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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恬被他吓了一大跳：“你放我下来。”
纪飞寒恨不得每时每刻跟她贴贴，怎么可能放她下来？
他假装没听到，把门关上，让姜恬坐进他的怀里，眼神里笑意：“以后你来找我，我都抱着你进来好不好？”
姜恬目光有些躲闪：“明天开始我就不过来了，昨天还遇到陆先生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管他干什么，这是我家。”
纪飞寒恨不得把陆斯河打包扔出去。
今天姜恬穿的是她原来的睡衣，质量非常不好，摸着有些粗糙。
“怎么不穿我给你买的新睡衣？”
纪飞寒有些不满意。
知道她不舍得花钱，衣服虽然干净，但都穿了好久，纪飞寒就早早找人给她买了几十件。
做他的女朋友，他不舍得让她受苦。
“我，那些衣服款式不太适合我……”姜恬害怕纪飞寒生气，又补充了一句，“明天我会去买新的。”
“睡衣款式都那样，你再穿这些烂衣服，我就都给你扒掉。明天穿新睡衣过来，好不好？”
姜恬不吱声。
那就是拒绝的意思。
纪飞寒叹了一口气：“我不希望你受委屈，这件衣服把你的皮肤都磨红了。”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长的，皮肤雪白还娇娇嫩嫩，纪飞寒都不敢用力，怕留下红印子。
可他珍惜，姜恬却不当一回事，他有点生气。
“没关系，这些衣服我都穿习惯了。”
姜恬还是不松口。
纪飞寒的怒气值上升：“你习惯，我不习惯。我们在交往，我看不得你受一点委屈，既然我买的衣服你不喜欢，那明天我带你去买。”
姜恬还是不说话。
“好不好？”纪飞寒有些急，可他知道姜恬吃软不吃硬，只能耐下性子问。
对上纪飞寒灼灼的目光，姜恬犹豫了又犹豫，还是开口了：“飞寒，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想接受你的任何馈赠。等……等你厌烦我了，我们的关系就结束了。”
说完，她好像怕纪飞寒生气，半垂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纪飞寒确实被气到了。
他在想着两个人水到渠成，更进一步，姜恬想着他快点厌烦她，好及早脱身。
两个人的目的背道而驰，他能不生气吗？
可他又心知，一时半会儿，他扭不过姜恬的想法。
他们的开头就是他强硬求来的，他必须得用一百分的温柔，打消姜恬心中的疑虑。
“是，我说了，厌烦你以后我们就分开。可姜恬，我还没有厌烦你，我们还在交往状态。你想想，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他在吃苦，你会不会心里难受？”
纪飞寒轻轻捧着她的脸，让她跟他对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还故意放慢了语调，尽可能展现出温柔。
“我们是情侣，哪怕以后会分手，但最少，我希望你和我都能快乐一点。我实话跟你讲，我在恋情里也很失败，如果连你都讨厌我，那只能说明我注定是个失败者吧。”
他说着说着，眼眶微红，还绷紧了下巴，故作不在意。
他把弱势展露，姜恬果然被打动了，她连忙说道：“我不讨厌你，我……我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看她眼神慌张，纪飞寒只觉得她真是太可爱了。
“我们就做正常的情侣好不好？很多情侣都走不到最后，但他们会享受恋爱的时光，你不要有负担。既然你打定了主意要，要离开我，那至少我们都得拥有一点快乐的回忆，说不定以后还能做朋友。”
说到她要离开，纪飞寒眼底闪过了一丝阴霾。
他连假设都不想做。
他的话还是有效果的，在沉默许久后，姜恬最终点头：“我会尽力适应。”
纪飞寒继续靠近她，轻轻亲了亲她的唇，声音还是压得极沉：“那明天我陪你去买睡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就当为我考虑。”
他近乎哀求，姜恬稀里糊涂地点了头。
“真好，谢谢你。”
纪飞寒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来表达对她的肯定。
这一场聊天，让纪飞寒没心情进行他的那个计划了。
姜恬对他的抗拒，比他预料得还要严重。
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把她安抚好了，他抱着姜恬，换了个话题，问她有什么爱好。
“我没有爱好，我没有钱去发展爱好。”
姜恬的语气里自卑。
纪飞寒一下子心疼了：“那从今天开始，你想想好不好。有些爱好不需要钱，但会让你开心。”
他着姜恬的眉，这里总是轻轻皱着。
姜恬认真想了一下，同意了：“好，我会好好想想。”
纪飞寒还想抱着姜恬睡觉，她却铁了心要走。
无奈下，纪飞寒只好送她离开。
姜恬踩着极轻的厅，还特意看了看陆斯河那边的房间有没有光。
看四周漆黑一片，她微微松了口气，进入房间里，又关上门。
等她的房门关上，陆斯河露出了身形。
刚才他听到了短暂的响动，就靠在一边的墙上，想看看那个人是谁。
果然，又是姜恬。
陆斯河眉头紧锁，姜恬给他的印象其实挺不错，可要是这个人不安分，那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不过他只是在怀疑，还需要进一步看看，最好查清楚姜恬到底在大半夜做什么。
不得不说，陆斯河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
他下意识排除了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