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成焦黑的身体被好心的人抬去了医馆,重新处在了大夫的照料之下。/p
当人们拥挤在医馆外时,县官又派了些衙役来,想要带走他。/p
“等他康复了,再让他去坐牢。”人们这样喊道。/p
衙役们冲不进去,没办法只好空着手回去禀报。/p
那县官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已经成废人的人,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力。/p
他开始感觉事情有些棘手了。/p
他派人请来了这县城里的几家大户,约在了清风茶楼里喝茶,想要就此事谈论一下该如何处理。/p
几个人就这么围坐在了一起。/p
“大家说这该怎么办?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何况还产生了这么恶劣的影响,我要是不惩罚,岂不是显得我这个官当的很没有尊严?”他首先摆出了自己的态度。/p
“话不能这么说,大人,就据我所知,这件事的背后没有任何推手,仅仅在一天内就传遍了全城,更何况那李龙成之前当裁缝的时候,接触的人太多,自己也一直表现得像个老实人,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儿,大家谁心里没个猜测,你不说是吧!”一位富商大户如是说道。/p
“可不是,连我那小妾都偷偷摸摸摸跑上了街头,回来就要我替李龙成出头。据他所说,好像是李龙成提前回家了,却碰见了他老婆和她的奸夫在自己家里胡搅蛮缠,甚至连儿子都不是他自己亲生的,估计就是因为这被气昏了脑袋,这才干出这等傻事。”旁边另外一位大腹便便的人说道。/p
“诶,王员外,听您这意思,您是想听着李龙成说说话?”有一人好奇的问道,也同样说出了县官心里想说的话。/p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这个当口,你要是想和那些群众们硬着干,那发展到最后的自然得是杀鸡儆猴,杀一批,抓一批,放一批,假如我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今年县官大人的政绩考核又该如何做呢?”/p
县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p
“要不大人你就装病吧,来个突发急疾,将这事儿拖下去。”有人给县官出谋划策,一副完全不看好会继续干下去的意思。/p
“要不要,来个上级调令去外地出差?想来也不会有人闲到无聊去郡里告您的状。”也有人这般说道。/p
这帮在民众看来处于这个城市最巅峰的人们,此刻正七嘴八舌的说着各种逃避现实的方法。/p
县官沉默不语,站起身来,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说的我会考虑的,县衙中还有事我便先走了,你们慢聊,今天在这里所有的花费都算我帐上,玩的开心点。”/p
失去了这个茶会的主体人物,其他人也感觉再没什么意思待在这里,于是也就纷纷向在座的各位告辞,推脱有事离开了。/p
群众们和衙役们的对峙持续了两天,而李龙成的状态也比先前好了些许。但是由于一天一夜在牢狱中未进水米,他的伤势更加恶化了,所以依旧处于危险的境地。/p
他的治疗持续了一天,才脱离了危险的境地,不至于马上就挂掉。/p
第二天,李龙成已经恢复了基本的稳定状态,但是县官却病倒了。向外传出的原因,却是令很多人都哭笑不得的。/p
“身为平安县城的父母官,我的子民却公开对我的判决表示质疑,忧思深虑,彻夜难眠,但短短的两天内,头发就白了一半,病倒了。”/p
城里面的很多人都知晓,自家的父母官大人对于金钱是那么的贪婪,又怎么会因为民众的意见而病倒呢?怎么看着都有些太可笑了。/p
对此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表示了接受,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这位父母官肯定是在拖时间,他也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处理他们。/p
法不责众,这千百年来总是被人们所认可的一个法则。/p
只要人们不干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只是想要得到某一个并不过分的诉求时,当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负责管辖他们的官员,往往不知道该怎么办。/p
就这样,李龙成安静的度过了一个月,原本焦黑的皮肤被大夫们想着法子缝植上了干净整洁的猪皮,虽然疤痕遍布在他的身上,看起来非常的丑,但是总算是活了下来,已经可以开始勉强的下地,练习行走了。/p
县官的病也一直没好,大夫每日都去他家里看望,他所患的古怪顽疾却一直没有治好,大夫也一直没有向外说出,到底得的是什么不治之症。/p
就这样平和的又过了一个月,李龙成已经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行走吃饭。/p
这一天,他正呆在医馆里帮着大夫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久病成医,现在他自己也可以识别一些药草了,并且知道它们的药性和作用。/p
好久不见的衙役突然来到了馆内,带着同情的神色来到了李龙成的面前,出示了一张文书,上面写着要抓捕李龙成回县衙。/p
“县官大人今天的病突然好了,要升堂,重新审理你的案子。”/p
李龙成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对此他也早就有心理准备。/p
他默不作响,露出了微笑,跟着那个人往外走。/p
两个人来到了县衙,走过街上,有认识他的人都惊奇的看着他,然后人们都奔走相告,跟在他们的后面。/p
人群再次聚集到县衙,看着站在审讯大堂中央的李龙成,还有满面红光的县官大人,全无一点病殃殃的样子。/p
“本官问你,你对你杀害三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