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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算你识相,滚吧。”
赵衡一摆手,便将宇文无翰轰了出去。
现场众人,早就看傻了眼。
如临大敌的大炎守将,面面相觑。
“见了鬼了!北狄最暴戾的皇子,居然对太子殿下俯首称臣,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何止!此人可是飞雁关最大的敌人,陛下曾不止一次降旨,提醒咱们,务必提防宇文无翰的逼战。”
“宇文无翰这一退,飞雁关岂不是彻底安全了?”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谈判彻底落下帷幕。
北狄大营,关押四囚犯的牢房里。
陈治宇目光黯然。
“老将军,为了防止宇文无翰拿咱们当人质,要挟太子殿下,不如……”
陈治宇把心一横:“属下先走一步!”
只要提前自尽,就不会拖累太子和大炎。
这已经是陈治宇,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不急,再等等。”
林安泰劝阻了一声。
陈治宇苦笑:“难道事已至此,老将军还认为,此事有转机?”
“宇文无翰此人,无耻无信,恐怕太子殿下,不是他的对手啊。”
他生怕赵衡也掉进坑里。
林安泰叹了口气:“虽然老夫也不抱太大希望,但不到最后关头,又岂能轻言放弃?”
就在这时,站在牢房外盯梢的狱卒,冷笑起来。
“呵呵,陈将军倒还算识相,知道面对我们九皇子,绝无胜算。”
“反观你这个老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等九皇子押着赵衡回来,你这把老骨头也就没用了,必定被抽筋扒皮!”
狱卒使了个眼色,示意其他人盯紧了。
只要林安泰和陈治宇寻死,就先射他们一箭,断了他们自尽的念头。
林安泰这回彻底绝望了。
难道自己戎马一生,最后的下场,竟如此憋屈?
就在二人黯然失色之际,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陈治宇一愣,连忙循声望去。
只见刚才还出言嘲讽的狱卒,竟被一刀砍了。
而出手之人,正是宇文无翰!
“有眼无珠的狗东西,居然敢对老将军如此无礼,真是死不足惜!”
宇文无翰骂了一嗓子,便命令手下,将牢门打开。
他迈步冲了进来,直接单膝跪在林安泰面前,抱拳行礼,故作真诚的求饶。
“请老将军宰相肚里能撑船,莫要与晚辈一般见识。”
“我这就送您返回飞雁关。”
为了避免开战,宇文无翰已经顾不上什么声誉了。
林安泰和陈治宇直接愣住。
“宇文无翰,你又在耍什么花招?莫不是想要在杀我们之前,再戏耍一遍?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陈治宇厉声呵斥。
他已经做好了,被宇文无翰折磨死的觉悟了。
结果……
宇文无翰非但不生气,反倒连忙辩解:“我说的是真的!请二位立刻返回飞雁关,我将亲自为你们保驾护航。”
“若是耽搁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只要一想到,赵衡那个家伙的恐怖,宇文无翰就后背发凉。
陈治宇心里暗骂,莫不是大白天撞鬼了?
这个暴戾皇子,为何突然转了性?
而且……
这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绝不像是装出来的。
就在陈治宇一头雾水之际,林安泰敏锐的发现了什么。
“你的耳朵怎么了?”
林安泰盯着宇文无翰耳朵位置的纱布,疑惑问道。
宇文无翰硬着头皮回答:“被……被割掉了。”
林安泰一愣:“何人敢割你的耳朵?”
宇文无翰脸色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乃是大炎太子……”
此言一出,林安泰直接睁大了眼睛。
陈志宇更是目瞪口呆:“你说什么?你的耳朵被太子殿下割掉了?”
“难道说,现在飞雁关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陈治宇之所以如此震惊,只因他太了解宇文无翰了。
毕竟连他的手指,都被宇文无翰割掉,逼着吞下了肚子。
此时赵衡居然敢这么对宇文无翰,岂不是战火难免?
就在陈志宇绝望之际,宇文无翰却紧张不已的大喊起来。
“绝对没有!”
“我已经下令,让全军后撤一百里,绝不敢再染指飞雁关分毫。”
为了尽快把这两尊瘟神送走,免得被赵衡盯上。
他赶紧解释起来:“因我对太子殿下,以及太子妃不敬,太子才割掉我的耳朵,以示惩罚。”
“对于太子殿下的教训,我谨记于心,以后绝不敢再犯。”
说到这,宇文无翰看向林安泰,语气近乎央求:“老将军,求您赶紧回飞雁关吧,若是在耽搁下去,太子以为我出尔反尔,当真会灭了我麾下大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安泰就算再不可置信,心里也明白了什么。
“也就是说……你设局诱捕太子,不仅满盘皆输,还心甘情愿的屈服于太子脚下?”
林安泰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旁边的陈治宇早就惊掉了下巴。
宇文无翰点头如捣蒜:“正是如此!老将军,您究竟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哈哈哈哈!”
林安泰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放声大笑。
他撑着膝盖,缓缓站起身,一扫脸上的阴霾,顿觉精神抖擞。
“老夫早就说过,只需要信任那小子即可,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