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向我扑来,习惯性的用手中工兵铲挡了一下。就听叮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在我腰上,低头一看,吓得我几乎腿软了。一个拳头那么大的蛇头正好咬在我别在腰间的伞兵刀上,两颗毒牙泛着寒光,毒液流在伞兵刀上传来呲呲的怪声,似乎像是被毒液腐蚀掉了一样。/p
我犹豫了一秒,挥动手中工兵铲用力往下一切,那条怪蛇一下就被我切成两段,我这会儿才看清楚。这条蛇全长接近三米,蛇身与平常蛇类几乎没两样,怪就怪在蛇头上,蛇头下颌处有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肉瘤,我担心那肉瘤是储藏毒液的,也没敢去碰。/p
也不知道奎雄去哪儿了,有没有遇上这种怪蛇,转身就又想去找他。突然脚下一紧,一股锥心的痛让我直接叫了出来。我心说完了完了,在这鬼地方被这怪蛇咬了,怕是没得救了。/p
咬在我小腿上的蛇头一击得逞也没放开,死死地咬在我腿上。都说蛇类是没有眼睛的,靠的嗅觉和热感应,我分明能看到那条怪蛇正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随着那肉瘤颤抖,我听到两个字差点让我魂飞魄散。/p
彭……飞/p
他娘的,这蛇会学人说话,我被吓得条件反射的拿起工兵铲就把它从我腿上一铲子铲掉,又在地上狠狠的拍了几十下,脑袋都拍成肉泥了,我才停了下来。/p
腿上传来阵阵灼热的刺痛,伤口并没有发黑的迹象,看着就跟被强酸腐蚀过一样。我赶紧把水壶拿出来冲洗,这蛇的毒似乎并不致命,但存在强烈的腐蚀作用。/p
之前四面八方都在叫我的名字,这蛇的数量也不知道有多少,周围又是白茫茫的一片雾,根本看不清路。若是被这蛇给包围住,就算没剧毒,也能分分钟把我腐蚀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p
腿上的伤口还在火辣辣的疼,我走得较慢,每走几步就停下来好好观察四周。/p
之前那喊魂一样叫我名字的声音也停止了,转而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一群人在一起低声交谈一样。我暗骂这蛇都他娘的快成精了,还学着人的样子开会,莫不是在讨论怎么对付我们?/p
随着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多,越听我就越觉得不对劲了,那低语声中,我分明听到两个字,奎勇。他不应该是死在黑竹沟古羌祭坛了吗,为什么这些怪蛇会知道他的名字?莫非奎勇并没有死,而且来过这里?/p
带着疑问,我逐渐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走近了几步,半猜半听才明白了一句话:奎勇,你快点,我们得在彭飞醒来前回去。/p
我脑子一下就蒙了,怎么还有我,我根本就没来过这个地方啊。/p
担心惊动了蛇群,我不敢再靠近了,开始向后退尽量远离它们。此刻我已经是彻底迷失了方向,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这雾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似乎我正在无穷无尽的雾里,四周的一切都好像消失了一样。/p
依稀记得自己之前走的方向,我开始寻着那个方向找放着太师椅那间屋子,也不管下一层会不会又回到悬魂梯上,好歹悬魂梯上面没有生命危险。/p
走了一会儿,我彻底放弃了,明明我离那间房子不远,怎么走都找不到,就算是回不到之前放太师椅那个屋子,也应该会碰到其他房间才对啊,这地下村子明明有很多房屋的。/p
“快点,我们时间不多了。”/p
我听到有人说话,再往前走,我就模糊的看到几个人影,心里那个感动啊。/p
正要上去和他们来个亲切问候,看清楚那几个人的形象,我身上白毛汗是出了一层又一层。/p
那些人根本不是莫老九他们,而是六年前那一批知青,江七也在其中。/p
“彭飞,你说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啊”/p
我听到有人问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接着就听到我的声音“不会错的,就是这个方向。”/p
我这会儿震惊得手都在抖,那声音根本就不是我的声音,那人肯定也不是我。而我也根本就没来过这个地方,到底是谁在假扮我。我忽然想到了之前在小刚家里的时候,奎雄发现邻居都被替换掉了,前面那个说话的我,会不会也戴着一张人皮面具。/p
“似乎有什么东西跟在我们后面,我们得快点了。”/p
年轻版的江七说着招呼那群人快点前进。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不如就趁现在这个机会上去抓住那个“我”看看他到底是什么鬼。/p
拔出伞兵刀想摸上去,又觉得不妥,这百炼金刚的伞兵刀被腐蚀得切菜都不好使,还不如丢掉算了。/p
“咦”/p
那群人里有人似乎听到了伞兵刀被我丢出去的声音,我拽着工兵铲心里盘算着是不是那个“我”的对手,其他人又会不会帮他的忙。/p
忽然一只手从我背后直接捂住了我的嘴,我挣扎了几下就听那人说:“别动,是我。”/p
这声音太他娘的熟悉了,那人见我不再挣扎,才把手放开。我转过头看到那人是书呆子晓峰,伸手就往他脸上扯,果然这张脸是个人皮面具。之前他一直伪装成书呆子晓峰的模样和声音,就刚刚那一下,声音才是他自己的,如果我没想错,他就是黎沅。/p
“说,你为什么要骗我。”我一把揪住他衣领,这会儿完全忘记他可是一招秒杀黑子的,打我这样的恐怕十个都没问题。/p
我声音有点大,好像惊动了前面那群人,黎沅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