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赶紧上去看看,窗到底有没有封……”李暮赶紧回答道,身后的徐秋阳一直沉默,这样的状态让李暮不由担心起来。/p
“你干嘛……”陈缘突然停下了脚步,缓缓回头瞥了一眼李暮,“那么急着开窗啊?!”/p
李暮突然一愣,语气变得有些许地结巴:“这不是……这里暗得不行,有些难受,我还是比较喜欢光明一点的地方,这大楼实在是太阴森了……”/p
“呃?!”陈缘的眼神里都写这质疑。/p
“我……”李暮刚想说出更多辩解的话来,手掌被一个力量紧紧捏住,他微微偏过头去,看到缩在自己身后的徐秋阳小小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了”。/p
再说下去,陈缘大概会觉得两个人更加古怪……徐秋阳不想让再多人知道,自己有幽闭恐惧症的事情。/p
陈缘举起了他的手电筒,往李暮脸上扫了一扫,刺眼的灯光让他立马半眯起眼睛。用手背往自己眼前挡了一挡——突然而来的灯光让他眼皮有些胀痛。/p
“卧槽,你干嘛呢!”李暮不禁吭骂一声。/p
“你觉得暗的话,不会用手电筒多照照吗?”陈缘无奈地说道。/p
“呵呵呵……”李暮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藏住一个人的秘密,实际上让他憋得慌。/p
“但我们不能总开着手电筒,得存点电,以后用手电的地方多得去了,别在这里就消耗完了。”这时从另外一片黑暗中传来吴恺歌的声音,他手电筒的光照调到了最低,只有一层薄薄的光晕从他的方向传出来。/p
李暮突然兴奋地拍手:“没错,就是这个道理。”,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李暮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卧槽卧槽,吴恺歌真的救了我的狗命。】/p
“你说的没错。”陈缘点了点头,也把手电的光照强度调小了一些,“我这就上去看看窗有没有被封掉,一栋大楼总不可能一扇完好的窗都没有。”说着他加快了步伐,“踏踏踏”地往楼梯上跑去,运动鞋的鞋底敲在灰绿色的瓷砖地板上,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小小的回音,声音清脆地有一种迷离不真实的感觉。/p
李暮牵着徐秋阳的手,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他半偏过身体,把手电筒的灯光打在徐秋阳脚前的地板上,给她照亮前方一级一级的阶梯。/p
他说——“没事,我牵着你,慢点走。”/p
她一步一步,突然觉得幽闭也不是那么恐怖了。/p
“哎哎哎,有了有了!”这时陈缘的声音从上一层的楼梯间传过来,这个声音很是兴奋,接着大家听到了一声类似木条的东西坠地的声响,一束明亮的太阳光从楼梯的夹缝里直射下来。/p
“嚯!有窗有窗,我看见光了!”李暮有些激动地大喊,拉着徐秋阳的手就往上两步并一步地往楼梯上跑去,他明显地感觉到徐秋阳冰凉的手指逐渐回复了温热。/p
“好!”她轻哼一声,脚下生风。这是她憋了那么久,第一次说出了话,心里突然有一种舒坦的感觉。阳光像轻薄的丝带,铺在瓷砖地板上,指引向一扇半米多宽的铁窗子。/p
那扇窗子被灰黄色的尘埃覆盖着,把原本刺眼的阳光削弱。李暮把徐秋阳拉到窗前,透过玻璃可以隐隐约约看到窗外成排的树木,辽阔的杂草地映入两人的眼帘,楼梯间也被打亮,这里空空荡荡的,白花花的墙壁和有些生锈的楼梯扶手全被阳光照亮。/p
这里,不再是一个幽闭的空间。/p
“还有还有,上面还有窗!”顶头传来陈缘的喊声。他刷刷把窗帘打开,阳光扑面而来,打亮了这栋大楼从上到下的楼梯间。/p
久违的敞亮感让李暮心里舒坦了不少。也让徐秋阳心里冷静了不少。/p
“我们一层一层地搜,看看这栋大楼里到底有什么。”吴恺歌说道。/p
大家应答着他,举起手电筒,顺着洒在地上薄弱的太阳光分头搜寻。/p
奇怪的是,这栋楼里似乎没有任何的家具,每一层楼都是空荡荡的大厅,像是这个地方从来没有人住过。大楼里墙壁灰白得发亮,瓷砖除了有些年久的泛光外,没有再多别的破损。地板上附上一层厚厚的灰尘,除了队员们刚刚走过的脚印,不再有其他活物存在的痕迹。/p
“你们有发现什么吗?!”吴恺歌冲大家喊了一声。/p
“没有,什么也没有。”大家异口同声回答道。/p
李暮无奈地摇了摇头,站在原地插着腰深吸一口气,也不顾把多少灰尘吸进肺里。他轻咳一声:“真是奇了怪了,这地方什么都没有,这个神秘人到底叫我们来干什么!来帮打扫卫生吗?!”从他的语气里,莫名听到一丝不耐烦。/p
吴恺歌站在角落里,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想不通,神秘人让他们来这栋什么都没有的废旧大楼,究竟是要表明什么……/p
不知不觉,一行人来到了顶楼,打开顶楼的大门,还是让人失望的空荡荡一片。同样发白的墙壁,同样灰绿的瓷砖,同样厚厚的一层尘埃。/p
“哎屎,又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李暮极其不耐烦地说了一句。然后就像重复动作的机器,抖抖裤腿上的尘埃,踏进有些昏暗的房间里。/p
“等等——”陈缘突然叫了一声,把电筒的灯光开到了最大,往房子里扫来扫去,“不对不对不对……”他嘴里一直恍惚地念叨着。/p
“怎么了?!什么不对?!”站在他身边的吴恺歌警觉地看向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