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沧月看出她的异样,试探问道:“怎么呢?谁写给你的信?”
夜凝夕轻扯嘴角笑了笑说:“没什么,普通朋友的信罢了。”
“普通朋友的信?”名沧月皱下眉头疑惑低念,他压根就不相信,看她的脸一阵青一红,分明看完这封信就很生气,难不成又是他不成材的五弟写过来的?
名沧月张开手掌淡若说道:“给我看看。”
夜凝夕冷哼一声不爽说道:“这是我的私人物件,凭什么给你看?”
“你也是我的私人物件,你的东西为什么不能看?”名沧月理所当然反驳,他又阴下眼眸将信将疑问,“难不成真的是你某个男宠写过来的?马上给我看!”
夜凝夕不爽往里面推了他一把说道:“进去,我要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不准去!”名沧月忙转过身来握住她的手腕凌厉说道,夜凝夕沉下脸睨了他一眼,名沧月忽地温婉笑了笑说,“天色不早了,你还要做饭给我们吃了,你忘了吗?”
“我还差点忘了。”夜凝夕煞有介事点点头,名沧月抿紧嘴角欢喜笑了笑,夜凝夕忙把他往王府里推郑重吩咐,“这事就交给你了,如果太妃今晚怪责我,那你就滚出我的房间。”
说罢,她就拿着信急急跑了,名沧月跑出来急切喊了声:“夜凝夕……”再放眼看去的时候,她已经不见踪影了。
“岂有此理!”名沧月嘀咕了句连忙往大街追了去。
随后夜凝夕从石狮子后面溜出来诡秘窃笑,她又垂下眼眸盯了一眼手中的信,这不是别人的信,而是名逸祳的。
他在信里说要她到西街的恒源酒楼见面,如果她不赴约,他就会亲自到瑞王府接她。
她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他了,为什么非要缠着她不可?
她知道他跟名沧月关系被来就不好,也明白名沧月对自己的心意,更何况现在是敏感时期,兰谨年对他可是虎视眈眈,她不希望名沧月再因为这件事再惹上什么麻烦。
而且,现在已经搅了一个名俊熙进来,所以,不敢把名逸祳对她的纠缠告诉他,免得他跟名逸祳发生冲突。
夜凝夕来到恒源酒楼的厢房,名逸祳正一脸悠然端着杯子站在凭栏边眺望着大街品茗,厢房里面还守着两个小太监,另外还有两个护卫站在阁台两边。
“陛下约我来,何事?”夜凝夕直接问道。
名逸祳随手把手中的杯子放到小太监捧着的托盘上,然后不紧不慢转过身来淡若笑说:“你可来了。你知道吗?你是唯一一个让朕等候多时的人。”
夜凝夕抿了抿唇苦涩笑说:“陛下到底有什么吩咐?”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不耐烦。”名逸祳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转回来凝视着她冷声说道,“朕也不喜欢拖沓,男人跟女人无非就那回事,你应该懂吧?”
“我是瑞王妃。”夜凝夕阴沉眼眸郑重说道。
“那又如何?”名逸祳不以为然道了句,走到他跟前轻撩她的发丝冷笑低念,“朕想要的女人,还从来没试过得不到的。”
夜凝夕拧紧眉头厌恶推开他的手,名逸祳顿时上前一步箍住她的腰继而靠到她耳边暧昧呢喃:“你若真心喜欢瑞王,朕也不会强迫你离开他。只要朕需要你的时候,你陪在朕身边,就足够了。”
“龌蹉!”夜凝夕一把推开他,继而狠很甩了他一个耳光。
左右的人马上紧张起来盯向她,名逸祳扬起手示意让他们别妄动,他抹了抹嘴角的血丝再缓慢抬起头来冷声说道:“朕就喜欢你这野性子。”
夜凝夕握着拳头噎了噎闷气,虽然他是个皇帝,但是自己的本能反应实在太强烈了,一发作就往死里甩了他一个巴掌。
“你爱找名沧月就找他去吧。”夜凝夕忿忿吐了句转身就走。
“朕已经写信给他。”名逸祳话音刚落,夜凝夕顿时止住脚步不前,名逸祳勾起一抹冷意说,“他应该往这边来着了。”
夜凝夕蹩蹙眉心转头睨向他,名逸祳双手覆到身后继而迈步往阳台走去冷声说道:“朕倒想看看,名沧月要美人呢?还是要今时今日的地位。”
&蓕钼nbsp;夜凝夕转过身来盯着他的背影不爽责问:“你觉得这样很有趣?”
“他来了。”名逸祳盯着沿着大街走来的名沧月兴趣盎然低念。
夜凝夕吃了一口寒气连忙跑到凭栏边看去,果真是名沧月神色冲忙赶来了。
名逸祳淡若挥了挥手,守在两旁的护卫连忙恭谨上前一步挽弓对准走来的名沧月。
夜凝夕急了急转向他责问:“你这是做什么?”
名逸祳阴柔的目光紧盯着名沧月,嘴角缓慢勾起一抹阴险的弧度冷声低念:“如果瑞王去世了,你这个瑞王妃就成了孤寡,朕可以名正言顺收你入宫。”
“他是你兄弟!”夜凝夕急切说道。
“朕的兄弟有很多。”名逸祳风轻云淡说道。
“疯子……”夜凝夕低念了两个字又忙看向越来越接近的名沧月。
“只要你肯顺从朕,朕就留下他的性命,否则……”名逸祳顿了顿,再转过头来睨向她说,“下一刻,你就会看到他的尸体。”
夜凝夕紧握拳头没有回应,名逸祳睨视前方又摸了摸自己麻痛的脸低声说道:“朕数三声,一……二……”
夜凝夕紧咬下唇看着快跑到楼下的名沧月,再流转看了看绷紧的利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