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养心殿内。
回到宫中的元武帝一脸喜色,亲自交代大臣,将太子对付蝗灾的办法晓谕各个部院。
照此方式,向各个州郡推行!
“恭喜陛下,太子殿下能力卓越,将来定会是一代明君啊!”
见元武帝高兴,金独异也难得拍了一个马屁。
闻言,元武帝哈哈大笑:“你这老东西,平日里就喜欢捡好听的说,嘴里听不到一句实话。”
“不过,太子有德,哪怕朕百年之后,也能放心了。”
金独异脸色一变:“陛下这是说得哪里话?陛下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元武帝摇头轻笑,缓缓地坐了下来:“哼,哪有人能活万岁的,那不成老王八了?”
“赶紧的,把今日各地送来的奏折都给朕拿过来!”
金独异点点头,没多久,便带着一叠又一叠的折子走进养心殿。
元武帝随意抽出一本,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等他把所有的奏折全都批复完毕,不知不觉,外边已经天亮了。
“陛下,您先歇息一会吧。”金独异站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元武帝看了看窗外,发现天已经大亮:“不歇了,再过一会就要上朝了,上完早朝再歇息也不迟,传膳吧。”
金独异躬身应是,他在元武帝身边二十多年了,陛下经常忙到彻夜不倦。
可惜老天爷实在是不长眼,这些年大炎天灾频发。
朝廷非但收不上税,可大把大把的钱,却又得从国库里流转出去用于赈灾。
各种拆东墙补西墙,朝廷早已经是入不敷出!
到了现在,更是鼓衰力竭。
再加之官员横行不法,结党营私,风气糜然。
纵然元武帝有心栽花,可花却是无意再盛开了……
“金独异,太子今日在干什么呢?”
此时,元武帝吃着早膳,一边抬眼询问。
闻言,金独异行了一礼:“陛下,据下面的人来报。”
“太子爷今儿个一大早就带着霍刀出了门,似乎是去太子卫营地了。”
“营地?”听到这话,元武帝一愣,诧异的抬起头。
“太子去营地干什么?”
“朕记得,太子以前从来都不去这些地方,今天倒是奇了。”
元武帝想了想,忽然一摆手:“去,给朕派人好好盯着。”
“一旦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
……
京城,南郊。
赵衡难得穿上了一身甲胄,这倒不是他心血来潮,而是早就想去检视一番太子卫。
毕竟太子卫的好坏,直接干系到他的安全,不得不重视。
而太子卫只是笼统的总称,根据大炎祖制,亲王永设三卫,太子设五卫。
每支卫队的人数在两百人左右,算下来,整个太子卫也有小一千号人马了。
这么多人当然不可能全都待在东宫,平日里除了当值的,巡逻的,或者太子出行,在前面清场开道的。
其余的人,基本上都驻扎在城南的营地之中。
“殿下,前面就是营房了。”
霍刀穿着黑色的甲胄,骑在战马上,指了指前方。
赵衡点了点头,抬眼望去,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厮杀声不觉于耳。
这战斗力,似乎还不错。
霍刀挺了挺胸膛,满脸骄傲:“殿下,营房现在是在早操,末将曾给太子卫下过规定,每日早晚一次训练。”
“不管是刮风下雨,只要没死,都给末将准时到达校场!”
“如遇缺席者,当场重打军棍六十!”
赵衡满意一笑,霍刀这小子虽然脑袋不怎么灵光,但带兵还是有一套的。
“那本太子今日就得好好瞧瞧了!”
“驾!”
话罢,赵衡骑着马就冲进了营地,霍刀连忙跟上。
不多时,在霍刀的招呼下,一千太子卫军士停止了训练,纷纷集结在校场。
“哈哈,霍统领,今天不训练了?”
“那敢情好,要标下说,这老黄历早该改改了。”
“每天训练两次,小的这胳膊腿啊,早就受不了了!”
“对了,俺听说京城的翠红楼里边新来了一个娘们,等到下值之后,霍统领您带兄弟几个去打打眼如何?
“哈哈哈!”
听着一众军士七嘴八舌,霍刀脸色一黑:“李老四,你给老子闭嘴!”
“赶紧的,都别废话了。”
“太子殿下来了,都给老子赶紧站好!”
“太子?”此话一出,所有人当即愣在了原地。
李老四更是诧异道:“霍统领,你是在哄骗标下吧?”
“太子怎么可能来营地?”
“再说了,太子来了又怎么样?当时猎场一事咱们死了好些个兄弟,事后又牵连了不少人,流放的流放,处斩的处斩。”
“就连霍统领你,也被关进了天牢!”
“更何况,东宫一直在克扣咱们的军饷,几乎每个月领军饷的时候,都要少一大半!”
“有的时候,甚至干脆就不发!”
“要不是这些年兄弟们一直省吃俭用,再加上霍统领您时不时的接济,这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还太子?太子算个屁!”
“要是把标下惹急了,霍统领,你……你信不信标下现在就去把太子的腿打折?!”
霍刀:“……”
“胡说八道!”
霍刀无奈一笑,这些年赵衡非但没来过,甚至还经常克扣太子卫的军饷。
每每到了兵部发军饷的时候,赵衡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