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随我们一同来的家丁还有六名,丫环还有十名。”绿瑶清点了一番之后向如锦禀报。
如锦点点头:“明日一早使人将府中家丁丫环的尸体运回府,给予厚葬,告知他们的家眷,他们是为护主子而去,重金安顿他们的家眷。”
“是,小姐……这些黑衣人?”
“送去官府,让他们的亲人带回去安葬罢。”虽然这些人欲置她于死地,却也是奉命行事,还是应该让他们回到自己家中入土为安。
“那该如何向官府交待?”
如锦敛眸想了想:“如实交待。”
青碧点点头:“是。”再瞧向如锦,沾满血迹的锦裙,一双素手亦沾满了鲜血,发髻一片松乱:“小姐,奴婢为你梳洗一番罢。”
如锦点点头,与青碧走向了小溪边。
片刻后,清洗干净,重新盘了发髻,换了衣裙。
“小姐,你身子本就虚弱,先去歇息罢。”安儿的表现也算镇定,安抚了丫环们歇息,走出帐篷,朝着如锦道。
如锦摇了摇头,瞧了眼四周,搭着的五个帐篷,沐老爷陆姨娘等人…庞大夫与顺子…家丁…丫环…
眼光一敛,走向最后一个帐篷内,瞧向被绑住的三个黑衣人五名家丁。
“浇醒他们。”冷声吩咐。
青碧应了声,将端着的水猛得浇向几人。
“咳咳咳……”黑衣人与家丁悠悠转醒,睁眼,却发现自己被绑了,丝毫不得动弹。
“小姐…。小姐…为什么将小的们绑了起来?”几名家丁见自己被绑,心中慌乱,朝着如锦唤道。
如锦并不搭理他们,而是冷冷的瞧着三个黑衣人。“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三个黑衣人抬头瞧向如锦,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头一撇,并不说话!
“你们可以不回答,只是你们已经中了七花毒,四肢会逐渐疼痛麻木,一天比一天厉害,直至第七日,会在剧痛中死去。”
三个黑衣人心中一惊,却有些不太相信,依旧不说话。
如锦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们可以不相信,稍后你们便会知道所说真假。”
再瞧向五名家丁:“你们五人是谁的人?”
“小姐,小的们是沐家的家丁啊!”
“方才恶斗,为何你们没有一丝受伤?”
“这…这……”
“小姐饶命啊,小的胆小,所以…所以躲在了后面……”一个机灵些的家丁急忙道。
如锦眼眸一佻:“胆小!……看来今日你们都不会说实话,那便再容你们考虑片刻,若想好了,肯招出受何人指使,便给你们解药。”说罢,转身往帐篷外走去。
“青碧,庞大夫说点经穴,会让七花毒发作得更快,你试试看。”
过了片刻,帐篷外悠悠的声音传至几人耳边,带了一抹冷意,被绑几人心下一惊,看来他们果真是中了七花毒,该如何是好?
青碧应了声,缓缓走至几人身边:“可想好了?要不要马上试试四肢疼痛麻木之感。”
黑衣人和家丁想挣扎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瞧着青碧靠近,心中害怕。
青碧瞧了几人一眼,走至满脸害怕的家丁身边,手一伸,点了他的经穴。
不一会儿——
“啊…啊…我的手麻了,啊…脚也麻了…啊…痛…好痛…啊…啊…”
那家丁发出一连串的痛呼声。
“塞住他的嘴。”如锦清冷却又悦耳的声音又传了来。
青碧一笑,接过安儿扔来的一块锦布,猛得塞住了家丁的嘴。
“还有谁想试试啊!”
“唔…唔…唔…”被塞住嘴的家丁受不了阵阵疼痛,唔咽着想说些什么。
青碧佻眸,一伸手,解了他的经穴,朝着外面喊道:“小姐,有人肯招了。”
站在帐篷外的如锦美眸一扬,又进了帐篷,瞧向满头细汗的家丁:“说罢,是谁将你安排在老爷身边的?”
“是…是…是…”家丁是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口,见青碧又要伸手,急忙道:“是…是香梅姑娘…。”
如锦眼光一佻:“香梅。”朝着青碧使了个眼色。
青碧点点头,转身出了帐篷,不一会儿便压着香梅进了帐篷。
“你凭什么抓我,放开我…”香梅一路喊着来到如锦面前,见到面色沉凝的如锦,心下暗惊。
“香梅,这可认识这五名家丁?”如锦瞧着香梅问道,这丫头是珺林苑的丫头,定是萧氏的心腹。
香梅瞧了五名家丁一眼:“回小姐,奴婢只认识小三。”
“何人是小三?”
“小…小姐…是小的…”
如锦瞧了眼回答的家丁,再看向香梅,嘴角一勾:“你不认识其他四人?”
“回小姐,他们都是老爷出门的随从,奴婢不认识。”
“哦……可他们却识得你。”
“香梅姑娘,你快求二小姐解了我们的毒,我们可是听了你的话,到沐府来做随从的。”方才供出香梅的家丁急急道。
“你胡说些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香梅小姐,我们都听从你的吩咐,每次老爷出行碰上什么事都会向你禀报,上次我们还帮你绑走了一名姑娘,香梅姑娘难不成全忘了。”又一名家丁说道。
香梅神色一紧,却依旧试图狡辩:“你们为何要陷害于我,我与你们即无冤仇啊。”
如锦知香梅一时半刻是不会开口的,而且当务之急是养好父亲的伤,还有往盛京,解决玲珑陶瓷之事,这些账只能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