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苍白了容颜,沙粒沉淀了珍珠,时间改变了真心。逝水流年,谁许我一世温暖?
——摘自《女仆日记》,作者:清水流
“店长,傍晚的厨师突然来不了了。”江梨花慌慌张张地从厨房里跑了出来,还跑出了个“s”型曲线。“诶?”兵藤五月也慌了,语速极快,“光是照看小葵就已经够累的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我现在在找能来的,可还是没有找到啊。”江梨花皱着眉头说出了目前的状况,心里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了。
后面的动静有点大,前台都听见了,一时之间众人都聚集了过来,“店长,出了什么事吗?”鲇泽美咲和碓冰拓海一起从外面拉开帘子钻了进来,清水流也从休息室里出来了。
“厨房师傅来不了了,明明马上就要开始忙了啊。”想到即将要到的高峰期,兵藤五月就胃疼了,“小美,流酱,会做饭吗?能帮帮忙吗?”
鲇泽美咲听到后则刹那间阴沉了脸,她家里都是妈妈和妹妹在做饭,而且自己要打工,没有学过啊,总而言之:她自己……不会。
清水流还没有回答,碓冰拓海就问道:“要我帮忙吗?”这话直接震惊了所有人,当然也包括清水流。不管在哪个国家,会做饭的男人(除了厨师)都是很少见的,特别是日本。
“别看我这样,饭还是会做的。”碓冰拓海笑了笑,周围霎时开满了鲜花,百花齐放,晃晕了众人的眼。鲇泽美咲提出异议,“怎么能突然让无关者工作呢?”
“碓冰君,进来。”兵藤五月一手指着厨房的方向,闭上眼睛,打算死马当活马医,“但是,前提是要通过考试。”
“我明白了”出于对自己实力的信任,碓冰拓海一脸无谓,淡淡地应道。清水流什么都没有说,把差点出口的“为什么明明会做饭,还每晚跑到我家来蹭饭”的疑问吞进了肚子里。
“那就用蛋包饭来决定吧。材料和分量是这样的,剩下的就随你了,快点。”兵藤五月根本就不管鲇泽美咲提出的“店长,这样真的可以吗?”之类的疑问。
“那,我就动手了哦。”随着这话音的落下,碓冰拓海一系列流畅的切菜做饭的动作让人目瞪口呆,根本就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修过厨师这个课程。
直到吃到最后半熟的蛋包饭,清水流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家庭厨男碓冰拓海就是那个每晚去她家蹭饭的人。
没有管接下去的事情发展,清水流独自一人离开了厨房。胸口闷闷的,仿佛压了块石头,呼吸困难。碓冰拓海,你一直把我当成了傻瓜是不是?
翌日晚上。
清水流习惯性地在这个点的时候听到门铃声就自然地打开,结果在看到门外的人一脸自然地说着“我饿了”的时候,直接“啪”地一声甩上了门。
“咚咚咚”这次是敲门。还没有走远的清水流听到后没有理他,啊,这样应该知道我在生气,然后会走了吧?
可是她显然高估了他的智商,这是在听到交错的门铃声和敲门声后额上出现大红色十字路口的清水流恨恨的想法。
“进来”没好气地打开门后,铁青着脸色甩出了这么一句话。“副会长,怎么生气了?”听着那么平板的音调的话,她就冒火,是挑衅吧?绝壁是挑衅啊?
“啊,莫非是那个来了?”竖起右手食指,碓冰拓海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的表情让清水流疑惑了,智商在这个时候有了负数的迹象,“哪个?”
“女生每个月不是都要来一次的吗?”碓冰拓海就像自己家一样很自然地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盒牛奶吸了起来,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书,“啊,你不能喝冰的,全给我好了。”
“噗”喷血,清水流抢过他手里的牛奶,把他推进了厨房,“你不是很会做菜吗?要吃自己做。”末尾还扭头幼稚地“哼”了一声,只给了一个黑色的后脑勺。
“啊”碓冰拓海恍然大悟,“副会长是在生我的气啊。”接着卷起了衬衫的袖子,开始做菜。话说为什么生气啊?他有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情吗?
被说中心事的清水流躲进了卧室,扑在床上,捶着拳头,懊恼地发泄着。什么时候在他面前能够流露出这样的情绪了?太糟糕了。
不是说好不能和这个世界的产生太多的交集吗?清水流,你醒醒,总有一天你要回去的。那边,你的亲人可能还在为你担忧、伤心、难过,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在这……
卧室里缠绕着宁静悲伤的氛围和……甸甸的沉重之感。
“副会长,吃饭了哟~”听见外间的声音,她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和着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地走了出去和碓冰拓海一起吃饭。
清水流想着自己的事,又有自己不可以和其他人再产生交集的顾虑,味同嚼蜡。碓冰拓海则是观察着难得不对劲的某人,没看自己吃的是什么。一桌难得的好菜完全被浪费了。
突然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震动的声音,清水流起身快走几步拿起了之前随意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你好,我是清水流。”
“我是薮煌真,ux美斯的刚。”“刚?”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声,想起刚是谁的清水流坐在了沙发上,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刚刚没有反应过来。”可能是存在感太低了吧?
听到那声“亲密”的“刚”,碓冰拓海猛地转过了头,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坐在沙发上背对着自己的清水流,似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