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丫环掀了帘进来:“大夫人,梦夫人,两位姑娘,桂嬷嬷,老相爷请你们到外屋。”
傅梦瑶母女对视一眼,相扶着往外屋走去。楚氏也瞧向如锦:“锦姐儿,走吧。”如锦微微点头,一同往外屋走去,只是转身前淡淡的睨了眼桂嬷嬷。
桂嬷嬷交待了丫环好好看顾老太君,跟在最后往外屋走去,心中也有着自个儿的打算。连庞大夫也察觉不出老太君中了毒,如今老太君昏迷不醒,她伺候了老太君大半辈子,也许只能最后再为老太君做一件事了。
外屋,老相爷坐在上首,下首是几房老爷夫人坐着,小辈们都站到了一边,丫环们也都到了屋外伺候。
“瑶儿,若姐儿,你们都坐下吧。”老相爷见傅梦瑶母女出来,指了指曹大人身边的空位道。
傅梦瑶母女应了声,走到空位边坐下身子,又得意的瞧向了如锦,看样子母亲没有一丝察觉,那她们稍后所言老相爷必然会更加相信的。
“三媳妇,你也坐下吧。”老相爷又朝着楚氏道。
楚氏应了声,坐到了三老爷身边,眼光微微瞧向如锦,带了些许担忧,老相爷甚少过问后院之事,对傅梦瑶的宠爱不低于老太君,而且男人总没有女人心思多,怕是没有那么好应对,不知这锦姐儿有没有什么法子证明自个儿真正的身世!唉…也不知老太君心中有没有底,偏生老太君昏迷不醒,连庞大夫也诊断不出来是不是中了毒。
如锦却神色淡然,端步走到一边站立。绿瑶一直站在角落等着伺候,心中微微紧张,不知小姐的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
老相爷不悦的睨了眼如锦,又朝着桂嬷嬷唤道:“桂嬷嬷。”
桂嬷嬷走到老相爷面前,弯下腰:“是,老相爷。”
“昨日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从实说来,老太君怎么会昏厥了去,是受了谁的刺激?”老相爷一脸肃然,方才从下人口中得知昨个夜里夫人去了兰馨院,后来不知怎得昏厥了,心中已然认定了是因着如锦的关系,这丫头才进相府第一晚,从未走过水的相府却是走水了,还听闻若姐儿也吐血了,更让夫人昏厥了,到底是个庶的,而且她那庶母也是克死在异乡,怎么想这丫头都是个不吉利的。
桂嬷嬷屈了屈身:“是,老相爷。”随后抬起头,正色道:“昨个夜里老太君听闻西边院子走水了,正打算去瞧,梦夫人正巧来了,说是若姐儿吐血了,还说做了个梦……圣安师太不知与老太君说了一番什么话,待圣安师太离去后,梦夫人问老太君圣安师太说了些什么,随后老太君便昏厥了过去。”
桂嬷嬷一字一句将整件事的过程都道了出来,没有遗落,也没有掺进半句虚言,毕竟昨个夜里见证的人都在。
只是其中有些事都是确有发生,但由桂嬷嬷一说,总有些变了味。傅梦瑶已是沉了脸,这桂嬷嬷摆明了是在帮衬着如锦,却叫她无话可驳,气煞人也!
“桂嬷嬷说得可真?”老相爷朝着四房夫人还有傅梦瑶沉着声问道。
四房夫人皆是点了点头:“回父亲,桂嬷嬷所说确是实情。”心中不免暗想,原来桂嬷嬷是站在锦姐儿这一边的,倒是与她们同一战线了。
傅梦瑶眼中闪过冷意,却是敛了去,抬头瞧向老相爷,脸色显得很是憔悴,开口道:“父亲,今个儿早上母亲醒过一次,桂嬷嬷也是知道的,桂嬷嬷还去为母亲准备了早膳。”说着瞧向桂嬷嬷,问道:“桂嬷嬷,我说所可是实情?”
桂嬷嬷心下微微一紧,似乎料到傅梦瑶要说些什么话了,只是却只能点点头:“是,梦夫人所说属实。”毕竟她去厨房为老太君准备早膳几个丫环是知晓的,而且她若否认了,若是傅梦瑶真的在那时给老太君下毒过,也不能证明了。
傅梦瑶眼光一亮,又朝着老相爷道:“桂嬷嬷去为母亲准备早膳的时候,母亲与女儿说了一席话。”顿了顿,又很是犹豫的道:“只是女儿不知应不应当讲。”
“瑶儿说来便是。”老相爷点了头道。
傅梦瑶应了声:“是,父亲……母亲和女儿说,母亲在昏迷时也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相府里苍凉一片,没有人迹,满天都是破碎的锦布,还染上了血迹……母亲说时满脸皆是惊恐,说完便又昏厥了去。”傅梦瑶本想借圣安师太说些什么,只是如锦会求夙亦宸去请了圣安师太前来,所以不敢说。
老相爷听罢,脸色猛得一沉,这梦无疑是在说明相府大祸,而罪魁凶手便是沐如锦…一脸冰冷的瞧向如锦,虽然老相爷不是太信鬼神之说,只是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沐如锦才来相府一日一夜,相府便发生了这么多事,件件指向沐如锦,让人由不得不信!
“锦姐儿,你可有话说?”声音中满是冷意,心中已是暗自打算起来,该如何处置沐如锦!
如锦正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傅梦瑶应该是没有其它法子了吧,才会一而再的用梦之说,抬起头,眼眸浮上浓浓的疑惑不解,走到屋中央,朝着老相爷屈了屈身:“老相爷,锦儿愚钝,不知老相爷要锦儿说些什么话?”
老相爷不想如锦会有此问,方才瑶儿所说之梦,只要有些心思的人都能听明白,这丫头还与自己装糊涂,心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