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真的想和我谈话,我们回到峡谷他一定会亲自找我。”吴恺歌斜笑了一声,仿佛知道了这位姓段的警官是什么来路,他又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今晚必须出去,把炸弹的事弄清楚……死不见尸,死不瞑目……”吴恺歌说完最后一句话,眼神中竟然透露着让人发抖的杀气。/p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同意。/p
“秋阳大姐,你这受伤的腿,今晚能跑吗?”李暮看着徐秋阳缠着厚厚纱布绷带的腿,似乎有些担心。/p
“就是被金属划了道口子,出点血,就是那些护士小姐姐们太夸张了,今晚我把绷带一扯,姐照样给你来个百米跨栏。”徐秋阳自信满满地说。/p
“你可别扯,这绷带有用着呢。”陈缘意味深长地微笑点头。/p
病房外有很多警察守着,他们的黑色长裤脚腕处,似乎有什么微微凸起,按姜禹潮的说法,有些警察的配枪并不在腰间,这样太引人注目,而被佩戴在脚踝上,即使有凸起,外行人看上去只会以为是裤腿没有整理好【这句话不适用于强迫症】,只要蹲下就能顺势拔枪,这样看来,为了守住队员们又或许是为了不让别人再有偷袭的机会,警方还真是下了不上苦功夫。/p
傍晚的时候,队员们安静地坐在同一个房间里,在警方的眼里,他们除了发呆偶尔玩玩电脑,其他什么都没有干,刚入夜的时候还有好几个警察在楼层里认真的巡视,看见队员们没有什么异常,逐渐放松了警惕,后半夜的时候,打哈欠的警察多了起来,也不在积极地走动,凌晨的时候警察差不多都坐下了,还有几个一阵一阵地打起了小盹,彩虹战队经常比赛到很晚,再加上比赛时高度精神集中,反倒养成了越晚越精神的习惯,几个人相互看了一下,没说任何话,却已经知道要干什么。/p
徐秋阳拖着缠着绷带的腿,一瘸一拐地做上轮椅,故意叹了几声很大的气,装出“很难受你们都让着点我”的样子,李暮和穆言就跟在他后面,徐秋阳故意把轮椅推得很快,李暮和穆言小跑着才能跟上她的样子。/p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您能别乱跑吗,有什么我两伺候你不行?”李暮看似焦急地说。/p
警官注意到了他们,目光马上被三个人吸引。这时陈缘也捧着笔记本电脑晃晃悠悠地出来,走到警官对面的护士站,扯了扯嗓子:“哎呀呀,医院的i怎么突然断了,打游戏正开心呐~”这时警官的目光又转移到陈缘身上。/p
“我腿都成这样了,还让我上蹲厕,想让我彻底摔成大小便shī_jìn?不行,我得去找个马桶。”徐秋阳愤怒地说道,说话的声音盖过了陈缘的声音。警官的目光又回到了徐秋阳三人身上。【原来是想去上厕所】这样眼珠子一来二去的转,完全没注意到姜禹潮和吴恺歌溜到了电梯口,他们面不改色地摁下了去往地下车库的电梯,走廊里那些吵闹声终于越来越远。/p
其中一位警察翻出了手机,的确连不上i,护士也看了看自己桌上的电脑,的确处于网路受限的状态,“要不,你往空旷的地方走走,看看有没有网?”/p
“好好!”【就等你这句话】/p
警察面前,徐秋阳三个人持续的拉扯,吵着吵着架徐秋阳竟带起的哭腔,连警察都无奈地摇摇头。终于一路推推搡搡在一帮汗颜又发困的警察面前消失在了走廊尽头,陈缘早就在电梯里等着他们,当电梯门关起,徐秋阳猛地从轮椅上跳了起来,扯开了绷带,她用手拍了拍大腿,一阵埋怨绷带绑得腿都麻了。接着,电梯里的所有人面对面坏笑起来,像是在庆祝胜利。/p
电梯开动远离的那一刻,护士受限的网络恢复了正常。/p
地下车库,姜禹潮和吴恺歌按照陈缘傍晚给的位置信息找到了被扣下的车,刚从电梯里出来的四人很快顺利地和他们会了师。/p
李暮又坐上了自己熟悉的座驾,他满含热泪【??】地抚摸着方向盘,“我心爱的700码~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p
“怎么会那么顺利呢,我们一个摄像头都没有避开,如果监控室你发现我们到了地下车库,应该会有人追出来才是。”姜禹潮想了想事情没那么简单,透过对讲机问吴恺歌车上的陈缘。/p
“嘿嘿,这下你们要夸我机智了。”陈缘完全不害臊地说,“我把所有的监控画面都放成了正常时期的gif动图,这些图片不停地重复播放,就像一切正常那样。”/p
“但也有破绽,时间图片上的时间对不上,虽然只是很小的一行数字,但细心的人很快就能发现。”穆言接着补充。/p
“所以啊~趁他们没有发现,赶紧溜!”陈缘拍了拍老大,示意他赶紧加速冲出去。/p
“老大啊,没有身份认证出不去的啊~”李暮说。/p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三好公民了?直接撞断拦车杆出去不就完了!”没等老大开口,徐秋阳就先做了回答,也就在这时,吴恺歌踩了油门,只听引擎的声音像由远及近的鼓点越来越大,然后“啪——”的一声撞开了横在出口的金属杆,他面不改色地继续加油门,车速瞬间飙升,那种让人兴奋的风声有出现在耳朵旁,车上的队员条件反射地欢呼起来,大概也是在庆祝重获自由吧!李暮也紧随其后冲出了地下车库,这时医院的警报终于响了,透过后视镜,李暮看见了几个闪烁的红蓝相间的灯,大概是警车追出来了吧?不过现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