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吃酒吃的醉了,崔夫人又在陪她妹妹说话,于是他便自个儿四处走走散散心,不知怎的,竟碰上了宋嫣在假山边上独自晃『荡』。说不过几句话,宋嫣就频抛媚眼,骨头像是酥软了一般,往张公子怀中一摔,两人干柴烈火的,就在假山堆里,那般了。”/p
菱角想起方才那****,只觉得耳朵孔里都要冒热气了。/p
流星不禁面『露』厌恶之『色』,逐月用帕子掩了口,像是闻到了什么臭味一样。/p
宋稚与张旭有过一面之缘,他的样貌倒还勉勉强强,只是油头粉面,像是在脂粉堆里打滚撒欢惯了的,让人不喜。/p
“他们今日为何要去宋刃府上?”宋稚不解的问,张欣兰一向不把这个妹妹放在眼里。/p
“张惠兰怀孕了。”菱角道,“再加上张府被围攻的时候,宋刃得了八皇子失势的消息,便佯装自己是为了驱逐流寇所以领兵进城,帮张府解围,所以今日既是来恭贺,也是来道谢的。”/p
宋刃乃真小人是也,临阵倒戈的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故此,沈白焰只能以他与八皇子来往密切为由,先撸了他的官职,将他拘在京中罢了。/p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若是张旭肯娶宋嫣,那宋稚岂不是还为宋嫣找了一门好亲事。/p
“那张旭可曾娶亲?我怎么记得他是有妻子的?”张旭此人在宋稚的记忆中着墨不多。/p
菱角道:“他已经成亲,不过妻子身子不好,一直卧病在床,在张府里活得像个隐形人。妾室也有三房,只是没有子嗣罢了。”/p
“可有旁人发觉他们二人的丑事?”宋稚皱了皱秀气好看的眉『毛』,问。/p
“有一个负责洒扫的丫鬟瞧见了,她捂着嘴在角落里听了好一会儿,这消息定是藏不住的!”/p
前些个月,宋稚估『摸』着宋嫣身上的『药』『性』已经足够,就让菱角把珍珠和玛瑙手里的月娘花『药』粉取了回来,只让她们照旧服侍就是了,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p
果然如菱角所料,宋嫣与张旭的事情在第二日就传遍了全城。/p
秋日萧瑟,这样的艳『色』消息总是如同多了一双翅膀的鸟儿一样,能快速的飞到每个人的耳朵里。/p
“你就跟娘亲说我病了,我不去正院吃饭!”张欣兰气呼呼的一转身,又躲到了帷帐后边。/p
崔道武十分无奈掀开帷帐,道:“你若是这样说,母亲说不定就要来看你了,到时候岂不是更尴尬?”/p
张欣兰左想也不行,右想也不通,狠狠的摔了摔床上的一个枕头,哭道:“你叫我怎么去?去了还是不是让他们笑话!笑话我家风不正,兄弟竟做出这种丑事来!”/p
崔道武见自己夫人哭得梨花带雨,心有不忍,劝道:“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女方更失面子些,可那摄政王妃还不是该吃茶吃茶,该听戏听戏,也没见她躲起来不见人呀?”/p
张欣兰乍一听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但一细想后又觉得不对,“他们这两房本就不睦,父母仍在,妹妹居然跟着哥哥嫂嫂一同分府居住了,还断了父子关系!当初惹满京城的人看了多少笑话!如今再看,竟是再聪明不过了!满京城没有比他们两家更生分的人了!骨子里就烂透了的人,还是别沾染的好!”/p
张欣兰句句是实话,堵得崔道武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揽着她的肩头,左哄又劝,这才哄了张欣兰去正院用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