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怎么还跑起来了……”陈缘吓了一跳,“不行不行,别吓我了,我要溜了……”陈缘慌张得打哆嗦,他的手已经放在了档位杆上,迫不及待地等着吴恺歌一声“开车”令下,立刻挂档走人。/p
谁知吴恺歌叫了一声,“不对,不能走,那真的是个人,还受了不小的伤!”/p
“哎……”白羽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还没有开口,就看到了吴恺歌走下自己的车,往那个影子的方向冲了过去。/p
陈缘和白羽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壮了壮自己的胆,跟着走下了车。/p
车灯在吴恺歌背后敞亮着,他真的看到一个晃晃悠悠的身影,从路边最后一层森林里走了出来。这个女孩脸色青白,没有一点血色,而她的衣服上沾着泥巴和鲜血。她无力地挂着手,双腿每迈一步,都会颤抖得几乎要站不稳。/p
女孩纤细的皮肤布满了擦伤,额角上也有一块涌着血的大口子,她头发蓬乱,满头是汗,眼神里全是泪水和恐惧。/p
“你是谁啊!”吴恺歌冲她喊道。/p
可是女孩似乎听不清吴恺歌再说些什么,只是舒坦地微微一笑,倒在了路边。/p
“我靠,你别倒啊!!”吴恺歌吓了一跳,这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奄奄一息地躺在了路边。吴恺歌甚至觉得这个女孩咽下了最后一口气。/p
吴恺歌赶紧凑了上去,看见这个女孩昏昏沉沉睡去的脸,她连面颊都是青白色的,身体还不自觉地微微打着颤。/p
吴恺歌一皱眉,大致打量了徐秋阳的全身。“有失血现象……”他赶紧从自己身上把衣服扯出一块,往徐秋阳额头上的口子缠了几圈。他不是一个专业的医生,利用仅有的包扎知识,吴恺歌把伤口包得略有一些磕搀。/p
“哎,真是……”吴恺歌无奈地调侃了自己一句。/p
“老大!这是什么情况?!”陈缘和白羽也一并跑了过来,看到了地板上躺着的徐秋阳。/p
“哇塞,还真的是个人,怎么还满身是血的?”陈缘吓了一跳,“不会出了什么人命吧……这要是死了我们可说不清了!”陈缘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这事情谁承担得起啊?/p
“他不会死,生命体征还算是稳定,大概是用了最后的力气跑向我们的车灯,累得直接晕过去了。”说着吴恺歌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徐秋阳,“而且,她手臂骨折了。”/p
“骨折了??”白羽往前一步凑了上来,看着徐秋阳垂在地上的手臂,她能明显地看到她手臂的骨头,歪歪斜斜地嵌在肌肉里。尖锐的碎骨顶在肉里,一看都觉得疼得不行。白羽的心也一阵麻疼麻疼。“她有可能是痛晕了,她满头是汗的……”/p
“骨折不能耽误,不然会造成肌肉的坏死。”吴恺歌边说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了两块。他腹上完美的肌肉完全地显现了出来。/p
陈缘知道吴恺歌想要干什么,他赶紧跑在路边,找到两根合适长度的树木枝条,远远地丢给了吴恺歌。/p
吴恺歌哼了一声,单手在空中稳稳地接住了枝条,先简单地把徐秋阳的手臂固定住。/p
“现在我们去医院。”吴恺歌说,“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在这条路上,能开多快就多快……这个伤不能耽误。要手术的。”/p
“明白!”陈缘和白羽相视了两眼,回答道。没想到第一次跑峡谷的道路,就遇到了这样的挑战。/p
吴恺歌小心翼翼地把徐秋阳横抱了起来,白羽小心翼翼地扶着徐秋阳的手臂,让她的手臂不要在有什么移动,碎骨片每一次移动,都会让徐秋阳落下后遗症的几率加大一倍。/p
这个女孩的脸扶在吴恺歌的胸口,这个女孩的脸颊是多么的冰冷,呼吸也轻轻的,看着让人心疼。吴恺歌想不到这个年级轻轻的女孩,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落得这样狼狈的下场。谁要置这样一个满脸天真的女孩于死地?女孩的红色鲜血,逐渐沾满了吴恺歌那件缺一块上一块的白色t恤。/p
把徐秋阳放上车,吴恺歌立马往峡谷外的大医院开去。他争分夺秒,又要在这条弯弯曲曲的道路上保证车辆的平稳。/p
他边开车边用车载蓝牙给姜禹潮打了一个电话。/p
“你帮我约医生。我现在就过去找他做手术。”吴恺歌什么也没有解释,就说,“还是约我原来的经常找的医生。”/p
“手术?医生?”姜禹潮听着有些蒙逼,“不是……这是有谁受伤了!陈缘和白羽?不是让他们小心地跟着你了吗!!”姜禹潮的语气里都是担心和紧张。他可不想自己的队员,刚刚跑外场就受伤?/p
“不是他们,我们捡到了一个女孩。”吴恺歌说,“她手臂骨折,全身是血,不过呼吸正常。”/p
“我的天……”姜禹潮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其实还有很多疑问,但是也知道时间刻不容缓。骨折是必须尽快做手术的。“行,我知道了,我会约好医生,到了医院会有人接你们。”/p
“明白了……”吴恺歌匆匆挂了电话。/p
跑车开进无穷无尽的黑暗里,往另一边灯火辉煌的城市驶去。周围的空气和声音,全都在高速中凝成模糊的一团。吴恺歌特定把车里的温度调得更温暖一些。好让后座上缩在一团的徐秋阳能更舒服。他时不时地透过后视镜看着徐秋阳,这个女孩就这样安静地睡着,没有更多的动静。/p
在徐秋阳的印象里,当她再一次恢复意识,自己躺在医院的vip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