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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感觉她比魏无是还要可怕。”这名弟子说着看向破败的门户,这只是人家抬抬衣袖。
“胡说八道,天下去哪里找这么多比魏无是还要可怕的高手,我看她只不过使用什么障眼术法,我们几个修为浅薄看不出来罢了,再者动不动就全员抗敌,我天宗还不让天下人耻笑。”
“可我们离她三丈就被她的护体真气弹开。”
“你不是胡扯,护体真气在周身方寸之间,哪来三丈,别说魏无是了,就是青华仙真也做不到,我看定是障眼术法将我们蒙蔽,或是文道真言。”
“对,应该就是文道真言才有如此可怕的威力。”
这边几名守山弟子议着,初月已经踏入前庭。
听到示警,十几名天宗弟子已经来到,这些都是在宗门内有资历的弟子,当中甚至有两名身着鹤袍,修为在二品。
二品在天宗不算顶尖,放眼天下武道却是足以傲视一方的存在。
十几人见门户招牌被拆,有点不敢相信是眼前美貌少女所为。
一名鹤袍道人手指初月:“你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敢渎我天宗!”
初月冷笑:“今日之后,没有天宗了。”
“狂妄!”
这名鹤袍道人持剑杀至,剑势丝毫没有留情之势,敢犯此大忌,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罪不容恕。
剑锋近初月三丈距离却如碰撞到坚墙,叮叮锐响,难进分毫,惊呼出声:“怎么回事!”
全力催动真气,却唯有击声,依然难进。
破之一字,唯有成与不成,就如用一根针去扎石头,针再锋利再用力,扎上多少次都无济于事。
差距太大了,光是初月身上的护体真气已经是无法跨越的天堑。
另外一名鹤袍道人见状,持剑杀来相助。
初月不再墨迹,这亮出点本事来,端木慈又怎么会出来,或者不敢出来。
也没见她有什么动手,只是凤目一睨,周身就迸发出强大的真气之威,如狂涛骇浪般向四周袭荡。
砰的一声闷响,整个前庭竞被夷为平地,那十几名资深弟子倒地重伤,无一人能够站起。
终于意识到来的是可怕的敌人:“快请武圣前来迎敌!”
冷棱从地界出来,自从回来之后,意识到与谢傅之间的差距巨大,冷棱就专心致志修炼。
他年纪还轻,余生还有大把光阴,盼着苦修能够接近谢傅,至少不要被他约拉越远。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八字也牢牢记在心中,不敢再目中无人。
刚出地界就遇到纪归雁:“大师姐,是谁来犯?”
纪归雁应道:“我也不知,该不会魏无是又来捣乱了吧。”
在纪归雁想来,也只有魏无是敢在天宗门户放肆,至于其他高圣之辈,绝不会这般没轻没重。
经历仙魔阵之后,道门其实已经统一,三宗也同为一体,有什么误会矛盾也可以坐下来谈。
冷棱道:“应该不会。”
“那又是谁?”
“见了就知。”
两人简短交流之后,巡视来到前庭,见天宗前庭已经被人荡平,只有一个美貌少女伫立着,其他人包括崔师叔,方师叔均倒地受伤不起。
纪归雁冷喝:“是你伤人!”
初月此刻却闭眸站着如一尊雕像动也不动,静的连一点气息都感受不到。
唯有微风拂着她鬓发衣裙漾动,才知道这是一个活人。
见纪归雁剑已经出鞘,真气杀气并迸,急得鹤袍道人喊道:“归雁,你不是她的对手,等无上长老到。”
冷棱按住纪归雁肩膀:“等武圣!”
这個女人很静,静到感受不到她的真气流动,甚至是气息,这种静很可怕,可怕到宛如一个天人站在自己面前,自己的渺小根本无法探清她的虚实。
纪归雁却抖开冷棱的手,凌厉一剑杀去,敢践踏天宗门庭,就相当于亵渎师傅威名,纪归雁如何能忍,只有用这个女人的血方能洗清天宗所受亵渎。
不出意外,剑锋在离初月三丈距离就停住了,分毫难进,如撞金刚壁垒。
两名鹤袍道人表情一惊,纪归雁虽然是晚辈弟子,承蒙青华仙真亲授,修为已经晋至一品,比他们两个高出一个层次。
一品修为一剑之威,竟……竟连接近对方的都无法做到。
初月闭眸不动,一股无形真气朝纪归雁席卷而来。
两名鹤袍道人和冷棱齐呼:“小心!”
宝剑锋芒先鸣,纪归雁岂能不知,情急之下忙施展莲行如意身法躲过这一击。
两名鹤袍道人松了口气,对武道十分敏感的冷棱心中暗讶,这是什么身法,并非我道门身法,跟谢傅当日在金陵所施展的身法有点相似,莫非是谢傅传授,叫一声师兄得这样的便宜,他冷棱虽傲却也愿意叫。
试了一下之后,纪归雁方知对方厉害可怕,本欲罢手等武圣来主持大局,却见初月突然睁眸,朝纪归雁睨去。
那眼神极冷,似乎被惹怒了。
初月抬臂伸手,纪归雁便感受到好几道劲气朝自己而来,其强大让她心动不由发寒,背脊发凉。
忙施展莲行如意第三层风逝电止,人便到原地消失不见,连冷棱也看不清她的身法,人在何处。
初月露出冷笑,在她面前施展莲行如意,那是关公面前舞大刀。
纪归雁人在空中,本来以为躲过一劫,突然感到一股强大力量将她裹住,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朝初月而去。
两名鹤袍道人不约