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不知道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吻意味着什么吧?即使是人工呼吸,也一样有嘴唇的相贴啊。
——摘自《女仆日记》,作者:清水流
在他们两个人回到座位上后不久,樱井空我也板着个脸回来了。“那个,久贺君,下场演唱会要唱新歌吧?”花园樱小心翼翼地问,深怕戳中雷点而不自知。“啊,嗯。”扭脸爱理不理。
“我很期待。”“是吗”“那个,是什么样的歌呢?”“不知道”“对不起,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一个高兴一个敷衍。“啊”樱井空我打了个哈欠。
“我说啊”“嗯”原本因为自己没有被搭理而感到些许受伤失落的花园樱顿时直起身子,像个小兔子一样竖起双耳仔细聆听。
“能不能想想办法啊?小樱和她是好朋友吧?”樱井空我终于转回了眼睛的方向,看向了鲇泽美咲原本坐着的如今的空位,示意。“是啊”
“那带她一起来演唱会吧。”“美咲要忙很多事,而且是学生会长。”花园樱有些为难道,她感觉出来了,久贺君貌似对美咲……
“诶?美咲是学生会长啊,真酷。长得可爱,身材又好,还是学生会长。总觉得好厉害啊。”樱井空我眼睛闪亮亮,像是发现了好玩事物的孝子,“呐,我说,好友的小樱去拜托她,怎么样?也不行吗?”
看着花园樱那一脸受伤与隐忍的表情,清水流叹了口气。果然做人不能太心软啊。“樱井君,适可而止。”
樱井空我正了正脸色刚要说什么,突然又换了个笑脸,“美咲,欢迎回来。”鲇泽美咲没有回应他,沉默地坐下。
“美咲,果然演唱会还是一起去吧。学生会的工作,我也会来帮忙。”“小樱?”惊讶地看向说话的人。“因为久贺君真的很希望美咲去啊。”
明明一副已经很勉强的样子了,还是勉强自己笑着说话,真是可以了呢。“美咲不在的时候一直在聊美咲的事,久贺君对美咲……”
话未说完,鲇泽美咲咬着牙瞪向了对面的人,樱井空我轻佻地吹了个口哨,双手交叉搁在下巴处,“听说美咲酱是学生会长啊。越是认真忙碌的人,才越需要透透气哦。”
“演唱会不行的话,那就去游乐园吧。你平时装得一本正经,其实私底下是很h的类型吧。聪明的女人,是不是也擅长和男人交往呢?”
话说得越来越过分,薮煌真蹙眉忍不住提醒,“久贺”可是他根本不理,继续说:“刚才那男的也是玩伴之一?还真爱显摆。咦?不否认就是我说对了?”
惊叹:“诶?星华的学生会长,原来这么猛啊?”“樱井空我”在花园樱忍受不住要出口阻止的时候,没想到有人比她更早,引得她惊讶地看去,因为发飙的人是怎么都想不到的——清水流。
“我提醒过你吧,适可而止。”清水流站了起来,用居高临下若俯视渺小众生的眼神看着他,所有人都被这时候她所发出的气势惊到。
“我是星华的副会长,那么,我是怎样的人?会玩?很猛?”柔软的女声此刻没有一丝温度,六月飞霜之感如此明显,“别任性了!这个世界,没有谁会无条件地包容你,除了父母……”
想起自己那个世界的父母,和这个世界为了保护唯一的女儿而死的父母,她的音调就降了几个调,“你还有父母疼爱已经够庆幸了,比起那些一个人独自生活的,你还有什么不满,啊?”
她的拳头重重地敲在了桌上,震得上面的瓷碗都离开了桌面几毫米。即使在生气的状态下,她仍然控制好了力度,声响不大,却似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顿顿的,生疼。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有些失控了,“对不起,我失态了,失礼了。”清水流低着头,没有人看到她被长发遮住的脸颊和表情。转身带起的围巾边脚在空中划出了悲伤的弧线,餐桌上一片沉默的气氛。
女厕。
她的情绪就像自来水一样哗哗地流着,喧闹、奔腾、吵杂。掬一捧水泼在脸上,清水流,你该清醒点了。为什么你的情绪总要被别人牵着走?为什么就做不到不在意呢?
不是原本就知道碓冰拓海和鲇泽美咲是官配吗?不是原本就知道他们会在一起吗?不是原本就知道这一切吗?为什么还要牵扯进去呢?
关上了水龙头,披散着的长发因为低头前倾的缘故全部垂到了面前。看着那垂在胸前的淡蓝色的围巾,她轻轻道:“真,对不起。”
打开门,“碓冰君?”清水流有点傻傻地眨了眨眼,他怎么会在这里?出于某些原因,敬称也冒了出来。听到对自己的敬称和对那人亲密的称呼,碓冰拓海表示他很生气。
为什么区别对待?为什么总是若即若离?为什么总是要逼得他显露真正的情绪才肯罢手?他一步步地把人逼到了墙上动弹不得。
“碓冰君,你靠得太近了。”呼吸有些困难,一吸气就能闻到身上独属于他的味道,这样的情形让她有些难堪地侧过脸去。
“近?”唇角勾气一个略讽的度,低下头,就势搭在了她扭过脸去空出的位置上,“再近的,我们都有过,还在乎这个吗?嗯?”嘴唇含住了她近在眼前的耳垂,舌尖轻轻地舔起,眼睛却直直盯着她的反应。
被那刺激的感觉弄得全身一个激灵,清水流伸手抵住了他靠近的胸膛,“碓冰君,你稍微注意点,被人看到就不好了。”特别是你在意的美咲。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