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孩子也是我们设计除掉的,你以为你怎么会如此容易摔倒,那是因为那条路被动了手脚……”妇人瞧着瞪大了双眼的沐如锦,笑得更是开心了,好心的告诉她真相。
“哦…对了,还有…你那位从小便将你放在掌心的父亲…我们的沐老爷…前几个月你为了母亲,将你父亲新纳的小妾赶出了门,害得那小妾跳河自尽了,母亲倒真是要感谢于你……”摇了摇头:“不过,那小贱人怎么会甘心跳河自尽,那是母亲让人送她一程的…只是害得锦儿与老爷因为此事大吵了一架,甚至有了隔阂,倒真是母亲的不是了…”
“唉,只是即使这般,老爷还是宠爱你,都是因为生你的那个贱人…哼…”妇人又笑了起来,与脸上的恨意交织在一起,显得可怖。
“锦儿猜,老爷如今怎么会不管你的死活?甚至让人将你烧死?”瞧了眼沐如锦:“那是因为,我找了人来冒充成锦儿的亲生父亲,锦儿还记得吗?锦儿刚没有孩子时,你父亲来瞧你…那个时候有人偷偷端走了给锦儿擦试过的血水,端去干嘛呢?自是端去验证你是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只是老爷不知道,那盆血水我让人换了,换成了冒充锦儿父亲的男人的孩子的血水,那老爷的血自是不能与那血水融与一块了,而那男人的血却与血水融合了…就这样,老爷果真信了,以为你是那贱人和别的男人所生…而他这近二十年的宠爱都是给了一个孽种…他自是恨,恨那贱人,恨你…所以这次才会对你不闻不问,甚至要烧死你!”
沐如锦全身颤抖了起来,意识却愈发清醒了,原来这一切…这一切都是眼前她从小最为亲近的母亲所安排的…眸子的恨意愈来愈浓…还带着一抹自嘲,枉她沐如锦自小聪慧过人,却不知她最为亲近的人想尽了法子要将她置于死地……
“锦儿,你不要怨母亲,要怨就怨你是贱人生的。”妇人瞧着沐如锦含恨的眼眸说道,叹惜了一声:“唉,若是当初你这张漂亮的脸蛋能顺利的被毁了,那也不会有今日的事情了,你也不用死…要怪只怪当初锦儿的运气太好,没让母亲将你的脸蛋毁了……。”
“夫人,老爷唤夫人前去商议大小姐与秦少爷的婚事。”
柴房突然被推了开来,有嬷嬷走进来,朝着妇人禀报。
沐如锦充满恨意的眼眸一抬,瞧着进来的嬷嬷,眼中出现了一抹亮光,这嬷嬷正是她的奶娘…自小疼爱她的奶娘…无声唤道:“奶娘,锦儿…锦儿是被陷害的…”
妇人听了禀报,微微一笑,瞧着沐如锦:“锦儿,母亲要走了,这里便交给锦儿的奶娘罢。”转身,吩咐:“让她死痛快一点罢。”
“是,夫人。”那奶娘屈身应了,瞧着妇人走出柴房。
待妇人出了柴房,奶娘才站直身子,抬眸瞧向沐如锦。
“二小姐,你不要怨奶娘,奶娘只忠心夫人,为夫人办事而已,你若到了阴曹地府可千万不要向阎王爷告状,奶娘会多烧些纸线给你的。”
沐如锦听了奶娘的话,心中又是一痛,静静的瞧着奶娘,眼中亮光早已消失殆尽……。
心中悲凉,哀痛…只一天,她的一切都颠覆了…母亲不是母亲,姐姐不是姐姐…还有奶娘…原来她们对自己的疼爱都不过是虚情假意,都不过是为了置她于死地…
慢慢的,苍凉空洞的眼眸又染起了阵阵恨意…为何…她沐如锦真心待她们,真心待身边的任何一人…却会落到如今地步…周身扬起入骨的寒意…就连柴房内闷热的气温也降了下去…
奶娘看着这样的沐如锦,微微一惊,急忙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只玉瓶。
“掰开她的嘴。”从玉瓶中倒出了几粒墨黑的药丸,朝拉着沐如锦的两名嬷嬷吩咐。
两名嬷嬷松了拉着沐如锦的手,沐如锦的身子便坠落到了地面上,发出“呯”的响声,只是她却察觉不到半分疼痛,一双眸子仍旧死死瞪着,含了浓浓的恨意、寒意……
两名嬷嬷瞧着这样的沐如锦有些害怕,却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蹲下身子使劲掰开了沐如锦的嘴。
奶娘见状,急忙上前,蹲下身子,不去瞧沐如锦的眼眸,一伸手便将手中的药丸塞入了她的嘴中。
两名嬷嬷很快松了手,闭上了沐如锦的嘴,让药丸进入她的喉咙。
沐如锦没有任何挣扎,甚至将药丸吞了下去,眼眸死死睁着,瞧着柴房外,仿佛透过那扇门瞧见了整个沐府…
这是最毒的鹤顶红,很快便发作了…沐如锦的嘴角流出鲜红的血…
一丝丝的痛意袭卷了沐如锦的身子,只是这些痛意却抵不过她心中那浓烈的恨…眼眸睁得愈发大了,她死也不会闭眼…她沐如锦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那些伤害她的人……
恨,无尽的恨意,伴随着无尽的痛,无尽的恨,沐如锦渐渐失了意识…
“快把她装进麻布袋里,天黑了便把她扔到河里去。”奶娘看着沐如锦一动不动,却仍旧睁着双眼,血红的双眼,布满恨意的双眼,瞧得奶娘阵阵心惊,不敢再瞧,吩咐了便勿勿转身,逃也似的出了柴房。
剩下的两名嬷嬷对视了一眼,心中虽是害怕得紧,却也只得去拿麻布袋,心中不停的默念着“阿弥陀佛”,硬生生将沐如锦的尸体装进了袋中,然后两人也逃似的出了柴房,等着入夜将她扔到河中。
入夜,刮起了大风,伴着阵阵寒意…
两名嬷嬷抬着沐如锦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