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颐:“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说谢谢吗?看得出来,卉茗和澄雪对你都很重要。”
文珍:“我也是上次回白馨堂拿紫翊神功的秘籍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两个人对我一直这么好。我误会了她们那么多年,玩弄了她们的感情。对于她们,我实在太愧疚了。”
宛颐:“其实,我也很佩服她们,她们可以为自己所爱默默付出而不求回报,更可以为了使对方幸福而让爱。她们都拥有那么纯净的心,这一点,让我既羡慕,又嫉妒。”
文珍抱着宛颐:“你无须羡慕,也无须嫉妒。因为你已经有我。”说完这句话,文珍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文珍想,这也许是毒发了。文珍不想让宛颐担心,便告诉宛颐收到了母亲的信得回紫翊堂一趟。
文珍走后一段时日,宛颐洗澡时发现自己身上有些异样,便从山下请了个大夫帮自己看看。
大夫:“姑娘患的这病不会危害性命,但无药可医。”
宛颐:“那您的意思是反正这块皮肤没人能看得见,就无需医治了?”
大夫:“此病虽不会危害生命,只是不久之后姑娘全身的皮肤恐怕都会变成这样,而且程度会越来越深,恐怕会有损姑娘容貌。”
宛颐:“什么?我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大夫:“依老夫看来,姑娘定是长期忧思过度所致。”
宛颐:“大夫,求您帮帮我,这样的我怎么面对未来的夫君?别提夫君了,就是正常的人见到我也会害怕的!”
大夫:“老夫可以给姑娘开几副药,但这药也只能减少姑娘的痛苦而已。”
宛颐彻底崩溃了,“老天爷,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宛颐送走了大夫,一个人在房间里大哭了一场。
这时,沈建溪突然敲门。
宛颐打开房门,“有什么事吗?”
沈建溪:“堂主,我刚得到消息,林公子他…”
宛颐:“他怎么了?”
原来文珍回到紫翊堂找到林夫人后,才知道外公又去云游四海,不知所踪了。林夫人救子心切,又怕连累林堂主,就独自一人带着文珍去丁越山庄求解药。多年来丁越山庄在外结下不少仇家,其他几大与辛惠云有仇的家族听闻此事也上丁越雪山寻仇。可众人万万没想到一到丁越山庄就都中了毒并被困在山上。沈建溪接到林堂主的通知希望宛颐带着清吟堂弟子再集结其他各门派弟子前去营救。
宛颐本就万念俱灰,得知文珍遭此大难,更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决定拼死救出众人。临走之前,宛颐怕卉茗无人照料,就找了一处尼姑庵让卉茗安顿下来。
卉茗:“宛颐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宛颐:“没什么,就是林伯伯他要开武林大会,我得带些弟子前去参加。我一走,就没人给你送吃的用的了。再说,这一去不知道要几个月,可能要在你临盆之后才能回得来。你在这庵中还有人照应,我还为你请了个稳婆,这样我才能放心。”
卉茗:“你对我的恩情,我恐怕今生今世都报答不完。”
宛颐:“文珍把你当亲妹妹看,你就也是我的亲妹妹。对你好是应该的。我会跟弟子们说你由于思念父亲,无法集中精力研习剑法,就先去庵里替父亲超度亡魂。如果我在你临盆之前回来,这孩子就由我抱回去。如果我没回来,你就直接抱回去说是你在路边遇到的。”
卉茗点点头。
宛颐让沈建溪留在清吟堂,“此行极为凶险,你就不要去了。若是我回不来,就由你继任堂主之位。”
建溪:“师姐…”
宛颐拍了拍建溪的肩膀,“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和师父失望。”
宛颐带着清吟堂弟子去紫翊堂和林堂主会和,澄雪也来了。
澄雪:“怎么没见卉茗,她一定也很担心林大哥的安危。”
宛颐:“她前些日子由于思念张堂主无法集中精力研习剑法,就先去庵里替张堂主超度亡魂了。她应该还不知道这些事。”
澄雪:“此行凶险万分,她不知道也好。”
宛颐心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卉茗没有在遇上那件事,她今日肯定也会随我们丁越山庄。人各有命,她有她的苦,也有她的福。”
众人暗中攻上丁越雪山,并抓了一个总管。那总管为了活命,就带着众人去拿了解药。
林堂主救出了林夫人等人,并且让大家服下了解药。这时,辛惠云突然飞了过来:“林浣灵,你受死吧!”
文珍本能地为了保护母亲,替母亲挡下了一掌。也许在文珍心里,他早就不怨这个养育了他二十几年的母亲,相反,他其实深爱着林夫人。辛惠云本想把林夫人打下雪莲丛,没想到却把文珍打下了雪莲丛。文珍本来刚吃了解药,却又被带毒的雪莲刺中。
辛惠云:“林夫人,你养了一个好儿子!你杀了我哥哥,你儿子又杀了我儿子!也好,就让你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让你生不如死!说完,她便带着剩下的解药跳下山崖。”
宛颐为了解药,也跟着跳了下去,在山间与辛惠云撕扯,终于抢救回了一颗解药。
可是,从半山腰返回崖顶之时也被山崖旁生长的雪莲刺中。
大家都看到宛颐也被雪莲刺中,只有过珍因为毒发没有看到。宛颐深知自己就算活了下来也会因为白处无法见人。她更不愿文珍将来看到那样的自己,便毫不犹豫地把解药给文珍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