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是你的道侣?”

“嗯。”

“她好像快要支撑不住了,我将她拉出来吧。”

“不用,我希望她能获得最大的好处。”

“可她承受不住那股高温,接下来将承受高温炙体,万分痛苦。”

苏槐扭头望向百相云苍,一言不发。

百相云苍沉默了一小会儿。

“你想让我帮她作弊?”

苏槐依旧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掏出一块玩。

“你说的对,但我既想让她得到最大的好处,又不想让她承受苦痛。若是你不帮我,那我只好用自己的办法来帮她了。”

百相云苍嘴角一抽。

,这是在威胁我吧?

这绝逼是在威胁我吧!?

把违背规则的事说的这么理所当然,你特么道德底线这么灵活的么?

但心中的恼怒并未持续太久,百相云苍又轻声叹了口气。

人族啊有时候就是太要脸了,特别是身居高位者,越是强大,便越爱惜羽毛。若是当年我人族有这样敢于打破既定规则,不顾一切争取最大好处的无赖存在,也不至于战败后被处处压制,再到后来四分五裂

也不见他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抬起手,在虚空中轻点两下,苏槐便感觉到那块光影之中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楚思雨本来被困在沙漠中,随着温度的升高有些不知所措,只感觉皮肤发出一阵一阵的刺痛,痛到她有点想哭。

但就在某个时刻,她突然发现周遭的温度停止了持续攀升,还悄然间下降了一些,维持在既能让她出汗,却又并不灼痛的程度。

有点像是在做汗蒸。

楚思雨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想不明白这般变化源于何处,只当是试炼到了这个程度,便已经算是通过考验,所以才向着温和一些的方式转变。

她张嘴笑了笑。

如果苏槐知道了她凭借自己的努力通过了考验,一定也会很开心吧?

苏槐的确很开心。

但被迫放水的百相天苍有点不太开心。

“这炼体试炼的目的就是为了淬炼身躯,她已经达到极限,你却为他争取了更多的奖励,那些天地神粹即便融入了她的身躯,得不到应有的淬炼,最终也只能冗积下来,成为肉身的隐患。”

苏槐咧了咧嘴:“无所谓,我会出手。”

“不就是药理冗积么,等离开炼体塔后,我会亲手为她梳理经脉,以灵力温养她的身躯,再者她还有个半神药师做师父,你说的那些隐患不可能存在的。”

百相天苍不说话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重新开口。

“我理解你想保护她的心情,但你似乎没有发现,她被你保护地有些好过头了。

心性不够坚定,身躯不够强悍,甚至看样子从未遭受过痛苦,跟那些凡俗中的娇弱女孩并无二样,甚至还要更加柔弱一些。

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说,未曾遭受过苦痛,便无法真正成长。

若是以后发生了什么你无法解决的事,她要如何应对?”

苏槐扭头看着百相天苍,眼神中突然涌现出一抹诧异,甚至还有些鄙夷。

“未曾遭受过苦难,便无法真正成长这就是人族先贤的考量么?”

百相天苍眉头微皱:“有什么不对么?”

苏槐撇了撇嘴。

“我曾经结识过灵族的小公主。”

“她的年龄甚至比我还要小上一些,但修为却并不比我弱,同阶战斗,我也不敢说自己就能一定胜过她,但就我与她交谈中获知的信息,她从小到大始终都是被整个族群所有人捧在掌心里的公主,从未经历过你口中所谓的苦难。”

“你觉得这位公主未来的成就会不会低于你?”

百相天苍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

恰恰因为曾经输给了灵族,所以百相天苍无法驳斥灵族对于后辈天才的培养方法,她也并不觉得自己的眼界与理念能比灵族那位获得最终神战的神明要更加高明。

想了好一会儿,他才憋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但你也知道,她是灵族的公主。”

“是啊!”苏槐点了点头。“因为她是灵族公主,所以可以不用在乎你口中的苦难,这恰恰证明你的观点有失偏颇。”

“人们之所以歌颂苦难,是因为没有避开苦难的能力,这是一种深切的无奈,靠自己努力打拼十年买下的房子,跟自己努力一年然后靠着当首富的父亲资助几百万买下的房子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谁也没有看不起谁的资格。”

“前辈刚刚说那位公主之所以不必遭受苦难是因为她是灵族的公主,但你眼前这个女孩,又何尝不是我的公主?”

“我有能力为他抗下外界的一切风风雨雨,我之所以如此迫切地变强,不择手段地往这个世界的最顶端爬去,无非便是想拥有能够守护住身边一切我所珍视之物的能力。”

“所以,只要我还活着,她便只需要开开心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永远做一朵不必被任何污渍沾染的白花。”

“她将一切交诸与我,我也承下了这份信任与爱恋。”

“这是两生两世的承诺,亦是我这个丈夫应尽的职责。”

百相天苍坐在长案之后,手里捧着一杯清茶,默默聆听着苏槐的独白。

他突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在苏槐拿出那枚神格的第一时间便将他拉到了这片独立空间之中。

否则依照原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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