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敌人走了!”
王进对着孙磊禀报道。
“走了?这么干脆?”
孙磊摸着下巴思索起来,昨夜敌人可还是叫嚣着要死守城池,怎么突然就走了?
“陛下,这里面怕是有阴谋!”
萧嘉穗开口道。
“似乎要下雨了!”
孙磊点了点头,又看着阴沉的天空,雨季已经到了。
“些许雨水不会耽误战事!”
武松开口道,这六月的雨一下就可能连绵半个月,但下雨不会让战争停滞。
“报,陛下,敌人去了范县,如今正向西行,似乎是要回东京去!”
一名斥候骑马来报。
“回东京?”
众人面面相觑,仗打得好好的怎么敌人突然要跑?
“陛下,我带兵去截击!”
史进立刻请战道,他不愿意这么放走敌人。
“他们从那条路线走的?”
孙磊看着斥候问道。
“沿着黄河南岸一路向西。”
斥候回答道。
“童贯哪来的胆量就这么走?”
孙磊眯着眼睛思索起来,童贯这次可是一阵都没赢过,这种情况下童贯敢从黄河南岸回东京去,这就很不正常,按道理童贯至少得去黄河北岸撤离吧。
“把斥候都派出去,查清楚再说!”
孙磊没有急着去截击,童贯三十万大军一时半刻走不了,现在查清楚情况才是最重要的。
……
范县。
“大人,咱们真要这么干吗?”
一群军卒脸带惊恐的看着杜充问道,他们一个个手持铁锹和锄头,本以为是来修筑防御工事,结果杜充竟然要他们掘开黄河。
“掘开,这是命令!”
杜充看着那些军卒吼了起来,童贯已经带兵走了,他再不掘开黄河,梁山大军可就杀到他开德府了。
“愣住干什么,水淹也是淹南面,难道还能往北走?你们要是不掘开,贼人去了开德府,你们都得死!”
杜充指着众人又威逼起来。
众人也是不敢违逆杜充这个长官的意思,只能挥动锄头、铁锹开始挖掘河堤。
这些年黄河泛滥成灾,河道早已经变了不知几次,就现在都分出了几条河道,其中以北道和东道为主。
黄河北道出京西北路之后便转道向北,而黄河东道则一直道濮州,从范县这里北拐再东走,这里就是泛滥最严重的地方。
河堤并不坚固,这些年宋朝的官员对于河堤那是修修补补纯粹糊弄,锄头铁锹下去河堤就被挖开了一层。
“继续,给我把这口子挖开,把水引入渠道!”
杜充见挖掘很是顺利,大喜过往,他还以为这河堤会很难挖,担心敌人赶过来,现在看来一天就能搞定。
两个时辰之后,一声轰隆隆的响声,地面似乎都震动了一下。
“河堤塌了,快跑啊!”
有人惊恐的大吼着,紧接着军卒民夫都是四散奔逃。
“塌了?”
杜充惊喜的往河堤上走去,可才走两步就看见不远处的河堤真的塌了下去,下方汹涌的河水直接冲进了渠道,浩浩荡荡的想着梁山泊而去。
河水很急,黄色的水浆直接灌满水渠,漫得到处都是。
就在此时,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而下。
“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杜充仰天狂笑,黄河的水更是汹涌了。
一记炸雷响起,雷霆骤雨里,杜充如同疯魔一般。
随着水流的冲击,河堤越塌越大,很快便已经绵延半里,这决口已经无法封堵,整个黄河东去的水近半都流向了梁山泊。
……
“报,陛下,不好了,敌人掘开了黄河河堤,河水向着梁山泊去了!”
浑身湿透的斥候冲进营帐慌忙禀报道。
“嗯!”
孙磊听到黄河决堤却是没有丝毫动容,只是看着外面的大雨。
“陛下,这些人真是够狠的!”
闻焕章脸色复杂,曾经他一心想着进入大宋官场,可如今在看,那里真是鬼神聚集,人鬼难辨之地,自己若是去了怕是要人不人,鬼不鬼。
闻焕章这一刻很是庆幸,庆幸孙磊竟然会去找他,还邀请他。
“黄河水患这是历朝历代的顽疾,历朝历代的皇帝最怕的就是黄河水患,而如今这群人竟然主动掘开河堤,放纵水患,真是该死!”
萧嘉穗开口道。
“去查清楚是什么情况!”
孙磊看着萧嘉穗说道,他不担心洪水的问题,这几年梁山境内河道早就整修过了,不管是防洪、蓄洪、还是排水都没有问题。
黄河南岸,大雨让道路变得泥泞不堪,童贯带着大军行进得很是艰难。
“这雨怎么说来就来?”
童贯看着阴沉的天空还有那倾盆大雨直皱眉。
“童相,雨太大了,要不先扎营吧!”
辛兴宗骑马过来,大雨已经让大军行进速度将了五成,现在一天顶多能走二三十里。
“扎营!”
童贯虽然不甘心,但是这种大雨天却是不利于行军。
“就是不愿意打,不知道你们怕什么!”
卢俊义咬牙切齿的低骂起来,他受够了,他一身武艺没有施展的机会。
“主人,黄河水流不对!”
燕青看着汹涌的黄河对卢俊义说道。
“下雨嘛,水流变急也正常!”
卢俊义瞥了眼黄河不在意的说道。
“不是啊,主人快看,这水往南岸在靠,他们不会真的掘开了黄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