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的员工,做事拖泥带水的,难怪你成不了大气候。”/p
“我成不了大气候,也比你在背后设计陷害的好。”季业承每一话都是带着刺,几乎把季广胜气得血压飙升,“你想要针对岳林渊,我不会碍着你的事,但是你不要伤害到瑾瑜,否则我再不会帮你瞒着这些事情。”/p
“你这是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是威胁我还是警告我?”/p
季广胜脸『色』突变,眼神里都是凌冽的寒意。/p
季业承伸手指着母亲住过的卧室,对季广胜说:“如果你对造成母亲的离世还有一点愧疚的话,就请你收手,不要再让母亲的悲剧发生在孙家人身上。不然母亲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p
季业承撂下一句话就走了,不想和父亲单独在多待一分钟。留下季广胜按着憋闷的胸口嘴里狠狠地骂道“小兔崽子”。/p
夜黑风高,带着残余酒醉的季业承走在空『荡』的马路上,自己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p
母亲去世九年,他和父亲的隔阂也横了九年,他从小就目睹了父亲因为被迫娶了不爱的女人,把所有的厌恶都发泄在了母亲的身上,心情不好,工作不顺便对母亲非打即骂。/p
他不知道母亲之前是怎样的人,只是记得从他开始懂事起,母亲的形象就像是枯萎的花草,脸上永远没有笑容,面对着父亲也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p
她一直说自己是为了儿子才一力隐忍,不愿反抗更不想离婚。直到季业承大学毕业,母亲欣慰地看到儿子长大,再无留恋地选择了结束自己。/p
季广胜是个几乎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他不懂得疼女人,也不知道他是否有过喜欢的人。/p
季业承不敢确定,自己的骨血里有没有流淌着和季广胜一样的冷漠,所以他流连于女人之中,却从不许诺感情,更不提婚姻。/p
宁可当个花花公子,也不要背负感情和『性』命的债。/p
季业承对瑾瑜本无太多感情,不过是瑾瑜貌美家世又和自己相匹,有几分觊觎。他身边从没有少过莺莺燕燕,瑾瑜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女人。在她结婚前季业承看她不过也就是美女中姿『色』姣好的一个而已。/p
瑾瑜要结婚的消息传出以后,这种得不到又忘不了的强烈yù_wàng才慢慢地开始咬噬季业承的心,不甘心自己的魅力还比不过一个外地来的穷小子。或许季业承自己根本分不清,这种介怀是对瑾瑜得不到的爱,还是输给林渊的不甘。/p
瑾瑜在昏『迷』的时候,即使倒在自己的怀里,口中还是念着林渊的名字。季业承知道自己早就输了,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走进瑾瑜的心里,岳林渊已经是替代不了的人了。/p
本想借着宋琪去接近丁浩哲,打探孙氏的消息,看来都没有了意义。/p
同样心情复杂的,还有仓惶逃出季家的宋琪。她无意中撞破了季家的秘密,以后该怎么办,她毫无思绪。/p
她根本想不到孙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竟然都是季家的父子俩一手遮天做出来的。她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心思『乱』得像一团麻。作为毅起的员工,她是应该向着季业承,和他一心的。/p
路上的行人车辆渐渐少了,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