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宾客们已是在用膳了,上首中央留了一桌酒席是留给沐老爷和如锦等人主家人的。
从偏厅里走进来的如锦和夙亦宸无疑吸引了大多宾客的眼光,一袭雪白,一身月白,男俊女美,分别走在沐老爷两侧,是那般自然。
宾客们见状,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那俊美的白衣男子是谁?莫非是沐老爷已定的乘龙快婿?年轻男子暗自窥视着如锦,年轻少女暗自窥视着夙亦宸。或嫉或羡,各色的眼光纷纷投去。
萧康手中的酒杯忽得捏紧,眼光敛下,那两袭白衣刺了他的眼,转头,不再去瞧。
沐老爷觉得很是疲惫,也没了心思去应付厅里的宾客们,只道了声:“各位贵客随意!”便坐到席位上。
夙亦宸与如锦各自坐于沐老爷身侧,根本不去理会那些眼光。
范姨娘是个会看眼色的,一瞧夙亦宸便知是个不凡的,倒也不奇怪二小姐有这般本事,二小姐的本事她早就领会到了,依旧笑着招呼着宾客们用膳。
陆姨娘,还有几个小的,虽然奇怪白衣大哥哥是哪里来的?却早就得到姨娘们的吩咐,席间要乖乖用膳,不得多话。
酒宴散后,宾客们纷纷离去,沐家已经包下了江南最大的酒楼,摆下一天流水席。
待宾客们离去后,沐家也安静下来了,下人们收拾着正厅。
沐老爷留了夙亦宸暂住在沐家,夙亦宸自是愉悦的应下了。
如锦原也也不在意,只是…万万也想不到,之后不管干什么事,总多了个人在眼前晃悠。
回到自个屋里,躺在软榻上看书时…
“锦儿,这盆风信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抬眸,瞧向那个把弄着花盆的男人,脸色一紧:“夙亦宸,谁让你进来的?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夙亦宸凤眸一佻,多了一些戏虐,瞧向如锦:“锦儿,是你的两个丫头让我进来的,而且男女授受不亲是指陌生男女,我与锦儿已是未婚夫妻,这话便说不通了,而且…我与锦儿早就亲过了,锦儿往先怎么不说?”
如锦听了他的话,脑海中蹦出两人亲吻的情景,玉脸猛得浮上红晕,一双美眸却是恨恨的瞧向夙亦宸,却见他满是戏虐的笑意,凤眸直直盯着她,不由多了分羞意,又是一阵气恼,干脆不去理会他,侧了个身,拿起书继续瞧了起来。只是总觉得身后那抹眼光直直盯着她,怎么也瞧不进去,心不禁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锦儿,你还没说,这盆风信子是从哪里来了?”身后又传来夙亦宸含笑的声音。
如锦气恼,猛得起了身,瞧向夙亦宸,答道:“是秦家大公子送来的。”
夙亦宸听后,含笑的神色忽而一紧,凤眸闪过什么,随后,却是一脸委屈的瞧着如锦,弱弱道:“锦儿,你怎么能背着未婚夫收下别的男人的东西?”说得好似如锦背着他偷夫一般。
如锦撇了撇眉头,明明第一眼,第二眼,第三眼瞧见他时,他都是冷冷淡淡的,好似什么事都不关心,怎么到了江南,就……就想个无赖似的……
“锦儿,这盆花我们不要了好不好?”还不待如锦反应过来,夙亦宸拿着花盆又问道。
“不好!”如锦想也没想的回答,又生怕他做出什么对花不利的事,急忙道:“你快放下来!”
夙亦宸放下花盆,却是死死的瞧着如锦,一双好看的凤眸,丝毫不掩受伤的神色。
如锦见他这副样子,心下不自觉一软,竟鬼使神差的解释道:“我只是想瞧它开得第二次花是怎么样的,不是因为它是秦子明送的。”
夙亦宸的眼光一亮,随后笑了起来:“锦儿,我知道了,那便先留着它。”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到了盛京先去弄几盆风信子,再将这盆扔得远远的。
如锦暗恼自己怎生向他解释起来了,却也乐得他不在纠缠风信子的事,不过这书也是瞧不下去了,便起身往屋外走去。
“锦儿,你要到哪去?”夙亦宸却是跟着她出了屋。
如锦无奈的吸了一口气,白了夙亦宸一眼:“如厕,你可要跟着去?”
夙亦宸认真的点点头:“我在外面等锦儿。”
如锦气结,不再理会他,瞧向一边偷笑的绿瑶和青碧,堵气道:“你们两个是怎么瞧着屋门的,放了个活生生的男人进去都不知道?!”
“咳咳…”绿瑶和青碧急忙敛一笑,脸上却还留碰上笑过的红晕,道:“小姐,夙公子功夫比奴婢两人好,奴婢两人知道拦不住,便也不拦了!”
如锦听两人如此理直气壮的回答,又是一阵好气,暗骂,两个都是吃里扒外的主!一撇眼,往后院去了。
夙亦宸瞧她被气得脸色通红,凤眸扬上一抹宠溺的笑意,跟着往后院去了。
绿瑶和青碧站着没动,瞧着两人的背影,不由感到一阵欣慰,当得知夙公子是追着自家小姐来到江南时,两人再也不怀疑夙公子对小姐的真情,并且坚定的相信夙公子好好护着小姐,能给小姐幸福。而且瞧自家小姐对夙公子也是有了情谊,在夙公子面前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那样活泼可爱的少女,才是两人最想见到的小姐!
“锦儿,这后院怎么什么东西也没有?”夙亦宸跟着如锦来到后院,却见后院是空落落的一片,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