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很快就放建溪回了新房,宛颐和芷茵也出来了。
芷茵见不远处柏苴走了过来,便说:“今天可真累呀,我先回去睡了。”
芷茵迅速离开,只留下宛颐一个人面对柏苴。
显然,柏苴喝醉了。
柏苴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到了宛颐面前差点摔倒。
宛颐见状扶柏苴到旁边的栏杆坐下。
柏苴喝得太醉,根本没发现扶自己的人就是宛颐。
柏苴:“我的剑呢?”
宛颐:“什么剑?”
柏苴:“就是我随身带着的那把,放哪儿了?”
柏苴要站起来去找,宛颐:“剑在屋里呢,不用着急,没丢。一会儿我扶你回房就看到了。”
柏苴:“那剑可不能丢!那是宛颐专门问我打的,我还用我们两个的名字给它命名,叫‘颐苴’。”
宛颐心里暗暗欣慰:“原来,你还记得那把剑,还能把它带在身边。”
柏苴躺在了宛颐的腿上,仰着头看到了宛颐,“我是在做梦吗?宛颐,是你吗?”
宛颐没有回答。
柏苴:“我肯定是在做梦,宛颐肯定恨死我了,怎么可能来见我。我也只能在梦里见你了。你知道吗?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就把颐苴剑当成你。我时时刻刻都在思念你,所以我随身带着剑。”
柏苴慢慢睡着了,在宛颐的腿上睡了很久很久……
那一晚,宛颐想了很多。耗尽牵挂换来的没有让自己失望。
那一刻的感觉十分微妙,当宛颐知道这段日子另一个人和自己一样痛苦时,她释然了。
宛颐下定决心,维持现状,不再多问,给柏苴需要的。
过了很长时间,宛颐把柏苴扶起来,让他靠在柱子上,然后去找了家丁,“林公子醉倒在那边了,你们把他扶回房去吧。”
洞房花烛之夜,澄雪靠在建溪的肩上睡着了。
澄雪没有与建溪行周公之礼,她对建溪说,她想把最好的自己留给建溪。
第二天一早,柏苴醒过来之后,隐约觉得好像昨晚和宛颐说了什么。
柏苴走出房门,正好遇到宛颐。
宛颐决定坦然面对柏苴,“酒醒了吗?”
柏苴:“恩……昨天晚上……”
宛颐:“那把剑还是别叫‘颐苴’了,太矫情了。我想了一个大气的名字,就叫‘流涓’吧。”
柏苴:“好,你铸的剑,你说了算。”
宛颐:“这个,早就该还你了。”
柏苴打开一看,是自己原来送给宛颐的手镯。
柏苴:“其实……”
宛颐:“如果你有一天想好了还是想把它带在我的手上,我就会义无反顾地带上。 好了,快去大厅吧。”
大家商量着去丁越雪山的事。
芷茵:“宛颐,你轻功好,你和他们一起去吧。我留下来照顾澄雪。”
宛颐心里明白芷茵是碍于铭羽才选择不去,顺势答应了下来,“恩。建溪,你就留下来好好珍惜和澄雪在一起的时光。”
最后,柏苴,宛颐和文珍三个人踏上了去丁越雪山的征程。
一路上,文珍十分奇怪为什么宛颐面对柏苴是那么的坦然,心想:“他们到底是和好了还是没和好?”
宛颐的马累倒了,可是还要继续赶路。
没等柏苴开口,文珍就说:“和我骑一匹吧。”
宛颐没多想,拉着文珍的手上了马。这让柏苴心里有些不舒服。柏苴早就察觉出文珍对宛颐有不一样的情感,这一趟下来,这种感觉变得更清晰明朗了。
三人在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柏苴和文珍在楼下吃早饭,宛颐匆匆下楼,一步没踩实,差点摔了下来。
柏苴和文珍见状都立即到楼梯口去接,宛颐正好停在了两人中间,为了打破尴尬气愤,宛颐说了一句:“幸好掉在你们两个中间了。”
三人终于在丁越雪山和赵夫人和铭羽会合了。
经过勘查,碧萦所描述的那味雪莲一共在北部找到了两株,可是,这两株生长的的地点都极为险要。这一行人中,数柏苴和宛颐的轻功最好。两个人都在身上缠了藤蔓,在悬崖上的人不单紧紧抓住,还用石头压住了两根藤蔓。
柏苴和宛颐分别下去采雪莲,不想两人刚刚采到,突然刮起了大风。
风雪交加,寒风凛冽,许多人不自觉地松开了藤蔓去抵挡风雪。
此时,由于风大,柏苴那边压藤蔓用的石头也移动了,而柏苴也刚要往上返。无奈风雪太大,柏苴逆着气流冲不上来。眼看柏苴要掉下去了,那边的宛颐心急如焚。
躺在地上的“流涓”突然飞出悬崖,插在了柏苴旁边。柏苴握住插得很实的宝剑,再加上轻功弟子好,这才没有掉下去。
所有人都拉柏苴那边的藤蔓,却忽略了宛颐这边。只有文珍一个人用内力支撑着。
柏苴扶摇直上,宛颐停滞在那里上不去。加上上面只有文珍一个人支撑,宛颐的手又冻得受不了,稍微一松手,就顺风掉了下去。
“流涓”又发挥了它的灵力,直奔宛颐飞去,拖住了宛颐的身体,让宛颐有了喘息的机会。
柏苴上去之后,众人合力逆风拉宛颐这边的藤蔓,宛颐才顺利上来。
所有人都惊叹“流涓”的灵性,称其为神剑。
采雪莲的一系列过程持续了好几个时辰,再加上雪山这边本来天就黑得早,大家决定在山洞里支上帐篷,明天一早再走。
一行人中赵夫人年纪最大,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