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犬有点矛盾。/p
本来阿犬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因为今天是生理期,肚子不时会隐隐作痛。她的灵魂是个男子,可是生体却是如假包换的女『性』。自从开始长身体之后,那些女『性』独有的烦恼她都有了。/p
可是阿犬现在的心情也不算太差,因为她发现有些傻瓜似乎真的打算来夜袭她,而她更是早就准备好半个空营来招待他们。/p
这种情况就是那种把陷阱做好,然后又真的有猎物上门的爽快感觉。/p
在这个战国时代,夜袭不是『逼』不得已的行动,而是可能发生的常规战术。因为日本的人都有吃鱼吃海产,夜盲相对来说极少。只不过阿犬之前不是野战就是正面战,所以很少把自己那些超越了「好几百年」的智慧拿出来……/p
「看,这就是空城计,哈哈!」阿犬自鸣得意。/p
「殿下,这不就是空营计吗?」前田利家歪头。/p
阿犬愣住,「你﹑你也知道?」「知道啊。」/p
不只前田利家在点头,就连旁边的荒川与十郎也同样点头,很扫阿犬的兴。她还以为这个时代的日本人都不知道这个,毕竟三国演义好像还没有传到这个时候的日本。/p
「属下有幸在主公的书房借阅过明国的三国志,而孙子军法的残本也曾看过一卷,对于计谋之事也是稍有涉猎。」前田利家解释。/p
「哦……」/p
两世为人的阿犬,以前专攻的是工科,后来学的是战地知识﹑枪械知识和地理知识,所以历史就算有读过也早就全还给老师。这一世?她专研冷兵器杀人技巧十五年,所以自家书房里的书连一本都没有读过。事实上,两世加起来,她连半本三国演义都没有读完,更别说三国志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空城计是虚构的,而空营计才是现实出现过的。/p
「咳咳,不说这个……对方还在等机会吗?」/p
「还有半个时辰才是午夜,他们应该会在那时进攻。」/p
「嗯,那就再等等吧!」阿犬摆了摆手。/p
等待是无聊的,不只对阿犬,对于任何人来说也是一样。/p
时间过得很快,午夜不知不觉间来到……/p
阿犬为了诱『惑』对方来攻,更是暗中减少了火把的数量,连营门的哨兵也全数撤走,连一个都没留下。/p
「殿下,他们来了。」/p
就在阿犬想出要把士兵拉出去袭击他们的后军时,大久保忠俊所领的军势动了!/p
阿犬本来以为对方会在冲锋的时候大叫「杀啊」或是「万岁」等等,就像平常正面战的时候那样,很可惜,她又被打脸了。/p
这个时代的人都不是傻瓜,夜袭需要的正是「悄悄的打枪的不要」,没事大叫一声,不是去提醒敌人「快起来跟我决一死战」吗?/p
不到一刻钟,大久保忠俊就领着大军直接冲破了没有人守卫的大门,这时他们才把一直忍着没叫的那一声吼了出来:「杀啊!」/p
只是当足轻拉开了第一营帐的幕布,打算动刀的时候……/p
「没人!」/p
「没人!」/p
「大大﹑大人,只有干草……」/p
不是傻子的大久保忠俊的冷汗布满了后背,已经明白这空营是阿犬的陷阱,立即下命令:「撤退!快撤退!」/p
可惜现在明白已经太迟,等了一个晚上的阿犬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p
「烧!」/p
在荒川与十郎的一声令下,所有埋伏的织田家足轻立即把身边的火把投向营内——满是干草的营地加上干燥的天气,让本来还算井然有序的营地马上火光四起,大久保忠俊所带领的三河武士马上陷于火海之中。/p
在阿犬的精心布置之下,整个营地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放满干草的营帐,也即是大久保忠俊被困住的地方,另一边则是放着物资,也是荒川与十郎和埋伏足轻所藏身的位置。面在这中间,还间隔着一段防火带,所以他们并不需要害怕被火烧伤。同时放着物资的营地另一边就是水源,所以足轻只要投完火把后乖乖等着,等到大久保忠俊等人都烧死之后再去灭火就行。/p
至于那些想要逃走的?/p
阿犬已经带着其他足轻在门口设伏,这情况就似是把大门关上一样。如无意外,大久保忠俊和他的三河武士只有三个选择,一是投降第二就是死战第三个……荒川与十郎不觉得对方会选这个,因为聪明人都不可能会选择冲过那一道火墙。/p
「啊呀——」/p
这一刻大久保忠俊心里在滴血。火陷在他的前方正吞噬着三河武士,但他们却无法后退,因为后方回去的路已被织田家足轻堵上,为首的武士更是他之前十分轻视的女子织田犬。/p
「哈哈——」/p
阿犬虽然嗜杀,但用足轻来刷杀人数这件事她并不常做,只有这一次因为敌人有着求生意志的加乘,以及她手下都是农兵,所以她久违地站在第一线与前田利家一起,试着挑战取得单场战役百人斩的称号。/p
「大久保忠俊在此,织田犬你可敢一战!」/p
「哈哈~来啊,我就在这里跟你打!」阿犬一刀横扫,身前的数个足轻都被她斩杀,已经由单位数突破到双位的杀人数。/p
「来啊!前田利家在此!」前田利家手里的长枪比阿犬的打刀更长,杀人更方便,所以杀人数更多,现在已经是十三个。/p
被保护在中阵的大久保忠俊握紧了拳头,一咬牙,拔出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