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猜错的话,这些门背后,还有不少东西吧?”陈缘问。/p
“那是真的可多了……”徐秋阳冷笑了一声,回答,“而且每一扇门后,都是不同的地方。或许是一个大房间,或许是一条通道,再或许,只是一面冷冰冰的墙面。”/p
“那么,白羽最有可能被关在哪里?”陈缘迫不及待地问道。/p
“时间太久了,我已经记不清每上门后到底有什么,所以……”徐秋阳无奈地挠了挠头。/p
“没事……”陈缘接过话,徐秋阳确实离开这个地方已经很久了,再加上这里都是些不好的回忆,她本来就费尽了力气想要忘记这些回忆,记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那我们就一篇一篇门找,终归是能找到的!”/p
“你说的没错。”徐秋阳说,“不过我们必须小心点,门后可能有人,住在这里的人每天都随身带着武器。”/p
陈缘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往其中一扇门小跑而去,方向是他随机挑选的,对于“白羽到底被关在了哪里”的问题,陈缘面对着一圈几乎一模一样的深蓝色铁门,没有一点头绪。徐秋阳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他们都希望能快点找到白羽。/p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个空旷空间的某个死角里,有一双眼睛默默注视着陈缘和徐秋阳的一举一动。那是一个女人,她纤细的身子藏在角落的墙壁后,黑色的衣服和环境几乎融合到了一起。/p
这双眼睛的主人从漆黑无光的角落里探出小半个身子,陈缘和徐秋阳的注意力都在铁门上,没人能发现得了她。/p
一缕led灯光轻轻洒在那个女人的脸上——是张若炫,她一直藏在这个角落里。从陈缘和徐秋阳在电梯里就在了。可她没有蹦出来给他们一枪,阻止他们侵入这个灰蓝色的地下训练场,而是一声不吭地站在墙后,仅仅是偷窥着他们。/p
陈缘最后一步并做两步,走到了一扇门前,他的手扶在门把上,拼命地向后拉扯。他能感觉到铁门在微微的晃动,可是没有任何要打开的迹象。/p
“这里的每一扇门,都需要有钥匙。”徐秋阳说。于是陈缘停下了手,他知道没有钥匙再这样扯下去也只是无用功,他还不至于傻到在这上面白费力气。/p
于是他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插在腰间,“我靠,我不会撬锁,这确实是个用钥匙打开的传统铁门。”/p
徐秋阳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钥匙,他们无法在继续在这个地方探索下去,两人一下子进入了腿也不是进也不是的两难境地。转头就是电梯井的通口,上面已经扭曲变形的铁门是那么的明显而扎眼。面前确实紧闭着的灰蓝色铁门,它冰冷而光滑,陈缘把耳朵附在上面,除了金属的冰冷感,他没有感觉出任何东西——/p
这扇铁门仿佛把两人隔绝到了另外的世界。/p
“你说会不会有其中一扇门,他们忘记锁了……”陈缘侥幸地开始寄希望于这些小概率的事件。/p
“不是我吹,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不太可能。”徐秋阳摇了摇头,“他们恨不得多加几道铁门,防止有什么人入侵,怎么可能忘呢?”于是她奋力地摆了摆手,意思是【不用想了,天上那是不可能掉馅饼的。】/p
两人的对话被张若炫听得一清二楚,她忍不住咧着嘴笑了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的笑似乎意味深长,只见她藏在背后的手心里,露出钥匙的一个棱角。至于她做了什么,恐怕目前只有她自己知道。/p
她一直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希望这两个人没有蠢到不可一世地步。】她抿了抿嘴,心想。/p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在这个问题上陈缘体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固执,这一切都是因为某扇门后被扣押着自己所爱的人。他能想象到白羽在这个没有任何人气的地方经历了什么,或许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想到这里,陈缘的心里就一阵地绞痛。如同千万只蠕动的虫蛆在他心上爬来爬去,钻进他的血管里。陈缘浑身打着抖,心急如焚,大跨步地沿着墙面走着,每经过一篇铁门,他都要奋力地推一下。/p
“总有一扇是开的,一定……”陈缘边走着,一边六神无主地念叨着。很快他眉心紧皱,手心上冒着冷汗。/p
“哎陈缘,你……”徐秋阳想拦住他,可是陈缘似乎已经完全地失控,听不下徐秋阳任何的劝说,只是一个劲地埋头向前走。/p
“我说了,这些门起不可能打开的,不如冷静下来想想别的办法。”徐秋阳小跑着跟在陈缘后面,说道。/p
“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不是李暮,他会开锁我可不会。”陈缘不耐烦地回答道,“而且这里不能用枪把门砸开,否则人来了我们和瓮中之鳖没什么两样。”/p
徐秋阳一时语塞,因为她确实说不上来其他的办法。/p
突然,陈缘一个急停,停在了一扇门前。他没有说过,却满脸都是兴奋的表情。/p
“怎么了……”徐秋阳问。/p
“还,还真的有!”陈缘激动地做了一个唇语,他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叫出声来,然后把倪虹的同伙引了过来。/p
角落里的张若炫看到了一切,居然满意的一笑。没错,门就是她开的。她所有的理智和良心都在告诉她——这样做是对的。/p
陈缘立马把门打开来,看到一条陡峭的阶梯,阶梯下又是一个宽敞的空间。/p
“他们终于找到了。”张若炫呢喃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