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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伺候,自然有其他人伺候。”
安妈妈费力地从预留手中将自己的左脚挣脱出来。
“倒是你,要是再向我借钱,那可真就没得商量!”
说着,安妈妈就要将房门给关上,可这玉柳眼尖地看见里面坐着个陌生女子,撞开堪堪要关上的房门,跪在林之语面前。
“你,你是新来的吧,能不能借我点钱?到时候一定还!”
安妈妈皱着眉上前,将玉柳拖开:“你在这发什么疯?这姑娘不是我刚收的,只是落了难,来借宿而已。”
林之语看这玉柳实在可怜,转身将她扶起:“为何借钱?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谁?”
安妈妈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语气尽是无奈。
“我也是苦过来的,心软,这才借了钱,可后面和我要好的姑娘跟我说,这玉柳呀,把我借她的钱,去包小倌去了!”
林之语回过神来,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周子晋了。
一个女子,尤其是年轻漂亮的,想要在京城有个安身立命之所,绝非易事。
“不好意思啊,打扰姑娘休息了。”安妈妈抱歉笑笑,就强行将玉柳拉走了。
林之语顿时警觉,立即起身。
“到底是庄叔叔的亲妹妹。”
安妈妈往地上啐了一口:“双宿双飞?做你的春秋大梦!那傅怀不过是哄着你为他花钱罢了。”
林之语问道:“这傅怀也是醉春风里的人吗?”
“如果消息不假,那我要亲自去一趟雍州,把她接到京城来。”
“咚咚咚。”
“是我。”周子晋点亮一边的烛火,“睡不着,担心你的伤,所以过来看看。”
林之语是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给玉柳提供帮助,但要是这傅怀真不是个良人,这样做只会把玉柳推向深渊。
安妈妈道:“是隔壁花满香的,我这只是姑娘,她那边全是男妓,这傅淮便是他们的头牌。”
她捏了捏周子晋的手心:“但林鹏生既然和那蚀骨散有关系,那么我想,或许确实该查查这丞相府了。”
林之语手上的动作顿住了,卖身去包男妓?
“你往这条街上看看,有哪个人像我这样,你要走便走,要留便留的?若是换了隔壁花满香的陈老板,先用赎身费绊住你的脚,再把你榨干了,卖到贵人家里当洗脚婢子!”
“安妈妈拿来了冰块,现在已经消肿了。”
“那是他硬塞的。”周子晋心情更加不好了。
“糊涂啊!”安妈妈恨铁不成钢,“我收留你们,无非是希望你们能有个依靠,不是这样糟践自己的!”
安妈妈冷哼一声:“她无父无母,家里能有什么事?”
“他和别人不同,别人只当我是个东西,是个玩物,可傅怀却愿意雪天为我撑伞,病重时为我熬汤,他说过,等他攒够了钱,就和我一道双宿双飞!”
“你的脚好些了吗?”周子晋坐在床沿,替林之语将被子往上提了提。
身穿灰色粗布,个子矮小的龟公推门进来,手上是两袋小小的药粉:“公子的衣服里头落了这个,我特地送过来。”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内几近凝固的气氛。
林之语点点头:“我倒是忘了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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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傅怀他是真心待我!”玉柳出言反驳。
“可是安妈妈,真金白银,哪有一腔真心来得重要,只要他愿意跟我走,我就愿意为他攒钱!”玉柳哭哭啼啼道。
“进。”周子晋冷声道。
“醉春风的姑娘,不少都是被自己的父母卖过来,本该一刀两断,却总有人不知足,还想着用自己的零钱补贴家用。”
白虎营的事情,林鹏生也有参与吗?
难道下毒的事情也有林鹏生的指令?还是说张秀丽和这黑市也有某种关系?
猛然间,听见屋内传来了一声异响。
她们从小被灌输的概念,就是要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守在四四方方的宅院,相夫教子。
……
“那女人不是都已经疯魔了,你还指望从她嘴里撬出什么来?”
“哎,得嘞!”
褚念善和周子晋相对而坐。
“住口!”周子晋难得对褚念善翻脸,“行了,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
……
二楼客房。
之前在斗兽场,林之语从观众席上滚落,左脚不慎扭到了。
“徐闾严就是哄骗着庄小姐,把庄伯远的计划给偷了去,这才让西戎有机可乘,这要是公之于众,免不了牵连九族。徐闾严那样精明的一个家伙,又怎么容许这样的人存于世上?”
周子晋默然不语,褚念善又补充道:“据你所说,黑市与那林鹏生又有些关系,我看不如先将你那王妃娶进门,再从她入手,好好探查林府。”
楼下传来阵阵嬉笑,林之语的脑海中却都是那刘瘸子说的话。
“林鹏生是林鹏生,他做的事情不要牵连到之语身上。”周子晋已然有几分不悦。
周子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火:“不要了。”
“我看你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吧,毕竟这林鹏生可是他亲自提拔上来的。”
龟公站在门口:“公子还要不要?”
褚念善轻笑:“那徐闾严将她关在后院,不打不杀不骂,反而让下人好吃好喝地伺候,你就不觉得奇怪?”
周子晋像是看透了他的心中所想,缓声道:“林丞相是林丞相,你是你,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