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秦妈妈可有与你说说,逐月的事儿?”林老夫人也记挂着逐月的事情。/p
“逐月出了事儿,王妃又有孕,她哪里敢离开王府?”罗妈妈替林老夫人『揉』捏着肩颈,道。/p
“不妨事。”林老夫人挥了挥手,“我那外孙女婿是个细致的,也知道逐月与稚儿从小一块长大,主仆情分深,想必会处理妥帖。”/p
“逐月出嫁时,王妃将身契都给她了。”罗妈妈道。/p
林老夫人惊讶的回首,道:“这我倒是不知的。”/p
罗妈妈自己为仆,知道宋稚这做法是多么的难得可贵。/p
宋稚将身契还给逐月,原是不想她的孩子日后仍背负着奴籍,没想到倒是给自己省去了一番麻烦。/p
逐月已经不是王府的奴仆,苏峥并未卖身,两人在籍契上与王府并无关联。严寺卿在这一事上,抓不到宋稚的错处。/p
不过逐月怎么说也是大有嫌疑之人,她怀有身孕,又是王妃的心腹,这冷面无情的严寺卿竟也卖了沈白焰一个面子,只在苏家软禁了逐月。/p
“他怎么会卖你面子?不是说连太后的面子也不卖吗?”宋稚单手托腮,不解的问。/p
沈白焰只『露』出些无奈的神『色』,道:“原先替他背的黑锅,还是有些用处的。”/p
“查得如何了?”宋稚转了转腕子上的玉镯,道。/p
“糕饼里有毒,尸检也说朱娘子中毒而亡,婢子又说朱娘子只吃了糕饼,话里话外又暗示苏峥与朱娘子有染。外头传的正热闹呢。昨个你哥哥还从旁人口中听了一耳朵。”沈白焰剥着小厨房新用盐巴炒过的南瓜子,道。/p
“艳情俗案,最招人耳朵。”宋稚将瓜子丢回盘中,有些心浮气躁。/p
“严寺卿却也不是个傻的,太后娘娘想彰显公正,所以选了他。但这人却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尤其是对案子。朱霖没找到,朱娘子和苏峥之间的关系唯有婢女的一面之词,逐月为何要用王府的糕点毒杀朱娘子?这案子满是漏洞,他不会草草结案的。”沈白焰并不担心。/p
“即便案子破了,苏峥的名声也毁了。如何是好?”/p
“放心,只需编个更大的故事,百姓忘『性』大,很快就会不记得此事了。”沈白焰胸有成竹的说。/p
宋稚瞧着他这十分笃定的样子,心里却是有些担忧。/p
可只过了一日,这些许担忧便烟消云散了。/p
观文殿的齐学士深夜被人赤身『裸』体的从摘春楼丢了出来,说他身有暗病还去摘春楼嫖姑娘。虽是深夜,这摘春楼所在之处却是难得的热闹,勾栏瓦肆比比皆是。/p
这个中年『裸』体男人突然出现,自然引起了众人的惊慌和嬉笑。/p
齐大学士一向以清高自居,去嫖『妓』自不会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说自己是个普通富户,他用手掩面,四下逃窜,惊惶如一只待宰的猪猡。/p
可没想到人群中忽然响起男子雄浑的声音,“这不是观文殿的齐学士吗?”这人只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便消失了。/p
也只消这么一句,足以让他身败名裂。/p
朝堂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齐学士乃是太后的人。此人并无几分实权,只是口舌了得,做了太后的一把刀,她指向何人,他上下嘴皮子一碰,能生生捏出几条罪状来!/p
第二日齐学士称病未上朝,请求罢免他的奏折如流水一样涌到皇上的手上。/p
若说领头的那几个大臣是真的瞧不上齐学士这嫖『妓』的做派,剩下的人,不过是凑个落井下石的热闹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