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审看着正在为自己擦拭的女子,李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p
那女子一听,脸色变得通红,口中细语道:“奴婢名叫翠香。”/p
“翠香,这名字不错。”李审的内心微微一荡,随着这女子的脸色变红后,那莫名的香味变得更浓。/p
不仅如此,这女子有种特殊的吸引力,仿佛一不留神便会被她把魂都勾走。/p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李审感到很是奇妙。/p
“李公子你先休息。”翠香微微一鞠/p
李审脸上露出微笑的表情:“谢谢你了。”/p
翠香闻言头一低,害羞的说道:“公子,这是奴婢应该做的。”/p
李审说道:“不用叫我公子,我其实和你一样,是方府的奴仆,你可以叫我李审。”/p
翠香顿时回道:“这怎么可以,家主派遣我来当婢女,你自然是我公子。”/p
李审也是一头的蒙,只能无奈道:“这只是暂时的,你叫我李审就好,就这么定了,你下去吧,忙你的事,我这里不用管,我想静一静。”/p
“是。”翠香很有礼数的一鞠后,小步离开了房间。/p
李审就这么静静的躺着,看着窗外时儿欢快飞过的鸟儿。/p
他双眼没一丝毫失落,也没有丝毫恐惧,身体重伤没有让他担忧,寂寞的等待已经击破不了他的内心。/p
正如那场考验,那不知年月的孤独寂寞,等待已经成为生活。/p
天仿佛是一张脸,一张伴随着时间而不断变换着表情。/p
黑夜很快降临,正如李审所想的一般,时间其实还是过的很快的,只不过人在不能忍受的时候往往会在意时间的每一个节点。/p
而李审却在享受,这种久违了宁静让他惬意。/p
期间方世安来过几次,多的只是嗑唠,还有让李审放宽心,心不压抑才能好的快。/p
当然,如果他知道李审的想法,那他一定会郁闷的吐血。/p
深夜幽寂一片,明明已是子时,却被圆月照如白昼,整片天空的星辰都被这唯一的霸主,霸占着所有的光彩。/p
银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直接照在了李审身上。/p
此时的李审早已在床上呼呼大睡,只不过他的眉头却一直在紧松之间徘徊。/p
如果说,李审最讨厌的是什么,那么李审的答案只有一个,黑夜,一个被月亮霸占的黑夜将是他最难以忍受的夜晚。/p
阴冷刺骨的寒气,仿佛无孔不入的开水,直接渗透入他的骨髓。/p
月光如受到牵引一般,将大部分的光芒都汇聚到了李审的所在。/p
原本右脚根只是一小道道黑色伤口,如一张贪婪的嘴巴大张着,吸收着冥冥之中的力量。/p
一股股黑乎乎的黑气似流浆一般,从黑口处渗入了体内。/p
这些黑气一入体内便寻找着所有能寄居的空隙,而他体内那无数碎裂的骨头,竟然一下子成了这股黑气寄居的首选。/p
有了这些聚点,伤口处的黑色皮肤竟然在缓缓退色,所以的黑气在月光的照耀下蜂拥入骨。/p
熟睡中的李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能感受到如铁般冰凉的骨头。/p
“父亲,为什么我的脚有这么一块黑色的伤疤。”儿时的李审问着他的父亲。/p
“被狗咬的。”李寿平静的回答/p
让李审不服气的应道:“为什么,隔壁那叔叔也被狗咬了,只是几天就好,不像我一样留下这黑印。”/p
李寿回答:“因为啊,因为你被咬早了…”/p
李寿脸上故作认真的表情。/p
李审眼睛猛然一睁,眼瞳之中一道绿芒围着边缘一转。/p
哈。/p
还处于初秋暖热天气的时节,李审口中却呼出了一口寒气。/p
“怎么突然那么冷,裹成这样了还能受寒不成。”李审疑惑的看着那被白布裹得密不透风的身体。/p
体内的骨骼传来了酸痒痛麻的奇怪感觉,仿佛无数的蚂蚁在叮咬,蚕食。/p
这种感觉让李审有种无法言语的难受,若是此刻能动的话,李审觉得自己有去挑战一头老虎的勇气,不是因为他力量使不完,纯粹是难受得想作死。/p
这个夜晚很漫长,时间像泥流一般让李审感觉寸步难行。/p
月亮的光芒似毫无保留的倾泻在李审身上,黑夜中唯一的霸主开始变得暗淡。/p
随着月亮的隐晦,无数的星星又开始争芒。/p
新的霸主从遥远的东方升起,领着万丈之光覆盖了整片星空。/p
早晨,沉睡中的李审还未来的及睁眼,便听闻一阵脚步声向着自己靠近。/p
李审也没在意,想来因该是方世安或者翠香,毕竟这是方世安的住所,他的可能性最大,而翠香很有可能回来给自己洗漱,自然也有可能。/p
想到这里,李审并未在意。/p
然而很快他却一惊,眼睛猛然睁开。/p
只因为一道中年人的声音在李审耳边回荡。/p
“你倒是很舒坦啊,居然还能睡得着。”/p
李审看着来人,自然知道这人是谁,这个中年人正是方府张管事,与刘管家职位相当,区别就像正副一般。/p
不过巧的是,他的名字就刚好有一个副字,张副墙。/p
说起这个张副墙,几乎全奴仆区都为这人不耻,张副墙是有名的墙头草,欺软怕硬。/p
几乎风一刮就倒的那种,他最喜欢的一句话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其次便是良禽择木而栖。/p
或许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