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盟总部。/p
冷无极依然负手站在琼楼最高的地方,人依然在窗前。/p
他喜欢站在这里,因为每当站在这里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傲视天下的感觉。/p
他喜欢这种感觉。/p
以至于他自己常常不顾寒风刺骨,而经常在这里负手望着窗外。/p
正在这时,一人匆匆赶来,“盟主,副盟主她……她死了。”/p
燕无极却动也没动,一句话也未说,依然在沉默的望着窗外。/p
以至于让禀报的柳骨,怀疑自己刚才说的话,这位燕盟手掌大权的人到底有没有听见?/p
就在柳骨打算再一次开口时,冷无极却忽然道:“副盟她的尸体现在何处?”柳骨连忙回道:“侠少院的人已经将尸体给送了回来。”/p
“送尸体的人是不是已经杀了?”冷无极道。/p
柳骨道:“没有。”/p
冷无极蓦然看向了他。/p
柳骨立即道:“来送尸体的人,只是一个快要走不动路的老头子,而且完全不会武功,他会送副盟主的尸体过来,也只不过是因为想要赚十两银子,所以我就没有杀他。”/p
冷无极听后,又看向了窗外。/p
柳骨却惊出了一身冷汗。/p
“你退下去吧。”冷无极道。/p
柳骨慢慢地退下去,好像还在等着冷无极问他什么话。可是冷无极什么都没有再问,依然在看着窗外,仿佛已经有些看痴了。/p
此时正是黑夜,在柳骨看来窗外一片漆黑,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但冷无极却一直在看。这实在让他很不理解。/p
冷无极侧旁的桌子上正亮着罩灯,在灯下看来,他的脸色显得有些疲倦,苍白虚弱而疲倦。/p
但每当柳骨看向他的时候,还是心里会觉得畏惧。因为这个人确实是跟别人很不一样,对每件事的做法和反应都和别人不一样。/p
柳骨退出去,掩上门,冷风吹到他身上时,他才发现自己连裤裆都已被冷汗湿透。/p
冷无极的确和任何人都不一样。/p
别人一定会为某一件事悲伤愤怒时,他却无动于衷,别人一定会为某一件事惊奇兴奋时,他的反应却冷淡得出奇,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p
他知道了“江湖中每一个人都认为是他至爱的”欧阳燕死了,却完全无动于衷,他也知道杀了他心爱的女人的人,正是侠剑传人任凌云,任凌云随时都可能会来找他,但他却连问都没有问上一句。/p
甚至好像当做完全没有发生一样。/p
冷无极终于转过了身,并关上了窗,来到了那放着灯的桌前坐下。/p
他看着灯火,陷入了沉思。/p
与此同时,侠少院里,已经从红三娘那里,回到了自己房间的任凌云,他也在灯前沉思。/p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天寒地冻,如此深夜,却出奇的,一致的,皆坐在了灯前沉思。/p
他们皆在沉思什么?/p
或许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才知道了。/p
次日。/p
天色才刚刚放亮,任凌云就接到了司马镖局的来信,信是王贫亲自送来的。/p
任凌云将信看完后,直接就放在火炉中给烧掉了。/p
“信上说了些什么?”王贫忍不住问。/p
“血杀门已经退走,司马镖局为了让我们专心对付燕盟,好手尽出去拦截血杀门,也付出了极大的牺牲。”任凌云道。/p
“司马秋雨这是在对师弟你诉苦邀功吗?”王贫皱眉道。任凌云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这次司马镖局为了给我们争取时间,的确伤亡惨重,为了不让秦青衫那些人有可趁至机,秋雨姑娘她已经在信上提出了合纵连横的计划。”/p
“合纵连横?”王贫露出了惊讶。/p
“不错,她建议我们侠少院、司马镖局、小唐门、斩刀堂,四者能够联合起来,组成一个能够震慑其它一切势力的联盟组织。”任凌云道。王贫听了露出震惊神色,“那师弟你是怎么打算的?”/p
任凌云忖思了一会儿,道:“我本来就有这个计划,既然秋雨姑娘她先提出来了,那不妨就商议一下。”/p
“但谁来牵着个头?真若成了,也得总有个盟主吧,又是谁来当这个盟主?”王贫道。任凌云道,“还是先商议一下再说吧。”/p
不久,天色大亮,站在任凌云身边的人已经换成了陆寒。/p
陆寒正向任凌云禀道:“侠主,血杀门又有异动,看来不把我们侠少院给彻底除去,他们是誓不罢休了。”任凌云冷哼了一声道,“屠满城正是死在了我的手中,就凭这件事,我们侠少院与血杀门,不到其中一方完全倒下,这仇恨是化解不了的。”/p
“要不要我派人去盯住他们?”陆寒道。“无需,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做。”任凌云道。/p
不久,陆寒就从任凌云的房间出来,然后匆匆而去。/p
陆寒才刚离开,朱实在就来了。/p
赶来的朱实在来不及坐下就道:“刚刚传来消息,血杀门已经和唐门结盟,就要大举进攻我们侠少院!”任凌云听后只冷笑了一声,“血杀门与唐门联盟,无异于与虎谋皮。只不过,与虎谋皮的人,其实是一直阴险的恶狼。”/p
……/p
虽然才刚下过一场雪,但晴好了没几天的天气,又开始变的阴云密布,正如此时此刻诡异莫测的江湖一样,又要“风雪将至”。/p
血杀门内,屠血正狠的一掌打裂了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