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当壁花的霍舒顿时点头如捣蒜,拉着小小到一边手舞足蹈地八卦,从偶尔飘过来的诸如“昨天、吃饭、手拉手、亲密”之类的词,不难猜想他在说些什么。
“这样好吗?”我微笑着在白大哥的耳边低声说道,有趣地发现他的耳朵更红了几分,“小小似乎误会了呢……”
白大哥这才终于转过头来,揉了揉我的头发,并没有再说什么。
我也没期待他回答,刚想说什么,眼角就扫到一个我等待了多日的身影。
心中一沉,我迅速脱离白大哥的怀抱,看了万淇一眼。
万淇会意地对我点了点头,先一步离开。
“白大哥,我有点事情,先离开一下。”对白大哥打了个招呼后,我迅速往万淇之前的方向去了。
等我找到万淇的时候,发现他正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一样,把一个相貌精致的少年堵在墙角。
那少年的身材纤瘦,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让他看上去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此时,那双眼睛正戒备看着万淇,“你想做什么?!”
我忍下心底的好笑,上前一步站在万淇的身边,“你是江豇?”
让我意外的是,这孩子见到我之后竟然忽然松了口气似的放松了身体,而后眨巴着大眼睛,十分乖巧地叫了我一声,“路学长。”
那一瞬间,我的心底颇不是滋味,不知怎么就生出了几分感慨——真的不能怪我演技渣!实在是这年头连这么个看上去乖巧无比的美少年的演技都炉火纯青到这种地步直完全不给像我这种晕镜头的家伙活路嘛!
不过,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可能把郑家那位耍得团团转吧?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起来,看着江豇问道,“江豇,2月15那天,你和郑先生一起去过霍舒的派对吧?”
美少年茫然了一会儿,而后才迟疑着点了点头,看着我小声说道,“我记得,那天路学长也在。”说完,不知想起了什么,白嫩嫩的小脸上忽然就红了起来,眼神也游移开不看我。
这小模样,倒确实很像一个被学长发现自己曾和金主在派对上颠鸾倒凤而觉得不好意思的样子呢。
摸了摸下巴,我玩味一笑,不管他的羞涩,继续说道,“那么,我能不能请教学弟,为什么那天包厢里的酒瓶,在你去过厕所后忽然少了一个呢?而且竟然连垃圾桶里的垃圾都认真清了一遍,这难道是学弟的特殊爱好?”
慢条斯理地说完,果然见到对面的美少年脸色白了起来,目光也有些躲闪,“学长在说什么?什么酒瓶?什么垃圾?”
我的脸色冷了下来,“郑家那位难道没告诉过你,像那种高级会所,为了保证客户的安全,就连卫生间的外面都有摄像监控的吗?”
江豇抿着嘴唇,倔强地看着我,眼中带着几分委屈,好像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轻笑了下,终于决定说明白些,“江豇,你是不是以为我那天喝醉了,所以就连你从背后袭击我这件事,我都没有丝毫印象?”
“那天包厢里确实很昏暗,尤其那几个家伙真疯起来,根本顾及不到周围。你用衣服把酒瓶包起来确实能够掩人耳目,但你是不是忘了一种可能,我那天,根本就没有喝酒……”
微笑着看着那孩子终于颤抖起来,眼中也流露出几分恐惧,我这才正了正颜色,“那天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袭击我?还下手那么狠?”
真说起来,我失忆的罪魁祸首,可不就是眼前这位看上去像兔子一样无害的少年么。
江豇似乎打定主意不松口,我不禁笑意更盛,带着几分笃定道,“我知道你是郑景仁的人,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他让你对我下手的?只要你告诉我,我保证郑景仁不会知道,而且以后动不了你分毫,还能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
江豇眼中闪过几丝挣扎,眼中盈满泪水,犹豫了半晌,最后终于弱弱地开口,“对不起,我……我也不想的……”
“也就是说,确实是郑景仁授意你袭击我的?”我“惊讶”地问道。
江豇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闭上眼睛,哽咽着轻轻点头。
“唔,”我点了点头,对万淇笑道,“刚才这些都拍下来了吧?一会儿记得给郑家那位送去,让他看看他养了两年的孩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江豇猛地睁开眼睛,朦胧的泪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尖声道,“你明明说过不会告诉他的!”
我点了点头,“我确实说过不会告诉他,但前提是那件事的主谋真的是他。”
看了拧起眉头的少年一眼,我轻笑着道,“我不是郑景仁,所以不会相信从小摸爬滚打着长大的你会真的像外表看上去这么简单。”
“你这么做,是因为唐渊吧?”
江豇的瞳孔猛地一缩,如果不是一直仔细看着他,我都可能错过这细微的变化。
“实际上我一直很疑惑,从我的调查来看,你明明是个谨小慎微,心思缜密的人,就算唐渊真的是你的目标和偶像,你也不会轻易为了他做这种事。”
江豇抹去一脸泪痕,原本楚楚可怜的脸上终于显现出了几分真实的颜色,声音也一反之前的柔弱,冷然地道,“这个唐渊有什么关系?我那么做就是因为看你不顺眼!明明什么本事都没有,演技也那么垃圾,凭什么你就能一次次拿到我想要的角色?”
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