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很生气。/p
非常生气。/p
特别特别的生气。/p
你已经觉得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这样生气过,就这么狠狠的甩上了门。/p
甚至连澡都没有洗,就这一身带着汗味带着酒味的衣服连身滚到了床上就这么郁闷的裹着被子捂着头睡了起来。/p
索性程艺并没有来敲她的门,一直到了第2天一早起来的时候,头依旧是有些疼的,明雨琳伸手揉揉自己酸疼的太阳穴,这才忽然意识到昨天晚上回来,自个儿跟程艺说了些什么。/p
在玛丽和管家的面前纯粹是没有给他丝毫的面子。/p
明雨琳依旧就能想到昨天晚上程艺那张严肃且愤怒的脸和眼神。/p
“本来说的也没错。”明雨琳说着,就这么皱了皱眉,安慰着自己道着。/p
简单的几声敲门声在门外响了起来,她一惊!/p
“谁?”问了那么一声。/p
“我。”屋外的男人依旧是简单而粗暴的回答了这么一个字,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p
是程艺。/p
明雨琳心底一惊,该不会是昨天晚上他没想通,现在想通了,突然一下想来训斥自己的,或者打自己一顿吧!/p
“开门。”门外男人的声音又这么的响了起来。/p
明雨琳伸手捣了捣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就这么在原地转着圈圈,心烦意乱着。/p
“惨了惨了惨了,这下油要浇到火上了,我是不是会死的很惨,昨天晚上真的没有给他面子,他一定觉得是我伤了他的面子,在管家和女佣面前都能这样大声的对他说话,还说他没有资格做自己的长辈。”/p
虽然他确实没有资格做自己的长辈,因为他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可是毕竟自己还寄住在他的屋檐下,可是毕竟还有外人在场,他们在外人眼里还是舅甥关系?/p
她在管家和玛丽的眼里,对程艺来说都是一个晚辈,却这么没大没小的,昨天早知道就不喝这么多酒了,一身喝了就上了头,要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她说几句重话也没有什么,可是现在细细的想了一想,一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人,她绝对是找了他的面子了。/p
“我……我还没起床。”讲了半天,他忽然憋出了这么几个字。/p
“那就赶紧起来。”屋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p
“今……今天星期天我想睡个懒觉。”然后明雨琳又搪塞了这么一句话。/p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程艺说。/p
明雨琳转头看了看自己右手旁的床头柜上的闹钟,我的乖乖果然时间不早了,1000了。/p
“开门!”然后又是冷冷淡淡的这两个字。/p
这样的情况很像那种森林里的大灰狼恐吓着屋子里的小白兔开门,而程艺就是那只大灰狼,自己就是那只被吓坏了的小兔子。/p
“我我还没穿衣服。”她说昨天晚上的临危不惧和懊恼几乎都没有了。/p
“那就赶紧穿上,我有事情要对你说,看来再不开门我就拿钥匙了。”另外程艺的话就这么响了起来,弄得明雨琳皱紧了眉头,就这么快速的从床上翻身下来,迅速的跑到了门边打开了门。/p
“……”/p
果然,程艺已经拿起了钥匙准备开门了,不过她先一步的打开了门。/p
程艺拿着钥匙的手因为明雨琳突然打开了门,就这么悬在半空中,半晌,才将钥匙收了回去给揣到了自己的西装包里。/p
他扫视着眼前的明雨琳的打扮,乱糟糟的头发,身上的衣服依旧是昨天的一身,甚至还散发着昨天晚上那一股酒味和汗水味道,怎么看都是连身滚的。/p
哪里有什么没穿衣服,就说根本就是没脱衣服吧!/p
“小舅,什么事?”她依旧还是遵循着礼貌的称呼,对着眼前的程艺唤了一声小舅。/p
程艺看了他一眼,径直的走进了屋子,在一旁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p
“什么现在知道了,昨天不是说我不信别的长辈吗?”/p
“喝多了,上头了,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明雨琳倒是回答得也干脆直接的就说了这一句话。/p
“你倒是回来回答的越来越干脆,和你三姐蛮像的。”程艺说着,就这么眯眸看着不远处的明雨琳。/p
“一个妈生的当然像了,小舅我还想多睡一会,你说完了吗?要是说完了请你出去。”她说,显然并不想和程艺单独待在一起。/p
“丫头,你最近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p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变,只是小舅你没有察觉到而已。”她说。/p
“那你说你前些天每天都会问我晚上多久回来,是担心我还是挂念我?”他问,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明雨琳。/p
“是想着怎么躲过呢?你知道的我并不想和你单独待在一起,那样会显得尴尬,所以每天才向玛丽询问你的行程。”/p
明雨琳看着他说。/p
“你走的早我当然开心,因为终于不用和你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你回来的晚我肯定很开心,因为我即便回来的再晚,也没有人在我的耳边碎碎念。”/p
“所以我想你是想多了,像你这种人我怎么可能记挂。”她说着,别过了头。/p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话是编出来的。/p
每天晚上会因为他的表情他的话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p
有时候甚至会做些莫名其妙的梦,醒来的时候所以我就自己的唇想着那一天他吻自己时的情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