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不由唏嘘,“我倒不怕死,反正死过一次了,我只恨,恨没有报仇就差点被打的魂飞魄散!”/p
“姐姐,”说话是在舞台上打死玄虚子的那个白衣女子,“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告诉了那假道士的徒弟,我估计这会儿他们两个正在局里被问罪呢……”/p
“人间有人间的好,不像我们,这种怨灵,只有在这阴凉潮湿的地方呆着!”/p
青衣女子感叹,“他们被抓进局里有什么用,他们本身没有犯罪,再加上两个都是道行高深的修炼之人,他们要想出来还不是刻个嗽的事情。”/p
“也不见得,”红衣女子吸收了这阴深潮湿的阴气,感觉好一点儿,才继续开口说话,“我们都做过人的,知道这人间最麻烦的是什么,即使明明知道他们没有罪,但若没有人拿钱去疏通关系,只怕也要拖段时间……”/p
青衣女子和白衣女子顿时脸色一凛,正色问到,“姐姐,有什么就说吧!”/p
“我们只所以会阴魂不散,就是因为我们身前遭了太多的委屈,形成了怨气,以致我们成了怨灵,白天委屈在此,晚上亥时才能出去东游西荡,到了丑时还要回来,我们这样的生活还不如就不存在的好……”/p
红衣女子说完,青衣女子和白衣女子都叫好,青衣女子还言到,“姐姐说的极是,我们这样还不如不存在……”/p
“所以,我们要在老秃驴和臭道士出来之前干完这件事情……”/p
红衣女子恨声到,“不然枉我们做怨灵一趟!”/p
“好,等这个商场成了一座鬼城,他们就会出现了,我不信他们舍得这么多钱,何况还是天天亏损……”/p
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都点点头。/p
县局局里,刚刚被审问的房间,释方大师缓缓睁开眼睛,对一旁还闭目养神的何为道说到,“道兄,你刚刚鲁莽了!”/p
“我也只是出出气而已,”何为道在蜀山跟他师父三十年,未曾受过点气,更不说被冤枉,这才出师半个多月,就进了局子,感觉很丢人。/p
“唉,道兄,你这样,他们怎么办?”释方道长指的是年轻的警察和老警察。/p
“这个,你放心吧,他们一觉起到来就会忘记今晚上的事情,”何为道想起目前的处境,担心起两个兄弟来。/p
“我知道你担心他们,”释方大师感觉到他的担心,“放心好了,他们不会有事的,因为怨灵找的不是他们!”/p
“大师还会算前世今生?”何为道顿时来了兴趣,他跟随师父学过相面学过手相之类的,但是都不怎么精通。/p
“呵呵,只是浅薄只见,”释方大师淡淡一笑,“倒是道兄生的好福气,三十年前虽然被人遗弃,但偶遇到真人路过,三十年后出师又遇到几个铁哥们还有红颜知己,不错,不错,贫僧若有这待遇,指不定会还俗呢!”/p
“大师,你能不能把话说完呢?”何为道听到大师说的话,刚开始很高兴,后来就不高兴了,这怎么说半句丢半句呢?/p
“道兄,你我皆是修行之人,可知天机不可泄露?”释方大师唱了声,“阿弥陀佛!”/p
何为道很是无语,有些心浮气躁。/p
“道兄,须知我等修行之人,当知‘修行’二字,修行修行,修的是行,”释方大师继续闭上眼睛,不再言语。/p
“修行修行,修的是行?”何为道顿时明悟,“感谢大师!”/p
也闭上眼睛,作息打坐起来。/p
……/p
二天中午,因为昨儿晚上询问笔录的两个怎么也不肯进来录笔录,其余的人虽然搞不懂他们为何不进去,但慎重起见,没有人接这个任务;局长大为恼火,直接批示,两个修行之人欲传播邪教歪说,暂时羁押局留守,等待下一步指示。/p
释方大师和何为道看到这玩意儿,都不由一丝苦笑,但奇怪的是县局的民警都不敢太过靠近他们,更不说带手铐了;反而看起来像是个请字,还好两人没有做任何动作;走到县局门口,刚好遇到要出行的局长,释方大师和何为道相视一眼,摇了摇头,/p
到了拘留所,看守的人毕恭毕敬的请他们进去,有在局留守几进宫的惯犯去挑衅,结果像个孙子一样捶大腿按肩膀之类的,当然享受的是何为道,而不是释方大师,大师是苦修的,条件越苦的地方他越觉得适合修行。/p
那天夜里,释方大师问到,“你不是说他们一大早什么也记不住吗?”/p
“大师,我说的他们一早起来忘记了晚上发生的事情,但没有说过他们回去做梦了,梦比现实还真实。”/p
何为道叫苦到。/p
释方大师无语凝噎,继续闭上眼睛作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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