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城。/p
学堂之中,朗朗读书声传出。/p
在走桩练拳之后,墨织雪等人跟着虞久一起随老君子研习书中至理。/p
虽然在墨织雪看来,老君子很有学问,可也就和墨语差不太多,之所以安心在学堂待着,其实是墨语特意嘱咐的。/p
只是让墨织雪有些不明白的是,最近几天墨语只是与老君子闲聊几句,同他们说些武道心得,然后就直接离去,直到傍晚才回来调息。/p
“师傅不是说伤势一直没好么?怎么最近古古怪怪的?”/p
墨织雪挠了挠头,似乎总感觉师傅有些不对劲。/p
“要不要偷偷跟上去看看?”/p
墨织雪随即打消这个念头。/p
不是她不想,而是墨语的修为更高,她只要接近对方,马上就会被发现。/p
而大灰要监视庄隆,除了报告对方情况之外,最近都很少回来。/p
不过让墨织雪有些意外的是庄隆并不是因为卖身于货船才有钱进城,而是自己出了一百两银子。/p
而庄隆似乎也只有那一百两银子。/p
银子从何而来,他的那两个亲人又在何处,这些似乎都成了一个谜。/p
若不是这些天庄隆没表现出任何一样,就那么安安分分的在货船上搬运货物,墨织雪可能都直接将他抓来询问了。/p
她问不出什么,老君子有儒家正气之风,总该问的出什么吧?/p
另一边,墨语走在大街之上,除了观察城中阵法之外,最主要的是看一看远处的那位身着道袍的女子。/p
此时的宁忧换了脸上的白玉天官面具,也收起了头上的白玉道冠,至于背上的剑匣也不见了踪影。/p
这几日,宁忧在城中闲逛,确实没有再找墨语的意思。/p
她时常流连于街边的小摊。/p
无论是捏糖人,还是看别人浇糖葫芦,亦或是卷,似乎对于宁忧来说,都感觉特别稀奇,常常能看上大半天。/p
之后宁忧恋恋不舍的离去,在离去之前,又颇为肉痛的拿出一点银两,买上一个糖人,两串糖葫芦什么的....../p
对于那些普通人的额异样眼光,宁忧并不在乎。/p
只不过宁忧买归买,却不见她掀开面具吃上一口,也不知道是舍不得还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p
任谁也不会想到,当初大发神威,双剑一出,直接重创一干大妖的道家大修士会有如此一面。/p
今日,宁忧在一处买卖鱼蟹的铺子外停留许久。/p
在她身前,一方小巧精致的鱼缸之中,一尾金色鲤鱼摇曳其中。/p
兴许是见她看了许久,又迟迟不见掏腰包,店铺老板有些不耐烦了,开口道:“这位女道长,你到底买不买啊?”/p
“看你的道袍是上好丝绸所制,想必是也不是云游四方的火居道士吧?”/p
宁忧笑了笑,“我囊中羞涩,买不起你的这条鲤鱼。不过我看它灵智已开,想来来头不小,老板你就不怕福报没招到,倒是招来了祸事?”/p
“去去去!你这女道士,怎么净说些晦气话!什么福报不福报的,我还信那个?你怕不是当道士当傻了吧!”/p
那铺子老板一脸嫌弃的就要将宁忧赶走,“赶紧走,赶紧走。不买还叨叨个没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不就是想要忽悠我把这鱼放生么?”/p
他指了指鱼缸边的牌码,“瞧瞧,五百两银子,少一个子儿都不行!只要你出的起,我不管你是放生也好,拿回去煮了吃也好,都不关我的事,不过你要是没钱嘛,那就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别妨碍我做生意!”/p
宁忧也不生气,她只是最后看了眼那尾鲤鱼,摇头一叹,“可惜。”/p
“福也,祸也,金铜遮掩,财帛祸心,要当心了。”/p
听到这话,铺子老板大怒,“嗨,你这臭道士,是不是故意恶心我呢,我可告诉你,要不是看你是个女人,我这都赏你一嘴巴子。”/p
转身离去的宁忧仿佛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她只是背着双手,道袍飘扬。/p
在宁忧走后不久,墨语也走到了那家铺子门口。/p
墨语随意打量了一眼,店中大多数都是河蟹河虾,剩下的一些则是河中的草鱼之类。/p
一到铺子外,浓烈的鱼腥味便铺面而来。/p
也难怪这铺子光顾的客人这般稀少。/p
“哟,这位公子,是想来我这儿买些上好的河鲜么?那你可算来对了,我这儿的河鲜,可是全城最新鲜的了,公子你一定不会失望的!”/p
嘴里还小声咒骂的铺子老板见到墨语,眼中顿时一亮,赶紧热情的点头哈腰说道。/p
“哦,还有这儿。公子您瞧,这可是难得一见的金鲤,那可是有真龙血脉,只要公子您以天材地宝喂食,用不了多久那可是会化龙的。”/p
墨语无奈说道:“老板,你看我像个冤大头么?”/p
铺子老板丝毫不显尴尬,“公子,瞧您这话说的,我这人可老实得很,从不说假话。”/p
“从我捞起这金鲤之后,好多人都觊觎着呢。刚才还有个女道士哭着求着让我把这金鲤卖给她呢,但我这人啊,可不是看谁出的钱多就把鱼卖给谁,那我可是看眼缘的。”/p
他不动声色的将标有价格的木牌收到背后,“公子,我看您就特别和我有缘,也和这鱼儿有缘。这样吧,若是您喜欢,一口价,一千两您就拿走!”/p
见到墨语笑而不语,铺子老板心头有些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