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语和素聆星在陆子衿的房中呆了许久,原本夫子想要留下两人歇息,墨语虽然心中有意,但还是婉拒了她的好意。/p
说是自己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要是被别人知晓,也许就有什么流言蜚语了。而且想着澹台静雨几人还在等着他们,他也不能贸然撇下她们几人。/p
陆子衿倒是不意外墨语的反应,相反,她对墨语更越加满意。/p
对于墨语“瞻前顾后”的想法,她倒是不在乎,不过这至少证明少年这一路走来,确实长大了许多。/p
期间墨语说起了陆子衿的那位门生,也就是“名义上”墨语的那位师姐,陆子衿说她的那名弟子最近到了修行的关隘,正在一人独自研学,暂时有些不便。/p
墨语笑着打趣一声:“夫子是不是觉得师姐与我相比起来,颇有......不足,有些拿不出手啊?”/p
当时陆子衿就白了他一眼,嗔了一声,“自恋。”/p
随后陆子衿拉着素聆星说着悄悄话,墨语自觉无趣,与陆子衿告辞,独自一人先行回去。/p
至于肩上一左一右,越发沉眠起的两只小猫,墨语其实请教了陆子衿一番。/p
陆子衿只说了原本是两只小妖的它们,如今被人“抽丝剥茧”,将体内最为纯粹的那一丝上古血脉提炼出来,以上古的秘法,加以壮大,所以才有了“返本回源”的天大好事,只消再沉眠三五个月,它们就能彻底脱胎换骨,化为天地间最为奇特的精魅,有种种得天独厚的异能。/p
至于那人是谁,陆子衿没说墨语也猜的出来,在所有认识的人中,也只有他师傅和慕凝烟有这样的本事,至于陆子衿,墨语虽然相信自家夫子修为定然是十楼之上,但与慕凝烟相比,想必还差一筹。/p
对于慕凝烟的做法,说她是馈赠,还是示好,亦或是闲得无聊,墨语猜不透,也不想去猜,他的心头始终对慕凝烟有些抵触,似乎两人已经认识了许久,而且渊源不浅。/p
他又想起了在心湖之中所见的奇异景象。/p
只是一瞬间,他关闭心门,心如止水。/p
房门之中,与素聆星小声说着的陆子衿突然抬头,微不可查的轻轻一叹。/p
素聆星有些坐立不安,还以为是陆夫子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p
都怪自己太笨了,平日里有墨语的悉心指导,可是听陆夫子说的这些,依旧是云里雾里,像分不清东南西北,脑中一团浆糊。/p
陆子衿对她的反应并不在意,只是低声安慰道,“不要太过担心,对于我说的这些,你能听多少便听多少,毕竟是儒家的一些道理,你身为剑修,对其有天生的排斥也是正常,好在墨语潜移默化,用浩然之气为你疏通了气府。”/p
随后她又说道,“我不是说剑修不如儒家,只是剑修比毕竟走的比较艰险,修行一路,相较于儒家,也更为困难,特别是许多剑修,心性走了极端,才能够走的更远。”/p
“你既然是墨语的伙伴,我理当为你做点什么,也好让你以后走的顺畅一切,若是以后遇上什么难事,不妨将我教你的拿出来想想,就算无法解决难事,也免得你心湖激荡,剑心不稳。”/p
素聆星重重点头,乖巧道:“聆星记下了。”/p
“记下了就好。”/p
“等会儿我就带你去看看墨语的那个‘师姐’,想必她看了之后,会更加努力修行,也算是鞭策了。”/p
素聆星惊讶道:“陆夫子不是说......”/p
陆子衿狡黠的笑了笑,“骗他的。”/p
看着素聆星惊讶万分的表情,陆子衿笑道:“是不是觉得我既然身为儒家贤人,肯定不会说谎?”/p
“圣人都难免犯错,我只是个贤人嘛,偶尔说说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别人又不知道。”/p
她凑到素聆星耳边,小声道:“不过你可不能和墨语说啊。”/p
素聆星下意识点头。/p
她依旧不敢相信,那个传闻中那么那么那么厉害的陆夫子,私底下竟然和一名普通的姑娘一样的心性。/p
难道这就是“返璞归真”?/p
随后陆子衿就那么拉着她的手,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周围的天地灵气也没有什么动荡,素聆星只是觉得自己就眨了瞎眼,眼前的景色已经突然变化,周围像是在刹那之间就多出来了一排排顶梁书架,架子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书籍,书籍注目的字体更是如百花齐放一般,种类繁多,各有姿态。/p
似乎那一本本书籍是各地,甚至各洲的儒家前人所着。/p
“这里就是一座书院的根本,儒家学子流传千万年的家底了。”/p
陆子衿指了指身旁数不清的书架,“前人和今人的着作都收藏在这里了,当然,这些书都是由儒家贤人们一一过目之后,才收纳入其中的,要是里面的学问更大的话,也会有圣人亲自过目,据说最厉害的,就算是上面的老前辈,也会以化身下来,仔细一观,留下一缕文气或是浩然之气,以作证明。要是能够得到文庙前几位圣人的金字题点,那更是莫大的荣幸了。”/p
“所以啊,这天下的学问很多,做学问的学子也很多,以普通的读书人身份,做出流传千古的文章,也是数不胜数,一座座书院的贤人有大半的时间都用在这上面了。”陆子衿说道这儿的时候,对素聆星眨眨眼,“我呀,可是很忙的。”/p
不知怎的,素聆星竟然觉得对方似乎在邀功一般,不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