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战斗和杀戮都是生活的必需,就如同食饭和喝水一样,这也是我入伍的原因,因为只有这里可以合法解决我的需要。」/p
「你可能会问为什么,但这就像是问吸血鬼为什么要吸血那样,倒不如由我来问你,生物为什么要吃饭?」/p
「像普通人吃到好味的食物时会感到满足一样,遇上强大的敌人,尤其是会拚死挣扎的敌人,那对我来说就会感到兴奋。」/p
「我知道你不能理解,可是这就是我由出生之后就一直存在,不管如何收藏我都无法压抑下去。」/p
「你说不可能有这样的人?我就是了,你要否定我吗?还是你觉得坐在你面前的我,并不存在于世?」/p
「再评估再治疗下去我也不可能会有改变,反问一句,你觉得你自己可以透过心理治疗,令自己不再需要吃食物来维生吗?」/p
「虽然身体是变老了,但我还是可以当狙击手的,这对我没什么难度,我还是可以在第一线战场上战斗。」/p
「你们可以再考虑一下吗?我真的仍可以上战场,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还不到要退下来的地步。」/p
「又驳回了,还是最后通碟……」/p
「了解。」/p
——当!/p
这一声的铿锵让阿犬回过神来,左手拉住了缰绳,将差点就要掉下马的自己给拉住。/p
分心是战斗之中的大忌,只是阿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起些。/p
过了四十年,曾经发生过的事都渐渐变得模糊,最清楚的只有那深埋在深处,印象最为深的这些记忆。/p
是因为前方这位斗志满满的本多忠胜吗?还是这已经是那传说中的走马灯呢?/p
「织田犬——!」/p
阿犬吸了口气,举刀迎上去,不再思考这没有用的问题。/p
——当!/p
本多忠胜没有转身就跑,这行为足以证明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受训的程度可能连新兵都比不上,这种不听命令的家伙要是当年在他手下,那一定会被修理得很惨。/p
与强敌之间的战斗,难以一瞬间就分出胜负。/p
而这时的本多忠胜已差不多到达他自己能到达的极限。不管是力量还是技巧。每一刀斩出,都不再是盲目地用尽全力,能只用三分力杀人,就不会多用到四分。/p
——当!/p
「强了很多啊……」/p
阿犬在笑,虎口生痛。她想了想,这样的力量已经有多久没对上过呢?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时,应该是跟真柄直隆战斗的时候。/p
阿犬真想不到,这么矮小的本多忠胜,竟然也能使出能跟真柄直隆相当的力量,跟她的身体一样,都是不怎么科学的存在。/p
「你慢了!」/p
本多忠胜很兴奋。/p
十分兴奋!/p
他终于有跟阿犬相当的力量了!/p
有什么能比战胜心理阴影更为开心的事?一个以前就算出尽全力都打不过的对手,现在却有能跟她抗衡的力量。/p
「啧啧……」/p
阿犬听了之后有点无奈,她是人不是神,长江后浪推前浪是自然,而且她其实觉得自己还未到那么老,也没有慢太多就是了。/p
被小看了,阿犬当然不可能不回敬本多忠胜。/p
——力量一样,那就比拼马背上的技巧!/p
在迎上去之时,阿犬甩开了手中笨重的太郎太刀,然后躲开了本多忠胜斩来的一刀。/p
「挥空?」本多忠胜完全没有想到阿犬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如果那一刀再往下三分,那就可以将阿犬斩杀。/p
只是本多忠胜不知道,就算刀再下三分,结果也是一样斩不中,因为那一下闪躲已是阿犬的本能。/p
是的,阿犬决定放弃一回一合看起来热血沸腾,单以力量比拼的战斗,她控制着身下的再生号——/p
急停后,追上去!/p
「哈——!」/p
阿犬拔出了左文字,大笑了一声。/p
在马背上的追身战,刀自然是短的更为灵活!/p
本多忠胜举刀——/p
当当当当!/p
只见左文字在阿犬的手中如同光影,或斩或刺,每一刀都取关节要害。/p
——当当当当。/p
年轻时差不多一直在马背上的阿犬,骑马已经成了本能,在马背上战斗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p
对比之下,元服时才有自己第一匹战马的本多忠胜虽然骑术不弱,但绝对做不到像阿犬那般在马背上也能如履平地。/p
——当当当当。/p
本多忠胜没想到阿犬会突然改变,手中的太刀左支右拙地抵挡着,现时的情况就如空有一身力气而无法使出。/p
连续二十个回合,本多忠胜就由斗得难分难解变成落入下风……/p
臂甲上多了很多划痕,左臂也新添数道伤。即使如此,本多忠胜还是没有败下来,他的意志早在十多年之前已经磨练透彻……/p
如果有人说他们是现时最强武士之间的对决,相信反对的人不会多,就算是有能力参一脚的武士都不会,因为这两人的确就是强大得让旁观的人都能感觉到差距!/p
只是……/p
不幸的,永远都是阿犬所在的一方。/p
这两天时间,阿犬发现她的敌人,好像一直都掌握了巧合和天时——/p
「杀啊!」/p
「冲!」/p
这一场两人的战斗中,本多忠胜是个挑战者,而他也合乎挑战者的身份,十分狼狈。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