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苴按时接宛颐去了戏园。
两个人找地方坐了下来,宛颐猛地一抬头头居然看到了芷茵坐在左前方。
柏苴的心思根本没在听戏上,一直注视着芷茵。
宛颐明白了,柏苴找自己听戏是假,不放心芷茵是真。宛颐心里不由自主地滋生了一种失落感。
戏听到一半,那个钱庄老板离开了,芷茵和赵铭羽也跟着离开了,柏苴也立刻跟了出去。
宛颐见柏苴根本没有顾及自己,虽然有些生气,但也觉得无可奈何,只好继续听戏。
戏听完了,宛颐和大家一起退场。可是刚走到门口,天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宛颐本想冲出去一路跑回家,可是雨实在太大了,宛颐刚冲出去,就又退了回来。
这时,柏苴突然拿着伞出现在了宛颐身边。
宛颐有些惊讶:“你不是走了吗?”
柏苴:“是我说要请你听戏,怎么能不送你回去?我本来想买两把伞,可是卖伞的地方只剩这一把了。”
宛颐:“一起打吧。”
就这样,柏苴和宛颐打着一把伞回去了。
宛颐心里有点小感动,转头看了看柏苴,却发现柏苴一直把伞倾向自己这边,而他的左半边都浇湿了。
看到这儿,宛颐心里突然觉得很暖,对柏苴莫名的好感在宛颐的心里悄然滋生……
是的,宛颐的爱情就是这么在不经意间降临的。第二天宛颐没有看到柏苴,莫名的失落感又随之而来。可她没想到的是,还有更糟糕的情况等着她。
原来,上次宛颐从树上掉下来的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弟子们一听说这位沈师叔武功这么差,就表现得极为不尊重。宛颐说话的时候,有的甚至在嬉笑打闹。
宛颐:“安静,大家安静一下!”
一个弟子喊道:“师叔,您让我们安静是想给我们讲讲如何挂在树上吗?”
话音刚落,其他弟子就哄堂大笑。
宛颐非现场难为情,本想拿起一件兵器敲敲台面让大家静下来,可她忘了炉子已经点燃了,
兵器放在上面早就发烫了。宛颐的手烫到了,发出了一声尖叫。
弟子们对这一幕置之不理,该干什么干什么。
宛颐觉得很尴尬,一边把手伸进冷水里一边说:“你们别笑了!”
正在惊慌失措之际,一个少年走了过来,“沈师叔,您不要紧吧。”
宛颐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少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时柏苴也来了,“你们在干什么!”
弟子们一看是柏苴来了,立刻安静了下来。
柏苴:“我才一会儿不在你们就这么给紫翊堂丢人!沈师叔是咱们的贵客,又是传授你们本领的老师,你们这样像话吗?”
宛颐一看柏苴责骂弟子,立刻说:“林师兄,你别怪他们,都是我不好,没能力管他们。”
柏苴:“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文珍,你带沈师叔去休息休息。”
宛颐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就是文珍。“几年不见,文珍已经长成一个仪表堂堂的英俊少年了。怪不得他会上来帮我,原来他还记得我。”
柏苴给宛颐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宛颐趁机跟文珍把要事说了。
文珍和宛颐在槐树下坐着,宛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文珍。
文珍沉默了许久,宛颐决定先打破沉寂。
宛颐:“澄雪只能靠你了。她没有要你继承白馨堂之后再传位给她的意思,她……”
文珍:“那些都是后话,我会尽力的。堂姐对我那么好,这也许是我唯一报答她的机会。”
宛颐:“就是说,你答应了。”
文珍:“这……是建溪的主意吗?”
宛颐很疑惑地问了一句“什么?”
文珍:“没什么。”
宛颐:“今天晚上你就到威夷山半山腰那个亭子等我吧。”
文珍:“恩。”
文珍一边往回走,一边回想起了往事。
澄雪在练功,文珍在一旁看得入迷。
建溪走了过来,“你在做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
文珍:“我心甘情愿。”
建溪:“可我不想看到你日后痛苦。”
文珍买了澄雪喜欢的点心,却看到建溪将澄雪拥入怀中。
傍晚,建溪正要回清吟堂,文珍拦住了他。
文珍:“你也在做一件没有结果的事。”
建溪:“虽然我也比她小,但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文珍:“你说过你不喜欢绝顶聪明的女人。”
建溪:“我是不喜欢她,你心里明白,我是为了谁。”
文珍:“建溪,我只希望和你是永远的好兄弟。”
建溪:“你刚才说的对,我从以前到现在都在做一件没有结果的事。”
文珍:“如果你不是因为爱她而爱她,请你别伤害她。”
建溪:“她是你爱的人,我怎么会伤害她?”
想着想着,文珍犹豫了……
宛颐正要回去,柏苴向她走了过来。
柏苴:“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你别放在心上。”
宛颐:“是我该自责才对,刚来就把自己的威信全输没了。”
柏苴:“我一直很好奇,你难道不会轻功吗?”
宛颐:“我确实从小就在修练内功。可是在我姐的光环下,爹娘觉得我没有天分。我一赌气,就说我不想学了,然后就整天都在炼剑炉旁边跟着叔父学习打造兵器。其实,我还一直期待着爹娘有一天突然想起来又要教我,我能给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