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刀不明所以,正欲开口发问,却见一名将士端着文房四宝走来。
赵衡走进营帐,毫不犹豫提起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殿下,您这是……”
看到此,霍刀不解之色愈发浓郁,忍不住伸出脑袋看个究竟。
只见赵衡在宣纸上画了一幅图,而且图纸下方,还密密麻麻写着几行小字!
“殿下,这是什么?”
霍刀盯着看了好一会,满脸不解的询问。
闻言,赵衡没有搭理他,继续低着头写写画画。
正巧这时,一名将士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附在霍刀耳边说了什么。
霍刀顿时脸色大变,朝着赵衡急促道:“殿……”
可还没说完,帐布就被人轻轻揭开。
只见元武帝带着林泰安,还有不少武将笑着走了进来。
“陛下……”
霍刀被吓了一大跳,正欲跪地行礼。
元武帝看着堂上低着头不知在写些什么的赵衡,轻轻挥了挥手,而后悄然走到赵衡身后,仔仔细细打量起来。
却也和霍刀一样,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
“哈哈,大功告成!”
一炷香后,赵衡拿起桌上的宣纸,满意一笑。
“霍统领,你哪里都好,就是这脑子还是得再转转,得学会变通才行!”
“就算你把你爹创造的阵法操练到极致又如何?”
“在哪座山,就得唱哪的歌!现在的北狄跟以前也不同了,时势得跟随形势而变!”
“还有,谁说当爹的就一定都是对的?简直是胡说八道!”
“来,你看看本太子画的这个阵法……咦,父皇,您怎么来了?”
赵衡惊愕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大帐里居然站满了人。
元武帝满头黑线,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而林安泰与一众武将,则唯有苦笑而已。
“陛下,太子殿下此话末将不敢苟同!”
“我大炎以孝治国,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居然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简直是无君无父!”
“末将恳请陛下下旨申饬!”
只见一名武将走了出来,朝着元武帝重重行礼。
赵衡看了他一眼,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京营左武卫大将军永安侯林昌。
同时,他还是燕王的岳丈。
元武帝满头黑线,自从他知道太子一大早就去了卫营,下朝之后就带着人来瞧瞧。
没想到刚到大帐不久,就听见这混小子又在胡咧咧。
什么叫当爹的话就是放屁?这不是骂他的吗?
“你这小,又说什么胡话?”
元武帝气得打了一下赵衡的脑袋。
赵衡反应快,还没等元武帝打下来,立刻闪到一旁。
看到此,元武帝无奈一笑,伸手拿起案几上的那张宣纸。
“小,你这上面画得都是些什么?”
元武帝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明堂,于是朝着赵衡询问。
林安泰凑上前,看到上面的图纸后,却是顿时一愣:“太子殿下,这莫非是阵法?”
阵法?!
此话一出,武将们惊愕抬起头,好奇地凑上前。
太子殿下,也会阵法?
开什么玩笑!
“不通!”
永安侯林昌看了一眼,当即嘲讽一笑。
其余勋贵虽然没有像林昌那样出言不逊,但个个都摇了摇头,随后将视线从宣纸上离开。
这段时间太子的事迹,他们也都听说了。
惊叹佩服之余,也感慨大炎终于有了好储君,未来有望。
只是……
太子赵衡又没上过战场,就算他饱读兵书,这阵法也是随随便便就能修改的?
这不是纸上谈兵吗?
想到这,众人摇头默然。
林昌看了赵衡一眼,冷笑道:“太子殿下,你这阵法是依靠重统阵修改的吧?”
“何谓重统?就是一个锥行阵,以步卒和弓手相互结合!”
“你连重统阵的作用都没弄明白,居然随意变化队列的位置,而且还摆放得如此繁杂!”
“若是敌人采用战车、长枪再配上重骑冲阵,岂不是首尾不能相顾?”
“简直是荒唐!”
说着,林昌朝着元武帝抱拳行礼:“陛下,此法太过于儿戏,完全是没把将士的性命当成一回事啊!”
听到这话,元武帝也不禁皱了皱眉。
正欲说点什么,却见林安泰死死盯着那阵法,似乎看出而来一点门道。
当即询问道:“林老将军,你觉得这阵法如何?”
闻言,林安泰收回视线,快步走到赵衡的身前:“太子殿下,你这阵法似乎有点门道,也暗和上行下道,有五七之数。
“但臣还有些不太明白,你能否跟臣详细解释一二?”
赵衡眨了眨眼,面露诧异之色。
这林安泰不愧是沙场老将,这么短时间内就看出了不少东西。
因为这道阵法不是别的,正是前世宋朝时期军事家吴家兄弟所创。
不但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宋军也凭此阵法,多次挫败了金军,大放异彩!
“林老将军,凡阵并非从一,可随势而幻。”
赵衡笑了笑,重新拿起毛笔,在纸上勾出了一条线:“老将军请看,此阵每战以长枪居前,而后便布置弓手。”
“弓手跪膝,次弓兵居中。”
“如敌人骑兵袭来,至百步内则弓箭先发,再前行大约七十步,又强弓并发!”
“老将军当知我大炎不产大马,骑兵的数量较少,所以在正面遭遇战中,与北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