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作狗子的男人吓得不轻,慌乱的穿了衣物,不敢再想什么,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傅梦瑶哭着,撑着身子,去关了门,一张脸苍白无力,泪模糊了眼眸,好似什么都看不清了。颤颤悠悠的走到放包袱的角落,抖着手拿了两套衣服,整个人冻得发抖,自己胡乱穿了里衣,急忙跌走到傅芷若身边,吃力的为她穿了衣服。
旧木屋里一片狼藉,两个虚弱无神的女人,一个死了的男人。
翌日,天微亮,盛京的一条小巷子里,马车缓缓的驶着。
而马车内赫然是逃离相府,昨夜又受了屈辱的傅梦瑶母女,却还有一位柔美的少女。
少女的打扮很奇特,不像是玉龙国人,而像是边关外哪个部落的女子装扮。一袭粉红的连衣裙袍,外罩淡红对襟棉大衣,胸口挂着一串银色的银元,微微晃荡时会发现清脆的响声,墨发由一圈发带捆起,又插着两朵小粉花。显得可爱迷人,更映衬了少女的白皙与柔美。
傅梦瑶坐在马车里,依旧苍白憔悴,而她的女儿傅芷若却是躺着的,昏迷着。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多谢姑娘!”傅梦瑶不断的朝少女道谢。
原来昨夜傅梦瑶为傅芷若穿了衣物后,傅芷若便昏厥了。傅梦瑶不敢离开傅芷若的身边,只能守在傅芷若身边,等着天亮。
而今日天还未亮时,旧屋门口来了一位少女,正是马车里的少女,见母女两人可怜,寻问了一番。傅梦瑶只说她们母女两人出门在外,遭遇歹人,无倚无靠,不知如何是好。少女是个心善的,让丫环扶了母女两人上了自己的马车,还答应了傅梦瑶,带傅芷若去瞧大夫,甚至是带着她们一段时日。
傅梦瑶知道她们母女两人在外没有倚仗,便是有再多的银两也没有用,只会遭了歹人的惦记。如今有这么一个少女帮她们,自是好的,这少女身边有十余名侍卫,五六名丫环,定是什么部落的贵女,有了她做倚仗,即不用担心歹人,暂时也不用担心相府的追查了。
少女听了傅梦瑶的道谢,微微一笑道:“阿婶无需道谢,阿浅也是顺手而为。”
“不…姑娘,多亏了姑娘…我们母女两人才能脱险,姑娘是我们母女的救命恩人!”也不知傅梦瑶是真心还是假意,此时的她却只能靠着这个自称为阿浅的少女。顿了顿,傅梦瑶又道:“瞧姑娘不像是玉龙国的人,应该是边关部落的姑娘…敢问姑娘是从哪里来的?”
少女又是暖暖一笑道:“阿婶说对了,阿浅是呼延部落的人。”
“呼延部落…”傅梦瑶重复了一遍,傅梦瑶受老相爷影响,也是读过许多读书的,记得呼延部落是离玉龙国最近些的部落之一,也是九个部落中最为繁盛的一个部落,呼延部落的男子都是极勇士,女子都是柔和的,这是书中所写……傅梦瑶想着,又问道:“呼延部落离盛京有甚远的道路,姑娘远至盛京,可是为了什么要事?”
少女点了点头:“阿浅确实有要事才赶来玉龙国的盛京城,不过前些日子阿浅和妹妹分散了,如今首要的事情便是先寻到妹妹。”
傅梦瑶点了点头,倒没有太大的兴趣知道少女的事,如今只担忧她的女儿…暗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阿婶可是有什么难处?阿浅可以使人送你们到投亲的地方。”少女见傅梦瑶叹气,便开口道。
傅梦瑶眼光忽而一闪,急忙抬头道:“阿浅姑娘…你带若儿去医馆,还替我们买了这么多药,妇人已经很感激不尽了……接下来的事由妇人俩母女自己解决吧…”说着,又暗然的低下了头,一幅可怜无奈怆然的模样。
少女一见她的样子,脸上即又浮出一抹同情,问道:“阿婶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傅梦瑶重重的叹了口气,再看向少女:“不瞒阿浅姑娘…妇人要投的亲戚搬了地址…我们母女两人如今已是无处可去了…”
“原来是这样…”少女想了想,随后又道:“既然如此…阿婶若不介意便先随阿浅一起…嗯…等阿浅的事办完了,阿浅再想办法为阿婶找到亲戚,好吗?”
傅梦瑶眼光一闪,瞧着少女,却是摇了摇头:“多谢阿浅姑娘好意了…妇人不能麻烦阿浅姑娘,姑娘找个客栈将我们母女两人放下吧,还是我们母女两人自己去找亲戚吧…”
“无妨,阿婶不必介意,阿浅不麻烦…阿婶若瞧得起阿浅,便应了阿浅的提议…”
“这……既然阿浅姑娘都如此说了…那妇人和若儿便再多劳烦阿浅姑娘一段时日了……”
“不会……”
……马车内传出微弱的对话,马车往满香楼驶去。
另一边,盛京较为繁闹的街市上。
如锦缓缓走着,身边跟着的是夙亦宸,两人都是披着一袭月白的貂衣,男俊女俏,如天造地高的一对,不断的引起路边百姓的注意,暗自赞叹,好一对俊俏男女。
两后后面跟着洛天和洛雪,沐安昨夜出发往江南的路上赶去接沐老爷一行人了,绿瑶和青碧去置办东西了。
“姑娘…瞧瞧这钗子吧…很适合姑娘…”边上一个小摊上的老婆婆朝着如锦开口道。
如锦脚步一顿,瞧向小摊内的老婆婆,美眸微微一闪,勾起一个笑容,转身走至老婆婆的小摊前,瞧向老婆婆手中的那支月白珠钗,阳光下泛起微微的银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