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柳烟华的那一瞪,直接将人再次往怀时一带,很亲密地搂在怀侧里。
该死!
手往哪放?
“别动,再动我便咬你。”
什么?
无赖!
柳烟华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捂住嘴,纯然的双眼一眨。
“呵——”属于男人低醇的笑声从头顶的鬼面传来。
柳烟华不用抬头也知道男人正用一双深邃黑幽的眼里瞅着自己,那目光,笑意,让柳烟华有些无地自容。
气,怒——
意识到自己动作过于暧昧的柳烟华,急忙放下双手,明明他说的是咬,也没说咬哪,自己却愣是往暧昧方向想,难怪男人笑得这么淫。
也不给柳烟华说话的机会,匆匆带着她离开“普度”的人群,接着,七拐八拐,仍然是被人当成凝犯倒处追,这边出口本来无人,也不知怎么的,另一伙人又突然冒出来。
结果,一转眼间,他们被迫走完大半个长夜街。
于是,柳烟华也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入京城最负盛名的烟花之地——沾雨楼。
沾雨,沾雨,不就是男人所谓的沾腥之地吗?
这地方是全京城男人的温柔乡、美人窝,当然,也是一掷千金的销金窟。这里有最醇的美酒,有最香的菜肴,最周到的服务,当然也有最妖娆的美人。
一句话,只要你有钱,你想要的任何东西他都可以为你办到!
鬼面男人搂着一个眼露纯然,不知世事的美妙公子出现,门边随即被引暴,沾雨楼当家鸨母不禁抬头向门口望去。
只见高大气势逼人的鬼面男子搂着一个深色锦衣公子进入了沾雨楼。
锦衣少年乖巧地贴靠在男人的怀下,一双鎏金般亮丽清澈的眼,专注地环绕环境的此刻,纯亮不含丝毫杂质,目光里只有转动的好奇。
鬼面男人一身亚麻纯白布衣,与外边“普度”鬼节的驱鬼道士穿得是一个样。
但就是这么一件普普通通的衣,反衬得男人身形颀长,加之鬼面狰狞难看,露出一双冰寒深幽的眼,只要场中男女将目光扫向怀中人时,他眼底的寒意更盛。
柳烟华虽说不是什么绝代风华的人,但是,这么一个男装打扮,让她整个人变得非常特别,像是惯有的魔性,生生吸引着人群。
特别是那些喜欢玩弄娈童的恩客,对上柳烟华那双不音世事的纯然双眼,口水都流了三尺。
这样的现象惹得鬼面男人将她面部生生按压在自己结实的胸膛里,柳烟华正好奇着古代的青楼是怎么样的,突然被人死死地按在心怀里,闷得她想要挣扎不得。
果然是男女力有待悬殊,他是想要将自己闷死吗?
这么奇特的组合出现,一楼大堂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鸨母一生所见之人不知凡几,眼毒的很,一眼瞧出这两位绝非普通人。
当下挥退恩客们,自己先迎了上去,未言先笑:“呦!这是哪来的公子啊,两位公子好面生呀,是第一次来吧?二位好生贵气啊!今日来我们沾雨楼就对了!漂亮的姑娘们正排着队伺候呢!”
鬼面男人若有所思地望着热情的鸨母,正在他凝眸望人时。
热情的鸨母已经无比热情地招着一大批花技招展,香肩大露的姑娘们,一个个甩着香绢,扭着蛇腰,面带淫笑扑向鬼面男人。
至于他怀中的锦衣少年公子被他护得好好的,无人敢动。
“给我们一间二楼上房。”鬼面公子冷眸一扫,那群女人还没有碰到他的衣角就被镇住了。
加之他戴着鬼面,那样子实在是渗人。
并不是他的样子有多么的难看,今日是鬼节,这沾雨楼也有许多恩客为了应对鬼节,也有些戴着鬼面踏足。
但是,这个男人的眼神却是实实不敢让人靠近的。
鸨母一愣,精明的眼珠子扫向他怀中的锦衣少年,一副了然地点头。
“姑娘们,这位公子好那口,都散了吧!”
沾雨楼呈中空,分三个楼层,每个楼层上上下下都站满了人,真正的香楼金华,笑声鼎沸。
对于鬼面男人这一样的口味,多数人都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真正带着有色的目光看过来。
鸨母亲自领着两人上二楼,柳烟华被半抱着引上二楼上房。
男人护着她上台阶,这里无论是什么地方,都站满了人。
一楼大堂还有歌舞助兴,声音盖过来,十分的刺耳。
鬼面男人一路上看似粗鲁,也只有柳烟华知道,一路来,她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触碰,甚至是事物的碰撞也从无。
“祝二位公子春宵绵绵!”鸨母那嘴巴笑得合不拢。
“砰!”
刚将两人送到二楼门,一楼大堂门就被一群冷冰冰的兵队撞入,来势汹汹,正是追击他们的那些人。
鬼面男人眼瞳微眯,在他们碰门而入之时,带着柳烟华快速飞入房间,门也在下边的人抬头时合闭。
站在沾雨楼的一楼大堂,很容易将一二三楼看得一清二楚,领头的一个挥手,也不管人多人少,直接不声不响地开搜。
“哎呀,军爷啊,你们这是——”这种场面,不管是谁都见得多了。鸨母含笑扑上黑着脸的领头,那红唇都要抵上黑面神煞的脸上了才有意收住。
“军爷,有话好好说!怎么就动起粗来了!”对于军官的搜索,恩客们都只是扫了一眼,继续他们的享受,镇定自如。
只要不是抓他们,谁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