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车队被撤资,是个很难办的事情,这意味着车队平时的开销将无法被支持下去,最坏的情况下,车队会因为无法周转起来而解散。最近烦心的东西一波接一波地来,吴恺歌现在一个头两个大。/p
吴恺歌连夜发了邮件回复厂商,总得来说就是一句“拜托了再给个机会不要马上撤资啊兄弟!!”态度诚恳感人肺腑,语句天花乱坠,这节奏看得自己都有点潸然泪下。/p
第二天早上,吴恺歌还是满脑子都是撤资的事情,【这事情队员们还不知道……这么大的冲击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以至于注意力分散把咖啡洒到了自己衣服上。/p
姜禹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着报纸,吴恺歌被烫到后“惹——”的一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p
他合上报纸:“穆言的药箱在她桌子底下,她在训练我就不叫她上来了,你找烫伤膏自己涂一下。”/p
“没……没事……”吴恺歌说话的时候眼神完全的飘忽,心里有事的人都会有这个特征。/p
“有事……而且有大事了,是吧?”姜禹潮冲吴恺歌抬了抬下巴。然后拿起了对讲机,“都上来吧,老大有事要说。”/p
吴恺歌顿时瞪了瞪眼睛,【我还没说什么事呢,你就把他们叫上来了??】他扭了扭脖子,叹了口气:“确实是大事,厂商要撤资。”/p
姜禹潮立马把报纸拍在了台上,用手指搓了搓额角,他知道,这下确实是该有点危机感了。/p
不久后队员们齐齐走进办公室,吴恺歌示意他们找个位置坐下,李暮注意到,老大脸色不太好。/p
“我必须要告诉大家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吴恺歌说。/p
李暮早就意识到会这样,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p
“我们的厂商要撤资。这是我们风之杯退赛的结果。我很抱歉,我的决定,必须要让大家不得不面对这个困境。”老大扫了一眼在坐的所有人,继续说道。/p
让他意外的是,底下怨声载道,反倒显得很平静……的确,在委内瑞拉走上回国飞机的那一刻,大家就已经做好了这种思想准备。/p
“撤资早不来晚不来非我们刚刚从疯人院回来的时候来,真他妈会选时候。”李暮翘起他的二郎腿说道。/p
“之前没有马上撤资,我想是裴老太太帮了我们一把,如果我们有及时地做出积极回应,也不至于这样,但呆在森林的时间比我预想的多,根本没空搭理这码事,在那些媒体看来,我们这没有反应的缩头乌龟怂得超乎想象。”吴恺歌说道,他想如果不是这样,厂商也不会失望到撤资。/p
李暮这时候拍了拍身边的陈缘:“哎缘哥,我们厂商一丢,相当于损失多少钱?”他也算是个新手,对这种东西没有什么概念。/p
“一个世界巡回比赛级别的车队,年预算最少要800万欧,像我们这种……”陈缘顿了一下。这个800万欧听得李暮心如刀割。/p
“我们年预算1700万欧。”吴恺歌在这个停顿接上了话。/p
1700万!!两倍还多!!李暮吓得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哎呀妈耶~那么多?!你说我们丢了1700万,还是欧元?!”这个数字把他吓得不轻,他早就知道赛车是一项很烧钱的竞赛了,没想到当数字真真摆在他面前——卧槽这钱真的烧得连渣都不剩。/p
感觉身体被榨干……/p
“不然你以为?我们车队车库里那些车,还有你训练的时候撞坏的车从哪里来的?!”陈缘把跳起来的李暮拉回了座位:“这个世界,多的是有钱人等着你喊他爸爸,你不自知罢了!”/p
李暮被突然来的力量扯得重重摔回凳子上,一挨差点往后翻得个人仰马翻。/p
“能不能有点骨气!人家给钱你就叫爸爸吗?”李暮怼回去,同时表达了对砸到屁股的不满。/p
可是残酷的现实就是,当你吃饱穿暖,有大把时间闲出来当英雄的时候,就讲得出骨气;当你吃完了上顿没下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真的只能讲丧气了。/p
“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没有。”姜禹潮问,“我们好歹从前战绩一等,不可能完全不留情面吧?”/p
“厂商确实给了一个补救方法,但我们就算照他们的做,也只能先拿到500万欧的预算。”吴恺歌很是不爽,从1700万裁到500万,真的是大出血,而且这下子,以后做什么都得拘拘谨谨,以后的配车也可能要降低一个档次,想想都掉价。/p
“你先说是什么吧!”/p
“风之杯之后还有一个比赛,也会有很多一等的车队去参加,我们得走一趟,把人气拉回来。”吴恺歌回答道。/p
这个比赛也很权威,风之杯之后就紧随而来,部分车队在风之杯之后会选择关门修整,所以这场比赛强队不太多,彩虹完全不用担心战绩问题,可是……/p
“e……我们只有不到一个月的准备时间。”陈缘翻了翻手机上的日历,提醒大家接下来的训练极为辛苦。/p
徐秋阳故意叹了口大大的气,“敢情我们冒那么大险,什么毒都没截住,反倒落得个这种下场。”看的出来她觉得这一趟很不值。/p
“我们也不是什么发现都没有!”吴恺歌说着移步到铁架前从书的缝隙里抽出从疯人院里拿回来的两份协议。/p
这两大叠纸张从姜禹潮开始被传了一圈又回到了吴恺歌手里。/p
“你们那个时候应该也在平板上看到了,那个房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