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眨着水灵灵的美眸,说的煞有其事,一番据实而说的模样,又带了几分可爱憨态。
“外祖母都是老太太了,锦姐儿还用美这字形容外祖母,若是被人听了去,可不叫人笑话了去!”老太君说着,伸手指了指如锦的额头,甚是亲昵的模样。
傅梦瑶瞧见了,放在裙摆上的一双手紧紧的攥了起来,万万没有想到这小丫头如此会说话。
不给如锦再说话的机会,笑着挽住老太君的手:“母亲,这些天若儿虽是病了,却依旧记挂着母亲,亲自为母亲绣了幅屏风,女儿这便让人抬了来让母亲瞧瞧可好?”
老太君眼光一闪,这才注意到自个儿竟不自不觉和锦姐儿亲近起来了,又瞧向自个儿的嫡亲孙女,娇嫩的脸色有些苍白,是染了风寒的原故,心头不禁疼了几分,忙对着傅芷若慈爱的道:“是若姐儿的心意,祖母自然要瞧瞧。只是比起这屏风,祖母还是更喜欢我们若姐儿身体健康,今个儿早上可有好好吃药?这脸色怎么不见好?!”
傅芷若柔柔一笑,心中得意,祖母最疼的到底还是她这个嫡亲孙女,软软的道:“祖母莫担心,若儿有好好吃药,大概是坐得有些久了,脸色才会有些差。”顿了顿,又瞧向如锦,很是亲近的道:“不过即是为了锦姐儿,也是值得的。”
如锦眉头微微一扬,暗笑,看来傅芷若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几句话便将错处归到了她身上,暗指她来得太晚,还将自个儿脸色差的原故归至她身上。
想着,眸中闪过一丝光芒,站起身朝着老太君屈了屈身,低着头道:“老太君,都怪锦儿的不是。”声音十分轻,带着浓浓的自责和难受,紧接着又道:“昨个儿锦儿晚上为了赶出要送给老相爷、老太君,还有各位舅舅舅母,姨母姨父,各位姐姐妹妹的鞋子,睡得晚了,今个儿一早刚天亮才起……如锦住得地方离相府有些距离,又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到相府……让老太君等久了,还害得若姐儿加重了风寒,都怪锦儿。”声音愈来愈小,好似自责的一塌糊涂。
傅梦瑶和傅芷若眼光暗闪,如锦这话清清楚楚的解释了来晚了的原故,还是合情合情,若是再责怪于她却显得太不近情义。
老太君眼光闪了闪,因得傅梦瑶和傅芷若的开口,已然缓过神来,知自己不该对如锦过于亲近,只是也不好再怪罪如锦来晚了,点了点头道:“锦姐儿事出有因,自然不能怪锦姐儿,快坐下罢。”
如锦微微抬头,见老太君笑着,只是神情和语气却与方才有了不同,自然也是知道老太君为了傅芷若不可能与她太过亲近,也不介意,来日方长……眨了眨眸光,似还有些愧疚的样子,却是乖乖的应了声,坐回到老太君身边。
“正巧若姐儿绣了屏风,锦姐儿做了鞋子,借着大家伙在,都哪上来让大家瞧上一瞧吧。”老太君又笑着提议道,对自己嫡亲孙女的绣艺可是甚有信心的,相信锦姐儿这江南丫头定然比不了她的若姐儿。
“母亲说得甚是。”傅梦瑶说着,便吩咐了丫环去取傅芷若绣好的屏风。
“是,老太君。”如锦也是乖巧的应了,朝着绿瑶吩咐了声。
老太君又吩咐了声,领着绿瑶往以后如锦要住的院子去了,行礼方才被相府的下人提到那里去了。
“哇哇……”几个丫环刚出了屋,屋子里就响起了一阵啼哭声。
哭的是是长房朱氏的孙子曦哥儿,正由奶娘抱着站在一边,不知何故哭了起来。
“奶娘,曦哥儿怎么了?”朱氏见自个儿宝贝孙子哭了,急忙朝着奶娘问道。
奶娘急急哄着三岁的曦哥儿,方才还好好的,也不知他怎生突然哭了,朝着朱氏:“大夫人,曦哥儿大概是饿了…”
曦哥儿不说话,依旧“哇哇”的哭着,在奶娘怀里挣扎,好似十分讨厌奶娘的怀抱。
老太君见自个儿嫡亲的重孙哭得如此厉害,也是着急了,朝着边上的嬷嬷吩咐:“桂嬷嬷,快些去准备些吃的给小小少爷。”
“是,老太君。”桂嬷嬷急忙转身出屋,往安枫院的厨房走去。
曦哥儿是相府的嫡重长孙,老相爷和老太君对他的疼爱不亚于若姐儿,定要伺候好了。
奶娘又哄了会儿,曦哥儿依旧哭个不停,朱氏心疼,亲自抱了去。
恰巧曦哥儿的亲生母亲陪曦哥儿的父亲去了外省,要过许久才能回来,不若曦哥儿亲生母亲一哄,他即便不哭了。
“曦哥儿乖,怎么哭了?…呦呦…哭得祖母心都疼了。”朱氏十七岁便生了长子,因此如今三十九岁便做了祖母。
曦哥儿听了自个儿祖母的问话,胖呼呼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又指向地上:“不要抱抱…要走走…”稚嫩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众人恍然,原来是想自个儿在地上走走才哭了,倒是她们太紧张了些。
朱氏一笑,吩咐了奶娘,让他扶着曦哥儿走路,又小心翼翼的放了曦哥儿在地上。
奶娘自然不敢怠慢,蹲着身子,小心万分的伸手护着曦哥儿。
“曦哥儿,来,祖奶奶这儿来。”老太君见这么小个人儿在地上走来走去很是欢喜,伸了伸手慈爱的道。不禁忆起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幼时的情景,恍如过去不久,如今却是儿孙满堂了,只觉得自己是个有福的,当初嫁给了相爷,如今子女儿孙都在身边,也算圆满了。
曦哥儿身子微微抖着走着,听了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