂被太子宰了!”
什么?!
原本已经失魂落魄,准备离开的百姓,骤然停下脚步,纷纷露出震惊表情。
王文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徐茂死了?等等……太子也来了?”
壮班衙役兴奋道:“没错!太子殿下就在城门,徐茂想要进城,却不认识太子,犯了以下犯上和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